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宝贝,我已将你去奴籍,恢复良民身份,另附休书。从今往后,你与我徐应殊再无瓜葛,你不必来寻我。新宅中财物,我皆置于你名下,你只当是自己家当,不穷奢,不赠他人,足可供你一生富足安泰。宝贝儿,是爷对不住你,勿念。”
仙草双手颤抖,泪珠儿扑朔扑朔往下掉,悲从中来。
原来他都知道,早早便安排好了,诓了自己来新宅子,说什么要搬家,说什么替他清点财物,说什么藏了宝贝的锦盒,都是为了自己。
仙草将书信放到桌上,再不看一眼,坐回榻上双手抱膝,埋头默默流泪不言语。
瑞英瞟了一眼书信,已是了然主子心意,替仙草收好东西,在旁劝道:“小的知道姨娘伤心,可主子爷费了那么许多心思安排,姨娘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案子还没判,便还有一线生机,主子爷机敏过人,是小的这辈子见过顶顶聪明的人,老太爷清廉一生,大半个朝廷都是他的学生,这事未必没有回旋余地。姨娘务必保重自己,人生在世,得多往好处想想不是。”
仙草“嗯”了一声,勉强打起Jing神,红着眼儿道:“今儿辛苦你了,早些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日脑袋清楚些了,咱们在合计合计。”
瑞英应声退下,心里亦是为了主人哀伤悲戚,却是无计可施,只是打定主意必要替徐应殊守着仙草。
小仙草一生少有波澜,小时候有父母爱护,离了家又有徐应殊照顾,未曾想在那诸事顺遂之时,会突然遭此大变。回想当日徐应殊恋恋不舍的古怪模样,不正是因为自此一别之后,再无相见之日吗?他都知道,却一点儿口风也不漏,把自己,把徐府上下,全都蒙在鼓里,真的好恨!为什么只有自己,偏偏只把自己一人赶出来,不许随他一起去那刀山火海。
仙草辗转反侧,越想越是愤愤,满脑子都是徐应殊最后对自己的谆谆嘱托,心如刀割,他那时心里必是苦不堪言,自己这枕边人却像根木头,一点儿也不曾察觉。
可是自己还有好多话要对他说,若是他人没了,要这些钱财有何用?都跟他说了不要钱要人,这人怎么就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呢?
钱财防身,钱财活命,那人曾如是说。对了!钱财活命!这儿有这么许多的钱,能不能把他命买下呢?这些身外之物,即便救不了人,只要能再见上一面,说几句话也好,要花去多少都不足惜。
这般盘算着,到了次日,便与瑞英商量,如何才能入狱探监。
“姨娘,这谋反的犯人,照说是没得探监的,毕竟亲族都被当作同党给抓了,也没人敢去探监不是。不过据说主子爷是被押在大理寺,那儿都是主子爷之前的同僚旧故,应当是不至于会太为难他才对,可您这身份若是去探监,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仙草对最后一句置若罔闻,思量半晌,脑中灵光乍现,问道:“那个什么李大人,之前来咱们府里和主子爷吵架的那位,可是大理寺的?”
瑞英点头道:“是,李大人是大理寺正,若他点头,安排起来自然易如反掌,只是……”
“别只是了,我这就去找他,我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大不了跪在地上给他多磕几个响头,磕到他答应为止。”
只能说仙草把世事想得太过简单,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见到了这位李大人,不出所料,被他一口回绝。
“你说应殊已经将你休弃,那为何还心心念念要去看他?他犯的是死罪,我念在相交一场,不为难你,你速速离去,莫要再与旁人多言了。否则引火烧身,谁也救不了你。”
李季翔屏退下人,于书房见了这位故友之妾。原是不想理会,不知怎么脑子里忆起仙草娇美容貌,糊里糊涂地竟答应了下来。可此刻见了,她却是满心满眼地焦急,全是为了那不求上进为虎作伥的徐应殊,心下隐隐有气,便想警示几句,将她赶走。
仙草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容色哀切。
“李大人,奴婢知道我家主子先前多有得罪,都是主子爷的不是。奴婢一介妇人,也不明白那些个国家大事,只求再见一回主子,大人是大理寺的大官儿,定是有办法的,只一回就成!只要能让奴婢再与主子爷见上一见,让我做什么都行,便是要了奴婢这条命,也绝没个“不”字。”
李季翔刚想回绝,却见那小美人跪在自己跟前,凄凄切切,娇娇楚楚,着实惹人怜爱,心儿如轻羽拂过,苏苏痒痒,转而开口道:“让你做什么都行?”
仙草听见这话,生出一丝希望,抬头仰望李季翔,双目含泪,神色坚毅,“做什么都行!”
李季翔吞了口津ye,面向仙草,跨上一步……
(此处略过女主被李大人爆x细节两千字……当然是不可能的)
嘴里钻进了舌儿,酥胸覆上了手儿,下腹抵着根硬物,仙草被那人搂在怀里,又亲又摸,却没一点儿快活,只因干这事儿的既非徐应殊,也非徐云请,而是那自诩正人君子的李大人。
不甘也好,不愿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