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开得很足,但两人硬生生热出了一身汗。
蓝安恍惚中听到许斯昂在叫他,但是他没有开口的机会。
因为骆南弦深情地含住了他的唇。
许斯昂盖着毯子,没听到蓝安的回应,便也安静下来了。
两个隔间的距离,明明不算远,却一丁点异常响动都没有,只偶尔发出几声翻身的窸窣声。
……
手心里黏糊糊的,蓝安不敢松开手,怕这些ye体不小心就全部滴到了床单上面。
但是就算他攥得再紧,也抓不住这滩又多又滑的ye体,很快,两人身下印出了一小片shi痕。
腥咸的气味蔓延到了鼻尖,蓝安这才回过神来似的,眼眸颤动着推开还在抱着他的人。
骆南弦用力握住他的手,没想到蓝安紧张过度,手心里的Jingye全部淌了出来,将床单弄得到处都是。
“都是、是你、你的。”他小声抱怨了一声。
骆南弦耳朵立马就红了,脸颊却还是正常的颜色,蓝安这才发现他的耳朵竟然那么敏感。
他用力咬着唇,想要将纸巾拿过来帮他擦床单,骆南弦却根本不在乎床单脏不脏,手上的力道加重,似乎蓝安只要一挣扎,就能将他的手腕捏碎似的。
蓝安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凑近骆南弦的耳朵用气音乞求,“你抓、抓疼我了。”
骆南弦深吸一口气,放松了力道,却并没有放开手,“蓝安,许斯昂不适合你,他的未来早已经被他爸爸安排好了,你跟着他会受伤的,趁现在时间还早,蓝安,你和他断了吧。”考虑到目前的环境,骆南弦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和他、断了,跟你在、在一起吗?”
骆南弦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喉头突然变得异常干涩,一时间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纪扬这会儿还没睡,他的床位靠着隔间那面墙,仔细听还是会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他的耳朵本就灵敏,这会儿听到动静便更加睡不着了,甚至想起来上个厕所。
“你放、放手,我就当、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发生。”
骆南弦眯起了双眼,嘴唇紧抿,“什么都没发生?”
蓝安缩着脖子,小幅度点了点头,看着十分心虚。
“蓝安,你觉得可能吗?”
蓝安红着眼眶,像是要哭出来了,只是周围实在是太黑,骆南弦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突然从身后射过来一道细小的亮光,纪扬不知道何时起身绕了过来。
他手中拿着拇指般大的小白灯,表情略微带着吃惊,“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啊。”
骆南弦已经松开了手,蓝安趁着这个机会远离了他。
骆南弦问纪扬道,“你要上厕所?”
纪扬有些莫名其妙,“大半夜起来不是上厕所是干嘛?梦游啊。”
骆南弦“嗯”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他床上的被子都堆在床板的边缘,再动一下都要掉下去了。
“你拉一拉被子,都要耷拉到地上去了,不嫌脏啊。”
蓝安心情微妙,想道:床上可比地上脏多了。
骆南弦又“嗯”了一声,“上完厕所快点睡吧,你的灯太亮了。”说完,便拉着被子盖到下巴处,背对着他们躺下了,被子将床单遮得严严实实,像是怕冷一样。
纪扬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灯,简直要气笑了。
“安安,你也要上厕所?”
蓝安正踌躇的想要爬上床,听到这句话,忙不迭的应道,“啊?啊……是、是啊。”
“那你先上吧,我不是很急。”
“哦。哦。”
蓝安想到手心里还残留着骆南弦射出的Jing水,握紧拳头直接冲到厕所里去了,生怕纪扬闻到或者看到什么东西似的。
纪扬站在卫生间门外,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平日里清明的眼神在小灯的余光映衬下,竟显得十分冰冷。
那晚过后,蓝安便开始躲着骆南弦走了,后者找了他几次,都没找到人。
只是他自己不去找麻烦,麻烦却老会主动找上他。
又一次被夏应拦在小树林的时候,蓝安啥都没说,跟在他后头一起走进了黑暗里。
夏应舔着他的唇瓣,略微尖锐的牙尖轻轻磨着他的舌头,蓝安感到些许刺痛,恼得一把将人推开。
“你干、干嘛、咬我?”
夏应用手背抹掉唇上的水迹,面无表情道,“谁又让你不痛快了,许斯昂?”
蓝安没回答,转身就走。
夏应也没拦着他,轻笑了一声,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你们又闹矛盾了?”
蓝安停下脚步,“关你什、什么事。”
夏应双手插兜,漫不经心道,“当然不关我的事儿,喜欢看戏而已。”
蓝安笑了,自从上次在夏应跟前暴露了,他就没想再瞒着,若是换做许斯昂和骆南弦,他还有敷衍过去的可能。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