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仅闻木拍的抽打声。
蔡辕旗虎目雄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到两颊被打得红肿起来,才支支
吾吾地说:「阉狗…你,你…不得…不得好死……」
倏地,又是一轮抽脸,险把蔡辕旗给抽晕过去。
台上的麒公公,按耐不住狂笑起来,合不拢嘴。俯视着自己仇敌的惨状,回
想着这几天花费心思叫人搞来的四大桶液体,真是值得。
尤其是欣赏
着那一个个年轻的小子被砍断头,鲜血如涌泉地喷洒,底下身躯
是不受控制地失禁,他就觉得莫名的解火。若非这些混杂的泥泞太难搜集,麟公
公肯定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直到蔡将军被抽倒在地面上,太监才示意衣卫可以停手。随后其中一个
衣卫扯起人犯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另一位蛮横地掐开他的下颚,一股脑儿把木
桶掀盖露出细缝,对准蔡辕旗的口腔,直直地灌入进去。
黄绿暗红的泥状物体,毫无阻碍地涌进男人的嘴里。他坚忍的身躯不住地扭
动抗拒,但传来的桎梏感没有任何的怜悯,腥臊的恶物注入他的食道,引发阵阵
的反胃跟咳嗽,恶臭的气味呛得他眼眸翻白,不知所措。
直到第一桶强迫喂食完毕,绝对多数的黄绿泥泞是沿着他为中心铺满整地,
衣卫才停下他们的粗鄙恶行。静默在两侧,无声地注视着本能呕吐的蔡辕旗,
犹如一条虫蛭在刑场上挣扎地蠕动。
强忍着挥之不去的恶烂感,他气喘吁吁,满脸血污,虚弱道:「跟…我说,
你对他们做了啥?」
「死到临头还想关心他人,不愧是大英雄。」见状,麟公公施展着他过人的
轻功,从高台上拔高而跃,在半空中踩着鲜红的精致绣花鞋,无声无息地降落在
蔡辕旗的近侧,掩嘴并轻捏着鼻头,露出嫌弃的厌恶神情,「咱家啥也没做,不
过是衣卫们将他们一个个强喂药物,然后手起刀落,砍了他们的头。啧啧,那
场面,可精彩呢……」
麒公公轻描淡写地说着,但蔡辕旗可想见当时场面,是多么悲戚残忍。
「放心,你底下的那群喊得出名号的小将们,咱家可没心软…」他像是洞悉
对方的心思,得意地继续道:「…嘻嘻嘻,一个个都上过几轮的极刑,直到撑不
住……对了,咱家最有印象的就是那个白面年轻小伙,意志坚忍,足足熬过三个
极刑…嘻嘻嘻……」
麟公公是越说越得意,掩嘴尖锐地疯癫大笑,模样看起来丧心病狂。
「不!」蔡辕旗低声嘶吼,「你怎么敢!」
泥泞刑场间的他,就像是一头失控的公牛,不断扭动着被束缚牢固的身体,
似乎要挣扎开来与之搏命。无奈揉入牛筋的绳索之兼顾,又一次次的勒紧身躯,
已然是徒劳。
目呲欲裂紧紧盯着距离不到几尺上的太监,冷声道:「阉狗!你这个没种的
人!算计那些孩郎算什么,有什么对我来啊!你不敢!你怕了!来呀,杀了我!
信不信十八年后,我依旧让你当不成男人!!」
几近癫狂的他咆哮着,怒火充斥着胸膛,在一道道绳索下起伏不已。
「啊呸,脏!脏的厉害!来人,给林大英雄的衣服剥下来。」麒公公没有理
会蔡辕旗的败将犬吠,孩子气地朝跪倒的人犯吐出口唾液,再从衣袖中捻起鲜红
的刺绣帕,遮了口鼻轻声道。
这漫场的血腥恶臭味已经扩散开来,所有人都紧皱眉头,不知是对酷刑的不
满还是对这阉人的不满。
话落,两名衣卫手持沾水的皮鞭上前。
随后一声声利响,蔡辕旗本来已经褴褛的囚衫片片跌落,碎纸般随着寒风掠
过,飞向远方。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是何容貌,只从低垂的头传出一声声闷哼。
「你们这些庸才怎么不懂咱家的意思呢,剥了衣服,不是让你们这样对他啊,
废物啊都是废物,啧啧啧……」麒公公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自叹。
指尖轻弹,数道劲风刺出,台下两名衣卫翻身向后,跌落远处,杀人不眨
眼。再看蔡辕旗,健壮的身躯冒着一道道伤痕撕扯着向四周翻开,深的伤口更甚
露骨,衣物早已不在,就这样赤条条伫立场中,宛如一尊雕像。
「呦!蔡将军的本钱不错,嘻嘻嘻。」麒公公上下打量着对方,目光在胯下
停留了片刻便迅速逃离开来。
『他』曾经也是男人,却拜这人之手,断除雄阳根,自此再也无法享受鱼水
之欢的美好。殊不知,这破而后立的契机,造就他功成至此,换来荣华富贵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