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砚清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反应。格lun雅不是告诉他这是个梦吗?那为什么梦境里的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腕和腿侧,都有不同程度的勒痕。
格lun雅又骗了他。
格lun雅其实没有骗他,他只是话说了一半。确实是梦境没错,但是来到梦境的不是他,而是格lun雅。格lun雅讲自己的灵魂投射到他的梦境里,从而直接和他的灵魂互动,所以一切也自然会反映在躯体上。只不过他以为自己的灵魂和神明的灵魂是互相独立的,却没想到神格还是可以找过来。
他抿着唇,试图把自己的ru钉解下来,可是一碰就钻心地痛,他于是不敢再乱碰了。
他后来研究了一下那个护身符,它碎裂了以后里面是一枚犬牙,已经裂成两半了。或许是兽族用以逃避灾祸之用,这才把他从那个所谓梦境里拉了出来。
他本想继续睡觉,可是又怕会在梦里再次遇见格lun雅,其实天已经快亮了,他也就干脆不再睡了。
第二天的时候,他忙完一天的事物便像往常一样入眠,结果又遇到了格lun雅,或者说,那个人,于是又被对方狠狠玩弄了一番,他倒没有再给他穿刺,也没有cao他,只用各种道具和手段就差点把他玩了个半死,砚清已经没有第二个护身符了,只能生生挨了一晚上,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连体能训练都做不了,腿都是软的。
格lun雅这几天一直被神格占据着,看着砚清被另一个自己玩弄,他原本所有的愤怒全部都消失了,又变成了愧疚和焦急,可他也无能为力。
砚清于是不敢再睡觉了,反正白天格lun雅找不到借口去玩弄他。他大概研究了一下,好像只要他和格lun雅在同一时间入眠,他就有可能会被对方入梦。他又不确定格lun雅什么时候睡觉,只能整晚整晚地硬熬,有时候白天偶尔有时间休息,他就会抓紧时间小睡,可那也睡不了多久,撑死了两小时。他熬了四五天,Jing神已经完全透支了。
再加上那个ru钉一直摘不下来,让他有些痛不欲生。戴上ru钉之后,ru头就被迫一直挺立着,而军装的面料都很硬,穿上外套也很明显,他只能拿着绷带缠着自己的胸部,可是这样又会压迫他的ru尖,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两重折磨之下,他的反应能力也直线下降,脸色变得很差。就连平时都没什么好气的图格将军都来特意关照了一下他的状态,叫他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耽误的战场的时机。
今天本来是很关键的一战,为了牵制住魔族,他们布置了一个巨型法阵,把那些敌人困在法阵里,然后不断包围突入。砚清负责东南角的领队,但他太久没有睡觉了,平时都能照顾到的地方很容易就被忽略,包围圈于是不慎出现了一个缺口。
好在他及时发现了,在缺口变得越来越大之前自己冲过去弥补了缺口。他的反应能力虽然有所下降,但是Jing神力还是在的,减少了军队的损失。
最后化险为夷,这场战役还是胜利了,但是砚清这次的状况太过危急,谁都给他捏了把汗。砚清也是人,他之前指挥战役不是没有出过错,但是从来没有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他在战后总结会上被格lun雅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名批评了。
指挥失误、擅自离队、作为副指挥自己冲进了队列,如果最后结果没有被挽回,无论哪一条都够砚清喝上一壶的了。
砚清其实并不觉得有多难堪,因为确实是他造成的失误,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困到没有Jing力去在意这些了,让自己撑住不睡,这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撑到会议解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旁边一个兽人族的女性alpha看不过去,还稍微扶了他一把。
睡眠,他需要睡眠……
战后格lun雅会很忙,他有很多事情要布置,而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趁着这个时候睡一会。
结果格lun雅却叫住了他,“砚副指挥,我有些事情还要留你商议。”
砚清长叹一口气。
他完了。
他回过头,疲惫地抬起眼睛看着格lun雅,从格lun雅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很明显看到他眼底的乌青。
他于是冷淡道,“砚副指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在军中就不是一个人,你的身体状况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作为副指挥,任何决议都会影响到很多人,我希望你可以珍重对待。”
砚清无奈道,“不能让我好好休息的,是谁啊?”
Cao控着格lun雅身体的那个人挑了挑眉,“我可没有让你不睡觉。”
砚清没有力气跟他理论,轻声道,“指挥,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难道以为违反军纪就可以这样结束了吗?”他将砚清一推,后腰抵上了身后的桌子,“砚将军,你不会不知道军中是允许体罚的吧?”
砚清闻言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你是要我去军纪部领罚吗?”
“那也没有那么严重,鉴于你最后的及时反应,让我们几乎没有产生损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