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肃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家里的气氛,就想出门走走。别看他二十好几的人了,对外界的一切社会现象一无所知。
大城市的夜晚还是十分绚烂的,不过雷肃却避开了光亮的地方,毕竟他这个外形是很容易引人注目的。从街道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耳边的骑车轰鸣逐渐远去,昏暗的路灯吊着长长的影子,在风中摇摆。
这种诡异的气氛却让雷肃异常的舒服,内心也前所未有的平静,慢慢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造化弄人啊!拿命拼了一年,结果被人趁虚而入了,还只是一个三十岁才S级的人。
一想到这,雷肃又开始烦躁起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又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光线又变得明亮起来,还传来了浓郁的香气。
新城区有它的纸醉金迷,老城区也有它的人间烟火。
雷肃本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又不愿再沉寂中继续纠结,就干脆给自己找点挑战,试一下这传说中烧烤摊是啥玩意。
找了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却没有想一般男人那样大声吆喝着点单,而且一直等到老板发现他,走进后问了他才回了两个字:随便!
也算是见过人间百态的人,老板并没有不识趣的问下去。等老板端了几盘烤串上来,雷肃又问了一句有酒吗?
“有!啤的还是白的?”
“随便!”
………
雷肃也想体验一下一醉解千愁的感觉,但不知道是身体抗性太好,一瓶白酒下肚,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又要了几瓶,老板在烤串之余还不时看一下坐在角落里那白酒当啤酒灌的疯子,一边在想一会他要是喝多了会不会把我这个摊子给掀了。
“老板,给我考三十串腰子,三十串牛rou!”
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雷肃的身体顿了一下,手中的瓶子悄悄地裂开了,白酒撒了出来。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直接坐在了雷肃对面,一点都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烤串大快朵颐。
“你跟踪我?”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雷肃依旧是语无波澜,平静得令人不寒而栗。
别看樊危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事实上他是在用大的动作掩饰恐惧。没办法,在他面前的完全是一头暴怒状态的人形凶兽。
“我没有想过要和你们挣,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了。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要么就想办法说服小天不再见我,要么就悄无声息的把我做掉。”
樊危撸着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能是觉得雷肃要真打算动手,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还不如坦率一点,把话说开了。
“你在拿他对你的感情要挟我?”
雷肃擦了擦手上的酒,一语道破了樊危话的意思。
樊危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雷肃对他的敌意不是一星半点啊。不过这也触碰到樊危的底线了,他可以包容雷肃对他个人的偏见,但不能容忍他玷污自己对小天的感情。
“你不该这么想的。你应该明白军犬对主人的感情是多么的纯粹,谈不上独占,又怎么会有利用?”
樊危的真诚流露,却只换来了雷肃的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不屑。
看来语言是不能化解雷肃的敌意了,樊危也没有再做无用功,雷肃自然也不会主动开腔。两人就默默地吃着烧烤喝着酒。
不过雷肃越想越不对劲,樊危的坦率真诚,却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了。而且他刚才说的军犬不能独占主人似乎就是在提醒自己,别忘了身份。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难道自己凭了命爬到了巅峰,终究还是改变不狗的地位吗?
心情更加郁闷了,刚刚灌下去的白酒像不但没迷糊意识,反而像燃料一样催化着内心的烦躁。喝不下去了,雷肃直接站起身走人了。
樊危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继续撸着串。
“兄弟,你手怎么流血了!”
隔壁桌的男子惊讶的说道,樊危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右臂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涌出的献血顺着手臂从手肘滴落在地。
“这个王八蛋,玩这种Yin招!”
短暂的震惊后,樊危很快反应过来。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造成这种伤害,除了雷肃还能有谁?
一路跑回家,樊危仔细查看了手上的伤口,虽然比较深,但也不是什么重要部位,简单包扎止血就行了。以前在基地,这种程度的伤隔三差五就一次,早就习惯了,以他的体质就过几天就全好了。
这算什么,警告?还是泄愤?不管怎样,经过这一次,樊危真正意识到雷肃确实是个疯子,就像一只无比护食的疯狗,自己的东西绝不允许染指。
“太不厚道了,吃完东西不付钱就算了,还下黑手。”
樊危一边在心里痛骂雷肃,同时也在考虑着以后要怎么面对这疯子。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樊危的思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