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汤倪一把握住手指,“妈妈,我右边腰上因为跳芭蕾留了一个疤,你都不知道,可疼了,我给你看看!”
说着,她低头就开始扒拉身上仅存的暗蓝小吊带。
见她真要脱衣服这架势,段伏城吓了一跳。
吊带背心已经被女人大肆掀开,露出半截盈软腻白的小蛮腰,段伏城急忙给她拽回去,“别闹。”
“我十六岁就C罩了,后来学业太忙都没怎么关注。”汤倪继续危险发言。
“……”段伏城直觉预感不太妙。
果然,汤倪抬手扯下肩上的两根细带儿,拉过男人的手就要往自己衣服里面塞,
“妈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长更大?”
段伏城当即反箍住她的腕骨,极力制止她接下来的诡异行为,半命令半商量地出声哄她:“好了汤倪,乖点儿。”
“诶呀你就试一下,试一下有没有变大嘛~”汤倪喝了酒,反抗的力气变得格外大。
段伏城坐起身来,跟她拉扯周旋了半天。
在阻止汤倪的过程中,他总会在无意间,不小心探触到不该触碰的位置。
这让他将将松懈下的神经瞬即绷紧,手中揪扯衣服的力道愈发加重,最开始的那点儿心猿意马被扫荡地一干二净,现在满心都是想拿棉□□脆把面前的女人给裹起来。
也许是他手劲儿重了些,惹来汤倪身子乱扭地抗议:
“我喘不过气了!好好好不脱衣服就是了……脱裤子!”
段伏城刚试探着松了些力,在听到最后三个字时,迅速收紧手上力道,顺便腾出一只手下移,死死按住女人的短裙拉链。
而在此期间,汤倪迷迷糊糊地观察了眼他的胸膛,嘴里也没歇着,哔哩吧啦地说个不停:
“妈妈你的胸好像也不是很大哦,那我这C罩是哪儿来的呢?”
段伏城:“……”
好的,他承认他后悔了。
说好奇也好,说想多跟她独处一会儿也罢,起初他纵容汤倪跟自己拼酒,确实是有些私心的。
但是现在,在经历过这女人酒后强行脱衣这一手,在自己的Jing神惨遭荼毒之后。
当事人表示非常后悔。
悔不当初的那种悔。
始终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汤倪倏地重新跌坐回段伏城的腿上,低头埋胸,异常安静地陷入沉默。
她的睫毛很长,卷翘而密,在眼睑下投影出淡淡的鸦青色。
他看不见她的眸眼,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但好在是没动静了。
段伏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伸臂轻轻揽入怀中。
他微微倾身,另一只手臂从汤倪的双腿膝弯下穿过,臂力收紧,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去主卧,缓缓搁放在床铺中央。
好不容易替她盖好被子,一抬头,蓦然瞧见被褥下的女人正睁着两只鹘伶伶的眸眼,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
水光弥chao,澄澈清明,干净地不染丝毫杂质。
“……还想干什么?”指腹揉捏了两下她嫩软的脸蛋儿,他低声问道。
汤倪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眼睛在外面,微微眨动,声音闷闷地要求说:“该讲故事了。”
段伏城稍愣,“?有这个节目吗?”
得到的回答是:“现在有了。”
“……”
段伏城从小长在瑞士,对于国内儿童的睡前故事实在是,不怎么Jing通。
他抚了抚眉梢,思忖着坐在被角一侧,最终还是认命地开口:
“Long Long years ago……”
中文水平不够,英文童话来凑。
男人拥有最为正宗的lun敦腔,一如上世纪古典庄园的高贵公爵,清矜似风流名士,纵情声色。
他声线本就低磁,转折勾着喑哑,缓沉诉说。
尾调上浮或涣散,时而是温醇清透,时而是寡冷慵懒,音质胶着,虚幻而疏离,唇舌揉碎。
汤倪很快睡着了。
段伏城低眸,静静睇视她良久。
方才闹腾归闹腾,他倒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心里对母爱竟是这般渴望。
将被子往下移了几分,露出女人的鼻唇,让她能够保持顺畅的呼吸。
细致地替她掖好两侧被角,他多坐了几分钟,长指轻拂开黏缠在她嘴角的发丝,薄唇浅勾,略微沉声与睡梦中的女人道了声“晚安。”
他起身准备离开,然而身后床上却在这时突然传来莫名的响动,段伏城随即回头望去……
——是汤倪一个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简直像极了……诈尸现场。
段伏城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忙走至床边,舒缓有力地帮她拍了拍背部,温柔问道:
“怎么了,想吐吗?”
“我怎么在这儿啊……”
汤倪嘟囔一句,懵懵懂懂地侧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