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轻轻的问道:「陵儿与晴画圆
房了吗?」
燕陵略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讶然地沉声道。
「看样子,娘早就知道了晴画并非处子,对吗?」
姜卿月略微一顿,方回答道。
「娘并非有意隐瞒陵儿,如今中原各国风气渐渐开放,大部分女子对婚前失
贞的情况,已不再像过去那般严防死守。」
「晴画毕竟出身大家闺秀,追求者众多,纵然她已非处子之身,陵儿亦不需
对此感到太过奇怪。」
燕陵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孩儿非是在怪娘,只是那最起码,娘也该事先知
会孩儿一声才是。」
「知会与不知会,有什么区别吗?横竖陵儿迟早也会知道的。」
姜卿月瞥了儿子一眼。
「像琳阳郡主身尚有婚约在身,陵儿不也跟她不清不楚吗?」
燕陵听得老脸一红,「琳阳郡主又不是孩儿破身的,在跟孩儿之前,她的处
子之声早已给了不知何人所夺,情况怎相同。」
姜卿月柔声道:「那你跟晴画如今已经行过了房,是否会因她并非处子而嫌
弃于她吗?」
燕陵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会。」
「孩儿即已娶她为妻,便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姜卿月玉手盈盈地给爱儿泡了一杯清茶,轻笑着道,「那不就行了吗?」
「晴画既已嫁入我姜氏,从今往后,她便会是陵儿你的好妻子,这一点娘比
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燕陵颌首道:「孩儿亦是这般认为。」
「瞧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娘便知道了。」
姜卿月笑意盈盈地道。
「不过,你们俩纵然新婚燕尔,也切忌不要同房过度,知道么?」
言外之意,自然是姜卿月已看出燕陵刚行欢完,方有这般叮嘱之语。
然而姜卿月看得出爱儿此时的脸色,燕陵又何尝没有从姜卿月那容光焕彩的
娇艳玉容上,瞧出她昨夜亦同样在榻上尽情享受过了男人的滋润。
燕陵轻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饮一口,淡淡地问道:「祁客卿走了没有?」
姜卿月轻饮清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早早走了。」
燕陵顿了一下,得知祁青不在此刻,趁着此刻这儿只剩下母子二人。
燕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此前一直埋藏在心里,欲问却又一直吐露不出的
话来。
他放下茶杯,肃容道:「娘,如今北临君已经暴毙,对您最有野心之人终于
不在。」
「没有了这个身份上一直压着姜氏的大敌在,其他对您有野心的人,都并不
足为惧,您打算什么时候让爹以原来的身份回来?」
姜卿月沉默了下来。
瞧着眼前爱儿那认真的神情,姜卿月幽幽一叹。
「这些话,陵儿埋在心里很久了吧?」
燕陵见母亲愿意正面回应他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不瞒娘亲,在孩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与娘在一起的竟然不是爹,而
是邑上公子祁青,孩儿当时的心里真的是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
「若果不是孩儿明白爹娘是多么的深爱,知道你们这样做,定有你们的理由
与苦衷,孩儿当时真的差点要动手废掉祁青。」
「不可!」
当姜卿月听到燕陵的剥白时,绝美的娇靥可谓大吃一惊。
见母亲这般着紧于她的情郎,燕陵苦涩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可以这么做。」
「否则的话,孩儿早就对祁青动手了。」
姜卿月听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幽幽一叹,回答道:「娘知道陵儿你心中的想法,其实娘也不止一次想过
这个问题。」
「如果是在此前,要让你爹恢复原来的身份,虽然阻力尚在,但多少还可以
勉强克服。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目前纵然陵儿希望你爹重新光明正大的出
现,实在困难重重。」
「最起码,短时间里难以办到。」
「是因为祁青?」
燕陵皱着眉头。
姜卿月轻轻一叹,「既有他的原因,也有你爹的原因,总之有些复杂。」
见母亲难以启齿的模样,燕陵心中多少能够猜到母亲此刻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他忍不住握着母亲的玉手,小声问道。
「是因为娘你跟祁青同床共枕过,与他假戏真做,对他动了真情吗?」
姜卿月不禁愣了一下。
这还是爱儿回来这么久,终第一次忍不住,当面向她问出这般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