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初松下一口气:“那就好。”
余温端着茶杯,见伙伴们在为近日不能再见袁培而遗憾,只默默饮下一口花茶,继续瞒天过海。
一切,都在朝她计划的方向行进。
只是不巧,隔日周末,余温将要在古玩街角停车之时,忽然见到前方的市场里发生了不小的暴.乱。
打、砸、抢!光天化日下,竟然有一群黑涩会在洗劫古玩市场,闹得鸡飞狗跳!
尖叫声和摔击声此起彼伏,余温心脏猛跳,见势不妙,调转方向盘便要离开!
她撤得机敏。前脚倒车,后脚市场里就响起了枪声。慌乱间,余温没注意到自己的车尾巴上挂了个穿背心的,瘦骨嶙峋的小子。
奔驰车里,余温双手握紧方向盘,掌心shi透。
“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吗?”
明明这些天做的都是遵纪守法的事,可余温却总感觉,身旁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自前天起,这辆车子的倒车影像就不灵了,余温和伙伴们只是暂租它一个月代步,也就没有急着去4S店修理,故而此时,她完全不知道车后有个死死扒住车身的大活人!
车子再转过一个弯,驶上沿海的郊区公路。
莫名的紧张情绪压过了车里的空调,让余温外冷内热,无一处不慌张。
辽阔的海岸线出现在眼前,余温倏尔抬眸,忽见后方紧跟着的那几台小轿车里车窗徐徐滑下,竟探出了几支黑洞洞的枪口!
余温:???!!!
她心一惊,连忙踩着油门就要加速。
前方是一个光线不佳的隧道,余温极速驶入,双眼刚刚适应了渐暗的环境,却不防见到了一排警戒布防。
来人穿着的并非是赛格纳斯警方的蓝色外衣,而是她熟悉的橙黄制服。
中央持枪的那个人,正是袁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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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刹车踩得迅速,却还是堪堪撞上了缓冲带,震得她手掌发麻。耳边隐隐传来上拴的声音,她来不及动作,飞速钻到座椅下方。
而外面,已经开始了交火。
余温大喘着气,简直一脸懵逼。
搞什么?她不过是出门一趟,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就被谋杀了?
不然……袁培和救援队怎么会凭空出现,还这么大阵仗?
子弹击打在铁皮车上,令人胆战心惊。而外面交火虽猛,可几分钟的时间便歇止下来。
硝烟弥漫间,余温大着胆子仰起脖子,露出了一个圆溜溜的黑脑袋,刚见到奔向对面去的橙黄色特防队队员,便听到两声骤响。
“咚咚——”
吓了余温一跳。
是脸色黑沉的袁培在轻敲车窗。
余温懵懵地被人抱起来,手环在男人宽阔的肩膀,咬着嘴唇,眸光好奇地扫向后侧。见那几个地头蛇已经叫袁培的队友们给制服,双手被尼龙扎带缚住,而裤子也……
忽然,她被袁培抱着转了个方向。
余温本能一吸气,看着男友皱起的眉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袁培的队员们刚刚是要扒那帮黑涩会的裤子,阻碍其逃跑。
好险,差点就辣眼睛了。
“怎么?你们也管抓贼嘛?”余温头依赖地靠在袁培的肩膀上,轻声细语问道。
袁培不答。
余温扁扁嘴,意识到对方可能是生气了。只好撒娇似的把头枕在男人身上,默默环顾四周。
此时,侧方的行军床上躺着个手臂受了子弹擦伤的瘦子,正在被人上药,叫得鬼哭狼嚎。
余温的目光落在对方和自己的如出一辙的腕表上,愣了两瞬,才明白过来,原来救援队大费周章救的人,竟然是他。
对方瞅见余温,还不忘猴儿一样地感激道:“谢谢姐姐,连累姐姐了!嘶……不对,是谢谢嫂子!”
余温哭笑不得。
她见场面有点乱,干脆老老实实坐在另一张行军床上,手搭在大腿面,样子乖巧得不行。
袁培在她身旁忙碌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叫,脚步犹豫了片刻,到底是掀开帘子走到外面去帮忙。
余温微微扬唇。
男朋友工作呢,她懂事,她不急。
可这一等,就到了红霞漫天的时分。
眼见着袁培的队友贺程远都进出帐篷几个来回,可她的死鬼男友还是没有影儿,余温坐不住了。
“你们队长呢?”
“噢,小余啊。袁队在后头草地上,看夕阳呢!”
余温一听,鼓起腮帮,气冲冲地就往隧道外的草坪上去了。
什么嘛!人家在这里巴巴儿等了半天,就怕耽误男友正经事,袁培可好,忙完了也不来找她。
茵茵没脚踝的青草坡上,袁培的影子被西边的日头拉得老长。
余温一路踩着走过去,靠近他,就站在男朋友的背后,借男人的宽肩遮挡阳光。
沉默的草坪上,似乎传来一阵阵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