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原千裕随意地翻开了桌上的书,翻开便是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上面划出了很多句子,还做了许多批注,应该是渡边林之助写的。
“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国木田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没有,只是我正好看过这本书。”
“——以绝望的心境,做有希望的事情。*”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的太宰治念出了划出来的一句话,他发出一声轻浅的笑声,“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或许吧。”不死原千裕避开这个话题,她果断地合上了书,“说正事吧~”如紫水晶般清透的眼睛移向了房间窗口的位置,“应该都注意到了?”
那是咒力留下的残秽。
“需要我帮你们联络咒术师吗?”她歪了歪脑袋,等待国木田发话。
“麻烦你了。”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她悠哉地掏出了挂着毛绒吊坠的手机,拨通了伊地知的电话。
伊地知不愧是社畜界的顶梁柱,效率非常高,没过多久就开着车到了现场。
迈进房间的是意料之外的人,戴着黑色眼罩的最强咒术师笑嘻嘻地招手:“不死原小姐~”
“五条先生?”不死原千裕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来的人是五条悟,“这次的事件严重到需要特级咒术师出动了吗?”
她以为来个三级咒术师勘查一下现场情况就够了。
伊地知干笑几声,解释道:“他在旁边听到是你打来的电话,就吵着要跟我一起来。”
“……怪不得你们总是缺人手。”
伊地知试图挽救咒术师的形象:“五条先生只是一个例外……”
不死原千裕今天第二次了心中打出了“辛苦了”的感慨,她同情地拍了拍伊地知的肩膀:“你和国木田先生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国木田先生是?”
“武装侦探社的国木田独步,就是戴眼镜的那位先生啦~这次是他们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我只是一个顺带的。”
“你好。”国木田独步点头示意,“这一位也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他正打算介绍一下太宰治,一转过身子,便看到坐在死者家椅子上的黑发男人趴在桌上睡着了。
国木田:“……”
伊地知:“……”突然理解了不死原小姐为什么说。
“太——宰——治——!!!”
“噗——”
国木田飞起一脚,把太宰治从椅子上踹了下来。
不死原千裕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国木田今天第几次愤怒地吼出太宰治的全名了。
“太宰?”五条悟冷不丁地蹦出一句。
伊地知隐隐觉得这个姓氏有点耳熟,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猛然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位太宰先生吗!?”
这才想起来自己干过什么蠢事的不死原千裕:“……”
“嗯?听说过我吗?”被国木田一脚踹到地上的太宰治慢悠悠地爬起来,他拍了拍驼色风衣,嬉皮笑脸地贴近了不死原千裕,两只手分别按在她的肩膀上,“难道不死原小姐经常提到我?”
“没有这回事哦。”不死原千裕笑容不变地推开快要贴到她脸上的俊脸。
“明明是你经常提到人家吧?离人家女孩子远一点,太失礼了!”国木田一把拽住太宰治的衣领,把他扯到一边,义正严辞地提醒黑发少女,“不死原小姐,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务必直接揍上去,千万不能给这种人留情面。”
伊地知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要不是害怕当场被上司暗杀,他绝对会提醒少女把五条悟也补充到“这种人”的行列之中。
没想到五条悟也在点头赞同:“国木田先生说得对,你要记住哦。”
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
事实证明,五条悟过来是很有用的。
作为特级咒灵分裂事件的在场人,他立刻认出了咒力留下的残秽出自同一人之手,换做是其他没去过那家医院的咒术师,可能要绕几个圈子才能发现这一点。
“问题来了,为什么穷鬼诅咒师要杀渡边先生?”回到家中,不死原千裕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翻阅着渡边林之助的详细资料,她的视线停留在其养父“渡边武”这个名字上,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青年堪称怪异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kufufu,读取记忆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异能力,他可能掌握了重要的情报。”
“如果不是异能力者这个身份,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老师。就他这个交际圈,能碰到什么大人物?有这个能力也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最多发现学生父母出轨。”不死原千裕语气平平,没有装出平时那副甜死人不偿命的模样,“而且那个穷鬼的目标不是我吗?我想不出,杀了渡边先生到底和想要杀我有什么必然联系。”
对自称栗花落的神秘诅咒师的称呼,她已经直接省略成了穷鬼一词。
“交涉失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