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见此情景问道:“你为何要将他们俩抓起来?”
“他二人来历不明,恐是敌国细作,待关入大牢细细审问。”祁弋说着拉着她的手:“咱们走吧!”
“拓跋弋,谁是细作?”槐安急向顾蔓大喊:“顾爷,我是小安子啊!你怎么能忘了我!”
顾蔓回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又纠结,而后问祁弋:“你不会杀他们吧!我看他们不像坏人!”
祁弋笑笑:“放心,等你我大婚后,我自会放了他们。”
北胡的冬天夜晚来的格外早。整个牙帐燃起火盆。在那空旷的雪地上,巨大的火堆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按照北胡传统,君王大婚时,要燃起圣火三日不绝,向天祈福。
顾蔓看着铜镜中姿容俏丽的自己,依然陌生。但对“顾蔓”“沈清河”这两个名字却那样熟悉。
沈清河……
到底是谁?
这时,祁弋入帐。招了招手,侍候的婢女随即退出去。
祁弋自背后伸手握住顾蔓双肩,俯身下来,看着镜中一对璧人笑道:“看,多般配啊!”
顾蔓跟着笑了笑。
祁弋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还有三日……我都快等不及要你做我的新娘。”
“女巫可说了,只有那日才是吉日,你急也没用!”顾蔓转身看着他,想了下笑着问道:“对了,我失忆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珍惜的物件,比如……荷包什么的?”
祁弋笑容僵了下,淡然道:“没有!你若喜欢我买给你。”
“哦!不用!”顾蔓笑了笑:“我就随便问问。”
祁弋刮了一下她鼻头,“以前的事记不起来就不用去想了。重新开始,由我相伴,这便是你最美的回忆。”
顾蔓笑着点点头,靠在他怀里。
祁弋的胸膛很暖,可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拿走了什么。
“好了,睡吧!”祁弋将她拦腰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将顾蔓放下后,他却并没有离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顾蔓眨了一下眼:“你不回去睡吗?”
祁弋靠近她,笑容带着暧昧:“今夜想陪你……一起睡!”
顾蔓脸有些发红:“可女巫不是说过……”
祁弋拍了下她的脑袋,宠溺道:“你想什么呢?我只说一起睡,又没说要做什么。”
顾蔓脸愈发红的娇俏,嗔道:“你又欺负我!”
说罢,蜷进被窝里。
“这哪能叫欺负你!”祁弋轻笑一声,从身后环住她,直觉怀中小小的人儿在发抖,问道:“冷吗?”
顾蔓点点头。这屋子里燃着炭,被褥皆是上好皮毛所制,可她依旧觉得冷。
笑道:“也不知我为何会这么不耐寒,又不会说北胡话。有时觉得我不是这的人一样。”
“别胡思乱想!”祁弋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你若冷了,我便是你的火,为你驱散严冬,你若闷了,我便是你的马,带你恣意驰骋。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后。”
顾蔓转过身来,抬起眼眸看他,眸子墨黑晶亮,微笑道:
“谢谢你!拓跋弋。”不仅是因为他舍命救了她,还有这一份深情。
“叫我阿弋!”
“阿弋!”
祁弋笑着将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声音喑哑。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顾蔓轻轻点头:“我不会离开阿弋!”
祁弋在她头顶轻轻吻了下,瞥见那宽松衣襟下颀长白皙的脖颈,以及线条优美的锁骨,还有那脖间缠绕的红色丝带若隐若现……一切都在撩拨着他的神经,顿觉口干舌燥。
喉结滚动,他不由自主凑近顾蔓耳鬓,小巧的雪耳又香又软,他轻轻吻了下,怀中人儿如同一只猫儿般蹭了蹭:“别闹!”
但欲望一旦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祁弋伏在顾蔓耳畔,呼吸粗重急促,滚烫的吻如骤雨一般落下,嘴里喃喃叫着顾蔓名字:“十三……”
缱绻温柔中带着霸道:“十三,你是我的,我的!”
“阿弋,不要这样!”顾蔓用手推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阿弋,你别……”顾蔓一边躲闪一边推着,她有些生气,她不喜欢别人强迫她。
祁弋哪里肯听,手顺着腰往上钻进衣服中……
顾蔓一惊,奋力挣扎:“拓跋弋,你冷静点!”
祁弋翻身将她Y在身下,哑着嗓子:“我要你!”
……
“拓跋弋,你放开我!”顾蔓是真的生气了。
突然,脑中出现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好似呢喃:
“今日我沈清河与顾十三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十三,我只想余生带你看尽山河大地,人世繁华。”
“十三,今生唯愿与你生同衾,死同衾!”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