“你!你那什么手型!算卦吗?说你多少遍了都不改,你家祖传的啊?”
“呦,安雅,你这腿可够硬的啊,跟杠杆似的,给你个支点都能翘起地球了吧。”
“……”
终于熬到下课,教室外听墙根的笑得肩膀直抖,教室里饱受摧残的叫苦连连。
列队,下课,被训了半节课的学生们一股脑哀嚎着冲进了更衣室。
杨月环着手臂走出来,见倚在楼道里的人,走过去踢了踢那人的小腿。
侯择七收起手机转身,见杨月脚上穿的还是上课的猫爪鞋,想都没想就把双手伸到他的腋下,提猫一样给人提了起来!
杨月:“……”
侯择七把人提起来往教室拎,边走还边不省心的埋怨他:“怎么穿着袜子就跑出来了,着凉怎么办?”
楼道里已经有下课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杨月险些憋不住火抬腿给人裆下来一脚,想了想还是咬牙切齿的警告:“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给你踢断了?”
侯择七低头瞟了一眼,发现这个姿势确实比较危险,松手快速给人翻了个面,继续把人提起来往教室走。
“Cao!”杨月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顾不上什么为人师表,张口就骂:“你他妈放我下来!”
侯择七终于走到教室门口,把人放下后迅速躲开了迎面的一脚。
杨月吼着“你他妈有病啊”接着就要踢第二脚,却被身后的一声惊呼打断了。
刚从更衣室走出来的两个女生,目瞪口呆的见一个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像提猫一样把杨月拎进教室轻轻放到地上,那猫伸出尖利的爪牙回身就是一脚,还边踢边吼,打情骂俏一样,瞬间让她们的三观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杨老师你这是……诶?你不是那个、那个……”为首的女生支支吾吾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小个子的女生涨红着脸惊叫一声,拉起她就跑,边跑边说:“杨老师你们继续,我我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哎支雪你看他像不像那个——”女生眼看自己就要被扯到教室的后门,不死心的扭着脖子在侯择七脸上来回看。
被喊做支雪的女生依然红着一张脸,回头冲杨月喊了一句“杨老师我支持你哦”就拉着不死心的女生从后门跑走了。
“怎么了怎么了?”更衣室里有女生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奇的探出头来,目瞪口呆了两秒钟大声感叹了一句:“卧槽!好帅!”
接着她回身招呼更衣室里的同学:“哎你们快来看——”
一群吵吵闹闹的女生霎时把气氛搞得一度混乱,杨月二话不说把侯择七推出了教室:“滚去外面等我!”
侯择七被推了个趔趄,稳住脚步后迎面撞上那两个从教室后门匆匆跑出来的女生,一直盯着他看的那个女生有点恍然大悟似的一拍额头:“哦!你是不是那个——”
侯择七气定神闲的掏出墨镜戴上:“你看错了,我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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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月其实是有些抗拒跟长辈一起吃饭的,以前在杨家的时候,餐桌上规矩多气氛差,让他巴不得饭后早早离席。
后来父母离异,季婉瑜总对他心中有愧,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过分的关心和眼底的愧疚总是让他难言以对。
他学舞多年,懂得用肢体语言表达各种各样繁复的情感,却独独无法回应季婉瑜对他的关爱,这是令他自己都感到悲哀的。
可如今的饭桌上,侯承海和侯择七父子俩会时不时的拌嘴,两人也会时常和季婉瑜聊一些设计稿以及她感兴趣的话题,杨月能切实感受到这对父子话很密,是那种不管在哪里都会顾忌身边人的感受、不会让场面变尴尬的那种人。
只不过一个是心思细腻,一个只是单纯的话多嘴欠而已。
季婉瑜秉持着一贯的习惯,一边笑意盈盈的看着父子俩拌嘴,一边往杨月的碗里夹菜,眼看着碗里的鱼rou已经快变成了小山,杨月面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
“妈,你自己吃吧,你也需要多补点营养,”他虽然喜欢吃鱼,但也架不住亲妈拿他当猫养。
“我可不像你,我这个年纪,吃多了会胖的。”季婉瑜叹了口气,继续捞着砂锅里的娃娃菜吃。
“身材哪有身体重要,”杨月想了想,不顾季婉瑜的反对,挑了一块鸡rou给她:“你吃这个,这个不会胖。”
侯承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母子,感慨:“小月真是好孩子啊,又乖又懂事,”说到这意有所指的看了某些人一眼:“不像有的人,成天不让人省心。”
侯择七挑鱼刺的动作一顿,不乐意了:“不带您这样的啊,好端端的怎么还带一捧一踩的呢?我又哪惹着你了?”
季婉瑜在这种氛围里忍不住笑了:“好了,挺好的儿子,你就别总说他了。”
她说着,又笑着看向两个孩子,突然提议:“明天就周末了,晚上回家来吃饭吧,你们俩上周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