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有问题。”
在心里,明栖本来已经服软了,可说出来偏偏是强硬的话。
破天荒的,闻骆没有和她争辩什么,静默了会儿,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嗯,”他淡淡应着,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落寞,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无奈又十分真诚:“所以,七七,以后我错了,你就和我说错在哪里。”
“不要再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成么?”
她见过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也见过他在处理华尚公事地杀伐果断,也见惯了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可从未见过现在这般,类似于无能为力的请求一个人。
这种状态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明栖垂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拧着衣摆,细声含糊道;“可,可以。”
“不过,”她顿了顿:“还是要看你表现。”
“好啊,”闻骆又笑了下,嘴角的笑容好看舒服:“那我表现的不好,你也提醒一下。”
冬日下午的暖阳肆无忌惮地照在两人身上,像是坠入了一片暖黄的温暖海域。
明栖将衣角拧出了花,粗织的毛线衫似乎都要被戳出一个洞。
分外的安静里,她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伸出手,拉了拉闻骆的衣袖。
闻骆纳罕地回头看她。
明栖深吸了一口气,保持淡定,才敢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闻骆哥哥,你要放心些。”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也不会再离开的。”
她说话时眼神坚定的像一个无坚不摧的战士,为守护什么而战的那种,等待闻骆的回应。
闻骆似乎有一瞬间的怔忪,旋即将手腕上翻,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虔诚回应道:“好。”
冬天空气是凉的,但两人的手是热的。
明栖似乎被这温度吓怕了一般,如梦初醒般往后缩了缩,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主导的,面颊上不仅有些红。
她早就习惯了保持高高在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的完美公主形象,害怕被人发现害羞,只好gui毛地提意见。
“你你、你问我对你哪里有意见,”明栖顿了顿:“那我可就要说了啊。”
闻骆:“……”
话是他允诺出去的,现在也不好随便收回,只能大方地点了点头:“成。”
明栖趁闻骆不注意抽出手,抽了一半,又被他逮住,只好清了清嗓子,细数闻骆的罪名。
想说他回家晚、不会做饭、内裤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睡觉打呼噜抢被子不知道让着太太,可这些问题,闻骆身上,居然全部都没有。
明栖想了好一会儿:“你视频电话时为什么要脱衣服,这不是一个好男人的作风。”
闻骆挑了挑眉:“我有辩护的权利么?”
“你说。”明栖正义地点了点头。
闻骆用力在明栖的手上捏了捏,力道介于挑逗和随意之间。
“我脱衣服,是为了洗澡。”
明栖:“那也不可以!”
“怎么?”闻骆笑起来,桃花眼深邃含情:“要我穿着洗?”
“哦,我懂了,原来七七是想看□□?”
明栖:“呸!”
怎么又开始不守男德上了,还是在公共场合,虽然现现场一个人都没有。
“你又开始顶嘴!”她凶了他一句,闻骆立马闭嘴。
“你还随便发朋友圈秀恩爱。”
罪名第二条成立。
这下,闻骆沉默了会儿:“不可以么?”
又是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明栖心脏又难受了一下,直接摇头:“可以是可以。”
“就是……我们也不能发假的东西欺骗群众吧?”
“有道理,”闻骆了然于胸地点了点头:“那我们以后发点真的。”
明栖:“……”
怎么好像又被套路了。
她算是看出看来了,闻骆这个狗东西是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闻骆还反问她:“还有么?”
有就有用了么?
明栖累了,哼哼了一声,不再讲话。
像是小孔雀开屏失败,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两人手心早就捂出了一层的汗,闻骆再次捏了下她的指尖,又恋恋不舍地松开,蹲下来。
“干什么?”明栖惊呼一声,克制住了膝跳反射的冲动。
“放心,”闻骆笑得略带无奈:“不是要求婚。”
明栖:“……”
闻骆指了指她穿的马丁靴,问:“不打脚?”
“打。”
“打脚你还穿?”他微微严肃了点。
明栖撇撇嘴:“我出门之前并不知道陈爱华要爬山。”
闻骆冷笑了一声,似乎在责备她没有给自己照顾好,但还是很温柔地单膝跪地,将她的腿微微抬起,脱掉马丁靴。
按照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