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场馆,江檐带言声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显然对这里很熟悉,极有风度地给言声拉开了车门。
汽车启动,驶向外面。
言声攥起手指,掌心被指甲拉扯出一道道痕迹。
他很难受,却沉默着不说,低着头,把眼睛上方的帽檐拉下来一点,只露出一截素白的下巴,红润的嘴唇上是浅浅的齿痕。
等红绿灯的间隙,江檐垂眸,温柔问道:“很难受吗?”
始作俑者若无其事的明知故问。
言声偏过头,很任性地不想回复他,手肘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上却传来了细密的痒意,他回眸,只见江檐的手指搭在他的指尖上,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交界处传来淡淡的热意。
两个人的手都很漂亮,节骨修长,言声的手因为常年敲鼓弹吉他指腹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江檐的手比他要大一点,言声的手指末端刚好到他指尖的中心。
他扣着言声的手指,一本正经的道歉:“对不起,我下一次一定温柔一点。”
大骗子,你说这句话自己都不信。
言声心道,却还配合他敷衍地勾唇笑了笑,“行了,我原谅你了!”
等被逼到一进门的玄关处,言声才体会到江檐话语中“温柔”的深意。
他所谓的温柔就是,把言声的手缚在头顶,屈膝顶开言声的双腿,一边垂头吻他,一边一点点地勾着言声腿间丝巾的一角往外拉。
丝巾被媚xue里的汁水泡的shi透,上面的花纹布满半透明的粘稠ye体,模糊不清。
每次丝巾边缘磨蹭到内壁,对言声就是一种折磨,他身体本就敏感,腿间花xue里淌下的水在身下冰凉的台子上积了浅浅的一摊。
“我不行了,你快一点,江檐我求求你了!”
江檐咬着他的耳垂,显然玩的很开心,“是你自己说的,要温柔一点的。”尾音微微上挑,显出他内心的愉悦。
言声欲哭无泪。
他要的不是这种温柔,况且这是温柔吗,明明就是软刀子杀人的折磨。
“还有,你叫我什么?”江檐磨蹭着他的下巴,眼神有些危险。
“江檐啊?”言声不解看他,难不成这个人连夜坐火车去改了一个名。
“唔!”身下小小的蜜豆被人握在指尖,轻轻弹了弹,言声身体颤了颤,泄出一点濒临崩溃的呻yin声。
“再想一想?”江檐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十指在他身上游移,腿间的丝巾被拽出了大半,垂在腿根处,暗色的花纹配上红媚的xue口和大片苍白带红的肌肤,有种异样的情色感。
“大学霸?”言声又思索了一下,认真答题。
江檐简直快被他气笑了,手臂抵在言声颈侧,眉眼带着一丝压迫感逼近,“你和我做爱,和我接吻,你觉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言声的脸一瞬间红了一个彻底,那一刻,所有的犹豫和迟疑,漫无边际的不安都被他抛掷在了脑后。
脑内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喜欢自己。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自己中学时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最后他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对待感情,永远欠缺那一点勇气。
但幸好,江檐已经帮他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他低下头,凑在江檐的颈边,小声道:“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