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考,虞nainai突然晕倒住院,急需手术,那虞眠还来不及反应,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卫校的招生简章。
是杨亚莉给她的,理由就是支付不起她读大学的费用,想要给nainai治病她就必须听话她的话去读卫校。
虞眠知道,杨亚莉早已经厌恶她和nainai了,她不过是不想给nainai治病,用这样一个方式把nainai的死可以赖在虞眠的身上。
她没办法,跪在地上求杨亚莉,求她一定要给nainai做手术,答应她自己会永远听话。
杨亚莉抓着她的头发,把她丢在地板上,她手上的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
“你就是个灾星,你妈怀了你,你爸就出轨了,爷爷nainai好心管你,没几年就死一个。你现在还要到我家来祸害我和我儿子吗?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看你到底是要你nainai还是要跟那个臭小子去北京!”
那时候虞眠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灾星,是不是真的该死。
虞眠一个人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的时候没有告诉傅时醒,当时的班主任很舍不得她,觉得她本该有能力去中央美术学院的。
“咱们班最可惜的就是你和班长了。”班主任叹气惋惜,“一个放弃高考,一个放弃留学。”
在这之前,虞眠对于傅时醒留学的事一无所知,她甚至做了件让自己这一生都后悔的事。
她说:“傅时醒,你成绩那么好肯定不是清华就是北大吧?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考去北京。”
傅时醒答应的很快,也很干脆。就在她还在为这一切抱有无尽的幻想的时候,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虞眠的性子怯懦,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和傅时醒做出约定,是她的天真和愚蠢,害了傅时醒。
而已经乱了阵脚的虞眠,更不能让傅时醒知道自己去不了北京,更不能参加高考了。她怕他又会因为自己的缘故,改变他原本的轨迹。
所以在傅时醒来找她的时候,她说了最绝情的话,满身的伤痕连见他一面都没有勇气。
那天看着傅时醒淋着雨求她出来,看他那样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可这世上就剩下这一个,唯一愿意爱她的人,可她不能靠他太近,她不能害了傅时醒。
他的前途,所拥有的一切。
她都不能碰。
虞眠握着手机,恨不得将它捏碎。尽管哭到哽咽,也不想被傅时醒听出来。她掐着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用尽最后的一点理智,彻底地给他们之间做了了断。
“傅时醒,就这样吧。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你以后的人生都会顺风顺水,做任何事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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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忙碌,很快让虞眠忘记了前几天的事情。最近医院有一位从北京过来做学术研究的呼吸科学家,是傅时醒在北京的老师陈中元先生。
本该接待应该是傅时醒跟着呼吸科的其他医生一起,而他却拒绝了院长的要求。
傅时醒的解释是:“答应过老师,离开以后就没必要再以师生相称了,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虞眠觉得可惜,却也没有插话的余地。
呼吸科和外科只隔了一层楼,说起来也不远,虞眠和其他人一样也好奇陈中元先生的尊容,想上楼去瞅一眼。
可惜这一天实在太忙了,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护士站,同样好奇的白茵茵也没这个机会。
两人因为上次的事情,关系有了质的变化,白茵茵不会和之前那样针对她,更多的时候都是很好的态度,后来吃饭也会主动叫上虞眠一起。
下午两人一块结伴去呼吸科,可惜陈中元先生已经离开了,而且明天也不会再来住院部,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就得等特殊病人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两人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去换衣服下班,这刚离开医院,虞眠就看到门外等着的祁徴海。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祁徴海年前去执行特殊任务,中途也没手机联系不上。
“呦,男朋友又来了。”
虞眠连忙解释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有事没事过来,你别告诉我不是。”白茵茵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信呢。”
“真不是。”
“那他肯定对你有意思。”白茵茵说,“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尽早说清楚了。算了,你个软柿子,估计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到祁徴海过来,白茵茵撇了撇嘴先行离开,虞眠略显尴尬,只能一路小跑过去。
虞眠问:“怎么直接过来了?”
“惊喜嘛。”祁徴海从怀里拿出来上次虞眠给他送的生日礼物,“你这玩意儿还真挺好使,保了我一路。”
虞眠笑,她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护身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她把祁徴海当做最好的朋友,自然是不希望他执行任务出什么事,可以一直平平安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