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午不是说过吗?”
沈清河沉默了,照上午那碗姜汤看,他不觉得顾蔓有这个天赋。况且这岛上食材稀缺,也浪费不起。
“学做饭挺幸苦的。要不学点别的吧!”沈清河想了想:“我教你剑法吧!”
“……”
顾蔓白他一眼:“你觉得学剑比做饭简单?”
“之前我我教过你,只是你没怎么学。如今咱们在这里,空闲时间挺多,正好可以好好教教你!”沈清河说着就要去拿剑。
顾蔓深感无力。她拿菜刀还把自己手切了,拿剑岂不是要把人坎了?
可当她接过沈清河的剑时,舞了两下,却很熟练。
“看来你说的没错,你之前确实教过我。”
“那正好,既已学过基础,如今再学也容易些。”沈清河站在她身后,调整她拿剑的姿势。
顾蔓突然觉得这一幕也很熟悉。她情不自禁歪着脑袋去看沈清河,沿着那线条优美的下颚往上,是红润光泽的唇瓣,一张一阖,温润柔和的嗓音好似微风拂面。
沈清河察觉到顾蔓在看他,停下来,看着她:“怎么了?”
顾蔓赶紧低下头去:“没……没什么,你继续。”
沈清河勾唇笑笑。
巧儿站在门外看着院中郎情妾意的两人,心里别提多难受。
她敲了敲柴门,两人停了下来。
沈清河见是她,顿了片刻,走过来开门。
“沈大哥!”巧儿急着进去。
沈清河看了一眼顾蔓,挡在门口:“巧儿,有事吗?”
“沈大哥。我有话和你说。”
沈清河面无表情道:“改日吧!”
“不行,今儿必须说明白。”巧儿压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历。”
沈清河够了皱眉,“走吧!”
他将柴门关上,和菱儿往江边走。
顾蔓眼看着两人走远,哼了一声,走进屋里。
学个屁的剑!
“说吧!你知道什么?”沈清河冷冷看着眼前这个才十几岁的女孩,从她身上丝毫没看到淳朴。
巧儿说道:“今儿我去城里,看到官府在通缉你们。”随后她又赶紧摆手:“不过,我没有向官府告发。总之,近日你们别去城里就是。”
沈清河一时有些自责,自责方才对巧儿的偏见。
“谢谢你,巧儿。”
巧儿摇摇头,“沈大哥,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官府要通缉你们?”
沈清河笑道:“这事与你无关,你就别打听了。总之我们既无杀人也没放火。”
巧儿听后点点头:“沈大哥你这么好,一定不是坏人。”
……
沈清河心不在焉地走进院中,见顾蔓已回了屋,抬头看着这个农家小院。他们搬来还不到半月,菜园里的菜苗刚长出来,还有顾蔓种上的蔷薇,她说等夏天的时候,蔷薇花开,可以酿蔷薇露,虽然她根本不会酿酒。但却说明她已经准备好和自己在这里生活下去。
如今,不得不搬走了。
这岛上的村民虽朴实善良,可谁敢窝藏朝廷重犯密而不报。如今只知道巧儿看到了告示,还不知有没有其他村民看到,就算此时没看到,官府查到也是迟早的事。
可离开这里,他们又能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要一直过着这种颠肺流离的生活?
而此时此刻,城里府衙门前,一个衣衫单薄的年轻人搓着手焦急等待。
半晌,里面走出来一个衙差:“进去吧!”
“哎!多谢官爷!”年轻人卑躬屈膝,连连致谢。
战战兢兢跟着衙差走进去,绕过长长的游廊和亭台水榭。
那年轻人问道:“官爷,不是去见县太爷么?为何到了这居家之所?”
“见你的人是京里来的,县太爷都得好生侍候着。赶紧走吧,别啰啰嗦嗦的。”
年轻人不再说话,低头跟着衙差往前走。
很快到了一处雅致的院落,门口守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守卫,衙差上前对屋子里恭敬道:“大人,人来了!”
“带进来!”里面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只是声音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年轻人看了眼一旁的守卫,个个凶神恶煞。心里开始害怕,腿直打颤。
“进去吧!”衙差将门推开,对那年轻人说道。
“哎!”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吓得身子发抖,抬头看见眼前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男人,身形高大,着一身月白色修竹刺绣的锦袍。
“你说你见过那两名逃犯?”男人的声音威严中透着凌厉。
年轻人忙不迭回答:“正是,这两人便住在我们村子里!那女的不知姓甚名谁,但那男的就叫沈清河!”
“村子在哪?哪个村子?”
“就在城西五十里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