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塔回到属于他们的家中,他开门的时候,砚清正坐在桌前,听到声响看了看他。
他不再穿着那些硬邦邦又一板一眼的军装,而是穿着和Jing灵族类似的服饰,但还是去掉了很多花里胡哨的装饰,布料贴身柔软,衬托出他的一把窄腰。
只是再往下看,他的左边裤管在膝盖以下的地方就变得空荡荡了。
他的腿还是在与格lun雅的那场搏斗中落下了残疾,他的左边大腿从中间被整个砍断,尽管他的自愈能力再强也无法支撑他长出全新的肢体,他的下半生只能在拐杖和轮椅之间度过。
砚清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军队那边了。
即使现在人类的科技已经可以复原出相对灵活的义肢,能够让日常生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对军人来说远远不够。这样的自己,对于考伯特而言只是一枚弃子。
加上他和克亚西之间失去了联络,但是他相信,与其和已经是残废的自己相处,砚明肯定和克亚西待在一起更加安全。
他自认为已经是一个完全无用的人了,心灰意冷的砚清答应了布塔的请求,和他一起居住在与世隔绝的索穆利森林里。
他们住在Jing灵村的附近,但也并不在村子里。他们独自建造了一间木屋,当做二人日后居住的地方。
砚清因为差不多失去了自主的行动能力,无法做一些体力活,所以采集渔猎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布塔,他时常感觉自己是被布塔豢养的金丝雀,虽然布塔又确实对他很好,但是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价值感,这让他在森林里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快乐。
他一直穿长裤,无论天气有多热,就为了把自己失去的脚掩饰在空荡荡的裤管之下。但是做爱的时候,那只残疾的腿就会无所遁形。
伤口早就长好了,他的断面通过身体的自我修复变得很圆润平整,但是因为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正常用力,肌rou有些萎缩。尽管他一直在做康复性的练习,但是左腿始终无法拥有像以前一样的肌rou,所以他的大腿内侧非常柔软。而他的右腿还是完好的,走路的时候身体的重力全部交给了右腿,这让他右腿的肌rou比以前还要紧实。如果单看他的右腿,这是一只拥有完美比例的腿,但是和他残疾的腿放在一起,二者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实在不算是一副美丽的下肢。
尽管砚清不说,但是他对此感到非常自卑。
他现在靠拐杖已经可以走得很自如了,但永远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奔跑,而且所以有时候他会更喜欢轮椅,但是轮椅又让他永远比别人的视线低出一大截,让他从心理上感到不堪。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连带着别人对他的怜悯也让他作呕。每当有人弯下身,对着坐在轮椅上的他说话,明明是善意的举动,却让他觉得恶心。他会捏紧了轮椅的扶手,生硬地谢绝别人的好意,自己一点点把轮椅推回去。
如果那时候他用的是拐杖,他就感觉更加糟糕了。对方会为了他放慢脚步,但他又很想固执地跟上,他无论怎么走都是一瘸一拐的,还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尽管对方不介意他走得慢,也不介意他发出的声音,但他还是觉得狼狈,他宁愿别人用玩味鄙夷的眼神打量他,也不要这种施舍的怜悯。
有时候布塔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去Jing灵村采买,有人会善意地想要帮忙,也全部被他拒绝了。卡萝偶尔会提出给他看看伤势有没有复发,他也不愿意。这样的好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个残废。
他甚至不愿意给布塔看自己的腿,不愿布塔在做爱的时候点起灯,因为那样就会看到他残疾的下肢。也不允许布塔叫他将军,因为这双残疾的腿,他觉得自己早就不是将军了。
然而布塔并不介意,他会单手抬起砚清的伤腿,砚清便会极力地收回,不堪道,“别看了……”
布塔亲吻他的大腿的断面,呢喃道,“砚清,别怕,你很美。”
不管砚清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会爱着他的,哪怕砚清不愿意再让他叫他将军,但是在他心里,砚清就永远是他的将军。
他知道砚清为什么抗拒,为什么自卑,他也时常会觉得愧疚,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跟着将军给他拖了后腿,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开始给悄悄给砚清打造一只义肢。他不像砚明是专门学机械的,他只能自己一点点琢磨,又问了问Jing灵村里的人,一点点打磨,还会比对他的右腿,想尽方法还原出他原来的样子。
他把背在身后的义肢拿了出来,“阿清,我想让你试试这个。”
砚清放下手里的书,“布塔,谢谢你,但是,我可能用了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
布塔摇了摇头,随即单膝跪下,“我知道的,但是你不是不喜欢拐杖,也不喜欢轮椅吗?虽然可能无法像以前一样,但是可以像正常人、像我一样走路。”
他笑了笑,“就算是个心灵上的慰藉吧。”
见砚清的神情还是有些犹豫,他又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随即伸手帮他脱下裤子。他脱得心无旁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