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光阴还要麻烦你多多关照了。”
沈寒扬这番话说得滴水不露,人们听着只觉得沈寒扬在说姜霖的事儿,不觉有他。片子在播放的时候镜头一直在给沈寒扬和卫懿特写,卫懿小,又刚和沈寒扬刚刚互明心意,正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哭了个稀里哗啦,窝在沈寒扬怀里不出来。沈寒扬一边揉着卫懿的脑袋一边哄他说眼睛又该肿了一类的话。
片子播到卫懿,卫懿坐在镜头前有些拘谨。他本来就不擅长采访的桥段,更别说这种要对另一个人说心里话的环节了,他当着沈寒扬的面儿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是镜头了。卫懿理了理头发,又突然发现是假发,只得抿了抿嘴,将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
“沈寒扬!”他一上来就直呼其名,气势汹汹,把屏幕前的沈寒扬吓了一跳。
谁知道他下一句却是:“对不起!”卫懿将头低下去,坐着鞠了个躬。他直起身子继续说:“这话我先提前撂在这儿——对不起!“他又道了个歉,他说得跟黑社会老大似的,似乎言下之意是“我话撂这儿了,你受也得受着,不受也得受着”。
“我脾气不好也爱使小性子,以后肯定总是会惹你生气。别说三十年了……三年你没被我气跑就是奇迹了。但……但是……“卫懿突然焦急起来:”你……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先别跑,先先先别跑。“他磕磕巴巴的:“你你你……你跟我说,我哪儿做的不对不合适的话,你跟我说……我能改就改,不能改……不能改的话……“
他想了半天,终于说:“不能改的话你就打我屁股呗,反正你别跑……“
“我再也找不到了……”
“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人了。“
卫懿说。
也许对他好的人不少,战将也好,父母也好,对他都很好。但像沈寒扬这样,好得让他恨不得把自己交给他的人,卫懿想他是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沈寒扬本来听前半句还心说这小东西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结果听到下半句就愣住了。卫懿说这话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衣服,直把膝盖上的衣服都握皱了,看样子紧张得不行。
沈寒扬笑,拍拍怀里小东西的肩膀,就听卫懿小声说:“真过分……也不提前说……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沈寒扬失笑,亲了亲卫懿的头发。
视频播放到褚君秦烈组。比起前两位,褚君毕竟惯常接受采访,面对镜头要自然得多。他在其他节目里也录过要对秦烈说的话一类的节目,但褚君多是说些什么“傻逼做好饭等我回家“之类不着四六的话。如今化着三十年后的妆,就真像他们俩已经垂垂老矣,一下子感触颇多。褚君的表情虽然自然,声音却有些哽咽。
“老秦啊。“褚君说:”现在你是真‘老秦’了哈哈。“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语调却不似平时的调笑,反倒有些自嘲的情绪。
褚君顿了顿,似乎在平复心情:“三十年才哪儿到哪儿啊。”他说:“不过三十年,你事业上的梦想,我事业上的梦想……大概应该都实现了吧?等那时候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专注于对方了。也许你和我还会有各自的或者一起的新的梦想,新的想要去实现的事情,嗯……那我想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做到这些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你别急。你总是很焦虑,他们看到屏幕上的你都是一往无前的,什么都去拼,敢想敢干,自信的光芒四射的,但我知道你很焦虑,你担心未来,你害怕,你不知道之后的路要怎么走。这份焦虑有一部分……也是我带给你的,抱歉。”
“但是别怕,我在呢,我在你身边呢。在你身边……气你……闹你……哈哈……总之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三十年啊……到时候两个老头儿一定会吵得更厉害,我觉得吧……咱们就算说改进相处方法,也还是会吵的,我现在知道了,一直说那些话会让人心寒。谢谢你没放弃过我,我也要学着以更成熟的方式对待我们的感情。”
“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抱歉了。”褚君微笑:“秦烈,我爱你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是烧了多高的香在捡到你这么个宝……呵……”
他说着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嘴角虽然还带着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秦烈看到这里也哭了,不只是秦烈,在场的人都有些动容。不比新婚的沈寒扬卫懿,褚君秦烈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不短时间的伴侣,说出的话要更加戳心。
秦烈此时低着头攥着褚君的手,屏幕上就出现了他的脸。
“阿心啊……”秦烈说:“我上次说你老了会丑是骗你的。你就算老了也应该挺好看的,估计勾搭到一堆大爷大妈也还是分分钟的事儿。我可告诉你我不仅演戏是科班的,武术底子也是科班的,就算老了功夫也还在,你小心点儿给我啊。”他笑,笑得有些勉强。
“不过……上次的事儿,我挺后怕的。你去拍那部民国战争戏差点儿被道具炸到那次,我没跟你说,但我真的吓坏了。怎么说呢……虽然在这里说不太好,但是我怕再有机会说就不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