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自己的车里。
白姜也不闹腾了,任凭他把自己塞进副驾,他瞥了一眼贺兰拓,忽然觉得他好像是第一次见他开车。他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他还有太多太多的样子他还没见过。
他心痛得整个人都要裂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做傻事。”白姜笑了笑,“你放心,我现在虽然难受得要死,但不会真的自杀自残什么的,我扛得过去……不会给你什么道德上的负担。”
贺兰拓戴上墨镜,只是开车,不说话。
“你放我下去吧,我跟你在一个空间里,很难受……”或许,贺兰拓就算再善解人意,也是真的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现在有多么心如刀割,他无法感同身受。
贺兰拓还是不理睬他,白姜注视着窗外的车流,在车开进拥挤的环岛时,他忽然解开安全带,倾身凑过去,手伸进贺兰拓的校裤。
贺兰拓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注意路况,另一只手用力摁住他的手,他的力气是真大,他这才知道从前贺兰拓让他摸到他,都是他放水了,他不想让他碰的时候,他是真碰不到他。
他两只手被贺兰拓一只手钳住,他把车开出环岛,开了几条街,到了能停车的路边才靠边停下。
“你不让我碰,就放我下去。”他说。
“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想送我最后一件礼物么,给我你的精液怎么样。”白姜说,“射给我,跟你睡了这么多次,我从没见过你射精的样子。”
贺兰拓摁开车门锁,松开钳住他的手:“你下车吧。”
白姜就利落地下了车:“再见。”
随着“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贺兰拓的视线从白姜的背影上收回,手撑在方向盘上,望着前方远处绵延不绝的车流,脑海里浮现出在那座高山小屋里的情景。
赤身裸体的祈瞬,像一头精力旺盛的雄兽,跪在白姜身后钳着他的雪臀,如同公狗后入般不断耸动健壮的腰胯,撞击捅肏着他,白姜的身体被祈瞬操得晃动,发出难以承受的呻吟……
贺兰拓蹙眉闭了闭眼,这段回忆总是反复横跳出来,他的胯下又有些充血了,不该有的绮想在干扰他的思绪,这种时候他真想把自己的鸡巴剁下来丢掉。
他想象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删除键,右键,点击,让这些记忆,永久消失得干干净净。
……
白姜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过两个街区,以为自己心态恢复得不错了,于是拿出手机打车。
司机来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埋着头,双肩抽动。
没忍住,又哭得一塌糊涂。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也无暇顾及形象。
司机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司机只好又开走了。
哭够了,他勉强先平静下来,擦干净泪痕沿着街道往回走,强迫自己恢复理智,做心理建设,然后给源老板发信息。
刚发完,他走了几步,电话打了过来,是源歆本人。
“怎么了?”源歆挺平静,详细地问了刚才令白姜崩溃的失恋过程,然后笑着淡定道,“没事儿,他应该会自己回头来找你,大概一周,最多十天。”
白姜感觉到不对劲了——源老板这次跟在山上的时候情绪大相径庭,他很轻松愉快,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阴谋败露。
“为什么?”白姜真想不到。
“因为他抗不过药效啊,性瘾犯了,不找你,就会找别人泄欲。”
“……我感觉他不会来找我了。”白姜低落地说出直觉。
“哈哈。”源歆顿了顿,然后压低声音,“你好纯情啊。”
“……”源歆肯定是听出他有多难受了。
“今晚打算去哪儿?去酒吧买醉?还是去鸭店找慰藉啊?”他接着问。
“我是好学生,怎么会去那些地方……”白姜扯出一丝苦笑,他想到自己哭成这样,最好是不要回家了,要不弟弟看到了那还得了,他举目四望,“我去宾馆开个房休息。”
“一个人去开房?”
“不然呢?”
“那多寂寞,来我这儿。”
这源老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白姜苦笑一声:“来你那儿?你是生怕贺兰拓不知道我是你的人?”
“没关系,我在郊外度假,你心情不好,来我这儿散散心,发个定位给我,我现在让人去接你。”
白姜皱了皱眉,他不想见源歆,不想见那个面容英俊却让他无法捉摸的大少爷,他叫他去干嘛?无非是把他当玩具玩一玩,睡一睡,毫无感情可言,他生理性排斥这种无性的爱。
白姜飞快地找了个借口:“我着了凉正不舒服,就不传染感冒过来了……”
应付完源歆挂断电话,白姜胡乱打了个出租车,去艺术博物馆瞎逛疗伤,夜幕降临接着一个人逛热闹的滨海大道,正在人群中看街头艺人表演时,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脚被什么蜇了一下。
他以为是什么小虫,低头望去,就见到了一条眼熟的小蛇盘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