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领着江瑶舟停在一处装修华丽的房间前。
“江小姐,你以后可以住这儿,这是房间钥匙。”管家将一串新钥匙递给她,笑容和蔼,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亲切,“务必提醒一句江小姐不要忘记合同内容,切勿违约,这对双方都是不幸的一件事。”
“谢徐管家提醒。”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江小姐无须客气。祝你生活愉快。”
管家离开后,江瑶舟心情还未彻底平静下来。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成功了。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迟簌。
瑶瑶将她描述得那么可怕,Jing于算计,看来也不过是个心计粗浅的蠢货而已。
江瑶舟心里冷笑一声,转身走进房间,目光一眼就看到客厅外的大阳台,透过阳台,可以看到顾氏庄园大片的风光。
野生林场、私人马场和高尔夫球场……
她微眯起眸子,目光里流露出几分贪婪和势在必得的光芒,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她的啊。
二十年前,住着瓦房,穿着破旧白鞋的江瑶舟,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和迟蔚都出生在穷乡僻壤之地,十六岁之前从来没见过大城市。
在那段发黄泛旧的记忆里,他们就像画家笔下蒙着灰的边缘人物,永远没有一丝光鲜亮丽的色彩。
在那座小镇的学校里,迟蔚出众的相貌,和优越的成绩,让他与生俱来带着一丝脱俗的气质。
而江瑶舟上了初中,随着身体的发育,五官也逐渐出落得水灵美丽,哪怕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也遮掩不了她小巧秀气的脸,和盈盈一握的细腰。
当时迟蔚气质再与众不同,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也会动心,也会早恋,也会压着少女纤细的腰在小树林热吻。
也会受不住诱惑,尝了禁果。
初中毕业,迟蔚幸运地受到了某知名企业家的资助,得以进入重点中学继续念书,而江瑶舟却没有这么幸运,即使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因为贫穷,她只能在模糊的泪水里,看着重男轻女的父亲,将那份奢侈的梦想撕了粉碎。
那时候江瑶舟就发狠地想,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逃离这里。
在破旧的宾馆,她引.诱了迟蔚。
她早就意识到,迟蔚不是池中物,她想改变命运,唯一的出路就是他。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迟蔚成了阶下囚,而她,早已学会了自己主宰命运。
她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
江瑶舟不自觉走到阳台,闭着眼睛吸了口气。
果然,这里的空气都令她愉悦。
她唇角扬起愉悦的笑容,享受扑面而来的风,睁开眼的瞬间,忽然注意到楼下,出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是迟簌和她的女儿。
只见Yin沉的天色下,迟簌步伐散漫,浑身轻松,她的女儿却拎着两个铁桶,脚步晃晃荡荡,走得似乎很艰难。
这个迟簌,到底在搞什么鬼?
江瑶舟面色微紧,眸光直盯着两人的身影。
她站在高处,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轻而易举就地面的一切收入眼底。
远远的,只看见地面两道影子,走去了私人马场。
白色身影靠在栅栏边,不动声色,粉色的纤细身影,却提着桶靠近了一匹枣红色的马。
开始给马刷洗身子。
江瑶舟看到这一幕,手指瞬间狠抓着白色圆杆,脸色气得扭曲变形。
这个小贱人,竟然指使她的女儿去洗马?
广阔的马场内,迟簌靠在栅栏边,看了眼乌云滚滚的天色,饶有兴致地盯着迟西瑶敢怒不敢言,只红着眼,气得泪眼汪汪的脸。
愉悦的冷声从她的唇里吐露而出:“洗干净点,否则,你今晚的归宿就是这里了。”
迟西瑶手中动作一停,扭头咬牙瞪着她,“迟簌,你别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迟簌微微一笑:“你要想,我可以让你连佣人都不如。”
“……”
迟西瑶气结,心里将迟簌骂了八百遍,却不得不扭头继续给马刷屁股。
十几分钟前,迟西瑶准备跟着蒋柔去二楼,迟簌却突然拦在她面前,半歪着头朝她笑:“我允许你住进来了么?”
迟西瑶当场面容变色,下意识朝蒋柔看去,声音轻颤:“妈妈……”
她声音刚刚喊出,身前的人影忽然低头靠近,只用两人听见的冷声笑道:“妹妹不想这个时候来个认亲游戏吧?”
迟西瑶瞳眸瞬间收紧,眸光落回来,重新盯着迟簌。
眼里有忍耐的焰火燃烧。
这时,听见声音的蒋柔转过身来,语气仍然透着虚弱:“瑶瑶,刚刚是你喊妈妈了?”
迟簌在笑,笑容缓缓扩大。
迟西瑶觉得她的笑真是刺眼极了,她握紧手指,抬眸的瞬间,挽起一点乖怯的笑容:“没事,妈妈,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