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芸和香榧两个听了季萦的话,立马心悦诚服的道:“是,姑娘的教导我们都记下了,日后绝不敢给您拖后腿。还有底下的那些个小丫头们,奴婢们也会好生教导,不许她们掐尖要强,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
季萦这才满意,心想自己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香芸香榧两个也都是聪明的,一点即通。
她们一行在路上说话耽搁了些时辰,到了世安院正房时,陈氏已经将要送去给宋子固一家的东西都装好了箱笼。
季萦一瞧地上摆着的四五个大箱子,除了日常用物还有不少吃食,就道:“阿娘,如今天气渐热,这么多吃的,可别坏在路上才好。”
“不会,这些都是能久放的点心蜜饯。你哥哥往日读书累了,最喜欢吃三味阁的枣泥酥。你嫂子如今又有了身孕,就喜欢家里做的这些蜜枣酸杏。还有佑哥儿,自小吃惯了家里做的米粉和鹿rou脯,这些得给他多捎些才行。”陈氏一边说,一边与季萦介绍哪个箱笼里都装了哪些东西。
季萦耐心的听她说完,才笑道:“阿娘对哥哥嫂子真是一片慈母之心,事事考虑的周到又贴心。”
“周到又有什么用,我费心费力养大的儿子,翅膀刚硬就迫不及待的飞走了,还连带着儿媳孙子一起带走了。独留下我个老婆子,孤零零守在这家中。”
宋子固外放出京连带着妻儿一并带走的事,简直成了陈氏的一块心病。时不时的就要提一回。
年前宋子固任满三年翰林院编修,既然有了清贵的资历,接下来便是谋个外地的官,外放出京去基层攒政绩。
照陈氏的意思,柏氏跟着宋子固去任上,将孙子佑哥儿留在家中开蒙进学。毕竟京城里的师资教育才是最好的。不想柏氏舍不得一手带大的儿子,想带着孩子一起去。
宋子固夹在陈氏和妻子中间,正犹豫不决时,他外放的明旨下来了。不是宋家一开始给他谋的西北某个州府的通判,而是江苏省淮安府的正六品同知。
这下可巧了,陈氏的祖籍就在淮安府,虽娘家大哥一家来了京城,但娘家二弟一家并陈家老太爷和老太太还留在淮安。因此,宋子固连磕绊都不打的做出了要带妻儿一起去任上的决定。
陈氏念着儿子要出远门,当时没说什么,可待宋子固一家走了之后,他一想孙子总要忍不住念叨这事。
季萦见的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只拆开香芸拎着的包袱给陈氏看自己做的衣裳。
“我给佑哥儿做了几件夏裳,还有肚兜鞋袜之类的,都是细细的棉麻料子,夏日穿了最是清爽透汗。”这些棉麻的布料都是她在系统地图里采集到的,质地细腻轻薄,给小儿做里衣最好不过。
陈氏拿过来一件姜黄的外裳,只见上面的绣纹Jing致灵动,再看另一件小儿肚兜,上面一丝多余的绣纹也无,只有隐隐的暗云纹,拿在手里十分轻软。她欣慰的笑道:“你这个做姑姑的是越发会疼侄儿了。”
说罢,又吩咐一旁的吴妈妈将这些衣裳好生装在箱笼里,一并捎到淮安去。
吴妈妈笑着应了“是”,指挥着丫头婆子们将屋里的箱笼都抬出去外间收拾。
季萦就将视线转到陈氏面前的案几上,见上面放着一摞厚厚的账本。旁边还有一张大红色的单子。她取来一看,原来是给柳家姑娘的聘礼。
陈氏见她看得认真,就道:“这几日你得空了就过来帮我理一理东西,日后到了你自己的事上,心里也好有个章程。”
季萦听了失笑道:“我要这个章程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要给自己填嫁妆单子不成?”
“你这丫头口无遮拦的,小心人家听见笑话!”陈氏瞪她,又道:“难不成你日后成亲了不当家理事不成?纵使上面有婆婆,但肃王府里那一大堆庶子庶女,哪个少的了你Cao心?”
季萦不敢再贫嘴,只抱着陈氏的胳膊道:“我瞧着聘礼单子上列了许多药材,阿娘也别让人去外面采买了,一会儿让人拿了单子去我那药材铺子里,让掌柜的挑了好的送进府里来,保证都是品质上乘的。”前几年老太太给了她一间京里的铺子,被她用来做药材生意,除了到外地进药材往出卖,主要还是为了给她系统里出产的药材打掩护。
陈氏想了想,道:“也好,你哥哥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有些药材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找。”
宋子羡成亲,所需聘礼别的陈氏都能帮他张罗,唯独主礼聘燕需得他自己尽心。
找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他与宋子服,又约了冯世子和另几个同窗,一起去了城郊猎燕。
路上,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打趣宋子羡,说他对亲事这般上心,定是新娘子长的貌美的缘由。
宋子羡听了这话内敛的笑笑,并不做声。
他们几人都骑马而行,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城外。几人正商量着去往哪处山哪处滩时,前面就晃悠悠的来了一辆马车,等到马车近前了才认出车里的人是襄国公府上的世子妃嘉宁县主。
一行人互见过礼,嘉宁县主就主动问道:“诸位公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