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培:?
他转过身,却见女友鹿眼俏眨,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意。
袁培忽然懂了她的意思。
他无声地注视着余温,眼神里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随后偏过头,叫上周安初:“让她在这儿歇一会,发动机或许卡沙了,我们去看看。”
周安初:?
他剑眉深蹙,一脸严肃地觑向袁培,眼神写满了指责。
这种时候,你把余温撇下,去修什么鬼的车?
偏余温还搞出了“欲迎换拒”的一套,牵住袁培的袖子,眼含春水地催促道:“早去早回,人家一个人会害怕的呀!”
袁培像是受够了女朋友的腻歪,敷衍地点了点头,逃也似的拉上“好兄弟”周安初,去和一堆铁皮较起劲来。
一脸懵逼的周安初:“……”
大哥,你搞什么?!
正愁不得良机的几个游客:“!”
瞌睡来枕头啊!
伙伴们离开后,余温一个人坐在加油站便利店的高脚椅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红绳。
三分钟不到的功夫,她身后就传来了几个男人的脚步声:“美女,你朋友呢?”
“干嘛?”余温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嫌弃道,“关你们什么事?”
见女人还是和大巴车上一样小辣椒似的暴脾气,两个男人不由一笑。
“没什么事,这不是客车上有位子了嘛?我们来邀请你一起同乘,噢……还有你朋友们,这下都可以坐到车上了!”
余温抬起眼皮,睨向这俩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如今没有了富有的债主,就一定会有人设法创造机会,搞出几位来。
旅行里不能出现主动的伤害或者抢劫,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这吃人般的恶劣天气。这些人想先把有钱人弄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再安排行动,余温一点都不意外。
而比起袁培和周安初两个一米八的结实男人,当然是娇滴滴的她看起来好掌控一些。
只不过嘛……
余温仰起骄傲的下巴,拒绝道:“我才不要。”
两个男人一搭一唱,轮番鼓吹道:“哎~这种路自己开车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大家在一块儿多好啊,彼此有个照应。”
“车上现在宽宽敞敞的,你想坐着躺着都成。”
把那臭哄哄的小客车,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余温却双眼微眯,直接戳破道:“你们会有这么好心?省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对面二人顿时一怔,默默互视一眼。
看样子,这妹子是吃硬不吃软啊。
只见余温肩背后仰,慵懒地倚在吧台上,手里绕着一根红绳,悠悠道:“那么多人没了才空出来的位置,多不吉利啊,我才不要上车。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邀请我,该不会是希望我和他们一样吧……”
话音落地,她见两个男人都瞬间卸下了伪善的面具,讥笑道:“小妹妹,你比我们想的要聪明啊。”
余温心里翻出一个白眼。
小妹妹?姐姐我耍你们跟玩儿似的!
人来人往的加油站便利店里,陌生的男人们步步紧逼,而余温被困在高脚椅上,脸上的血色霎褪:“你们……你们干什么?”
两个男人只是微笑,眼里满是威胁。
他们见余温慌慌张张地取出自己的腕表:“你们别过来,我,我有小伙伴的!”
然而她拨了三遍号,却没人接通电话。
二人想到那两个器宇不凡的男人离开前的神色,心里更加确定,他们是厌烦了这个丫头。又或者,是放弃了在这样的情势下庇护她。
毕竟身为香饽饽,被群狼环伺只会是迟早的事,还不如第一时间丢出条肥腿,明哲保身。
对峙间,一个男人耐心告罄,伸手就要拽余温上车。只见她害怕地往后缩,差点要哭出来,忽然急中生智似的,掏出一块盘子大的黄澄澄的东西出来。
所有人:?
这玩意儿是个啥,差点把他们的眼闪瞎。
俩男人细瞧着,见此物是一枚流光溢彩、镶金雕镂的大玉璧,哪怕在这样糟糕的天气下,都不掩其莹润的色泽。
靠,这女人真有钱啊!
余温依旧是之前傲娇的样子,言语中满是舍不得宝贝的纠结:“这……这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曾经从雪怪肚子里掏出来的。”
因为放心不下而接通通话,始终沉默的周安初:?
他杀的是个假雪怪不成?
余温眸光扫向四周,渐渐扬起了声调:“你们要是觉得它能换些树苗,就拿走,或者挂在车前面,保佑大伙儿出入平安!”
说着,她一下子把东西塞给面前的男人,直接把对方给搞懵,同时吸引了更多眼中燃起火苗的游客们。
众人:好大的肥腿啊!
一时间,全场的注意力都被宝物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