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宁殊,是后宫都交口称赞的储君人选,华容现在一时间都觉得两人竟然不相伯仲。
心里头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华容都不由吓了一跳,她居然无意识地拿这两人相比。
宁俞看不见她的神情,也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悠悠道:“金月对我也算尽心了,不过经了昨日之事,她看管我也会更加严格,还是让他暂且不要妄动。”
楼梯间多了把守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宁俞突然想起对门的姑娘,这两日倒是没听见动静,便道:“你开门瞧瞧,对面锁还在不在?”
华容应声而去,接着回头来:“没了。”
宁俞摸着下巴:“你说,她是前者还是后者?”
“什么?”华容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红兰不是说,前者妥协了,后者消失了。”
华容一愣,动了动嘴唇:“应该是前者?”
宁俞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要是从前她定然不理?会,只是现在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金月现在对她好也不是没有缘由,就冲着这张脸来的。
而爱恨转换只在瞬间。
“对了,方才送药来的是谁?”
“是个小丫头,连话都不敢同我说,把药递进来便跑了,像有什么追她似的。”华容说起来还有些好笑,那丫头跑得飞快,身子还有些发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知道金月吩咐了什么。
宁俞也笑:“管他的,不过今后送饭还是宋夫子来么?”
昨日红兰被拉下去后,自诩赏罚分?明的金月便问宋文桢想要什么赏赐,宋文桢也算醉云楼的新人,害怕暴露和宁俞的关系,便求了过两日想回家看看爹娘。
金月很是满意,毕竟这样的人容易掌控,一高兴还赏了两锭银子给宋文桢揣着。
宁俞就怕金月看出个什么来,不让宋文桢再来送饭,毕竟昨日金月打量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可怖。
宋文桢自带着一股书生气,穿着杂役的衣裳也掩不住,由内而外的气质真的掩不住。
只有那张白如玉的脸能灰头土脸遮一遮。
宁俞昨日瞧着都害怕,生怕金月心血来chao让他去洗脸。
幸好最终还是被打岔过去了,金月忙着去找阿三,没再将?注意力放到宋文桢身上去。
也不知道宋文桢要怎么样带她出去,宁茯和驸马也不知道从宫里出来没有。
宁俞想着就头疼。
“宋公子是个有主意的,他应该会想办法,公主倒不用担心。”
华容这话戳到了宁俞心里去,宋文桢这人还真是,只有他替自己担心的。
难道这就是书里所谓的反派?锋芒出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注定的大人物。
宁俞百无聊赖,只能在这么一间小小屋子里活动,便想着让华容去要几本书来看看,也不知道这醉云楼有没有。
她没穿越前,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无聊到想要看书的,这可能就是报应,她从前不爱看书的报应。
华容也不知道该找谁,跑去问了楼梯间守着的打手?,其中一个说要禀报妈妈。
华容回去之后,宁俞便等着等着,金月喜欢生得美还有几把刷子的美人,书这种东西应该有的吧。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有人敲门,宁俞喜上眉梢:“去开门。”
华容开门之后,见到来人不由一惊:“唐姑娘?”
宁俞脑子一懵,唐如?她翻身从床上起来,朝外头走去,果?然是唐如。
一个丫头背着她,另外两个丫头手?里拿着两把古琴。
唐如面色很冷,看了一眼宁俞一眼没说话。
“这……唐姐姐这是来教我弹琴?”
她只想无聊看看书啊!不想学什么破琴,气死了气死了!
“妈妈说你吹不得风,便让我来了。”
唐如带来的小丫头也手?脚麻利,铺好了毯子,也架好了琴。
宁俞暗自吐槽,这不是架琴,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鼓着脸,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唐如淡淡瞟了一眼:“不想学便去同?妈妈讲,少给我摆脸色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俞看她不高兴,又?牵强地扯着嘴傻笑,唐如竟然说了一个字:“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俞撇着嘴勉强坐了下来,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只能受着。
之前教学从不谈论其他的唐如,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提起红兰来:“昨日你的事传遍了醉云楼,妈妈还处置了好些人,现在个个都像惊风之鸟。”
“还处置了谁?”
“当然是别有用心之人。”
唐如低声道:“你对面之前是不是住了个姑娘,寻死觅活地要跑。”
“嗯,然后呢?”
“死了。”
宁俞咽了一口口水:“妈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