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奇都会以微笑:不知道。
最后,立香和会长的诡异对线被敲门进来交任务报告的一对猎人夫妻中止。
敲门声响起的一瞬间,藤丸立香和会长都松了口气。
立香这辈子都不想再听他用尽凶猛的措辞、动则拔高到全人类高度的违心恭维,这种言语污染让她的脸色在无脑彩虹屁的熏制中rou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会长这边见她神情僵硬,疯狂回忆自己还有什么篓子没补齐,但也真的一句也编不出来了。于是导致两边诡异的构成恶性循环,在Jing神层面堪称两败俱伤。
立香在被猎人夫妇领去去资料室的路上无限感叹:果然队伍里最重要的还是打手。
一链子下去屑中人也要立正稍息听从指挥。
看看那群杂鱼,再看看我无敌的哥。
——哎,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大概清楚猎人协会会长是哪盘菜之后,立香琢磨着以他和元老院的微妙关系——估计问他“支葵”的事他也不敢说。
也不知道这种事会不会有纸质资料保存。
正苦恼着,带路的猎人夫妻里那位妻子突然向立香搭话:“您有什么困惑的地方可以问我们,虽然我们不如灰阎厉害……人物间听来的一些消息传闻或许也可以为您解答一部分疑惑吧。”
银发的猎人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妻子的腰,佯怒道:“谁没有灰阎厉害?你上次可不是这么——”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的铁拳揍回了肚子里。
藤丸立香低头嘟囔:“……可恶,有被秀到!”
猎人妻子:“您说什么?”
“……你们认识我吗?”立香抬头问,“是黑主灰阎提起过?”
妻子推开资料室的门,笑着回头:“对,和您通信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变了很多,我们问他是在和谁联络。他说是一位出色的‘顾问’——啊,您介意我们这么叫吗,协会里很多人都知道您‘顾问’的名号。”
老人地铁看手机.jpg
藤丸立香:我就不和lun敦那两位哥抢工作了吧?
然后她又想起很关键的一点,问:“会长知道这个名号吗?”
猎人妻子想了想:“应该知道的吧。”
藤丸立香站定不动了,在这对夫妻满脸问号中拉着恩奇都就扭头往回走,气势汹汹得像要去干架。
“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又是信任又是什么指明方向,还有什么启迪——还‘顾问’?哈?‘顾问’?”
立香愤怒的握拳。
“我平时还顺手帮协会干活诶!他怎么还在协会内部虚假宣传占这点小便宜?我像是喜欢无偿兼职的人吗?!协会又不缺钱!黑主灰阎都三层小洋房,还快当学院理事长了!他怎么还搞白.嫖啊!!!”
“——不行,作为‘打手’的酬劳可以用荆棘冠来抵,作为‘顾问’的工资他今天必须给我补齐!”
恩奇都被立香拉着向前走,御主气鼓鼓的后脑勺一颠一颠,马尾也跟着晃。侧后方看过去还能看见像软馒头一样的很靠后的侧脸。
——这孩子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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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黄梨和也在回日本前特意慕名前去观察了让藤丸立香如临大敌的莫里亚蒂家族。
他在Yin影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沉寂的眼眸记录下地下室里三兄弟抬手决策下的宏伟事业。
与血ye相关的秘密在吸血鬼面前都算不上秘密,黄梨自然也发现了那个叫阿尔伯特的伯爵与其他两位兄弟并不是血亲。
但黄梨观测的不是这一点。
似乎不管哪个种族,血缘关系都是天生凌驾在所有共生关系之上, 这跟天然存在的厚重纽带从幼崽时期就困住所有生命。
被遗弃的孤儿在坠地那一刻就得以摆脱, 不幸的青年在思想层面上与血亲发生剧烈冲突后以惨烈的代价来挣脱麻木的束缚。
在这一点上人类比吸血鬼来的高贵。
对于人类而言血统只是身份认同的一种模式,但对于吸血鬼而言血统就是一切。
观察了可能不到半小时黄梨就离开了。
人类对自己目标的追求永远被社会体系控制,用逻辑和因果来达到目的, 他们的生命中好像缺少一些宿命感。
这让人类在摆脱天性带来的缺陷的同时变得极其无趣。
但也比吸血鬼要好上那么一点。
黄梨和也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一位“纽带受害者”。
父亲的慈爱,长辈的关切, 人类的仇视……一连串不能自我选择的社会关系攥紧他的心脏。
——我,失去了自由。
所以这具被“纽带”束缚住的躯体在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与他完全割裂开,是仁慈是残忍、是凶狠是冷漠——那都不是黄梨和也。
抱着这样的想法,黄梨第一次在吸血鬼的宴会上见到了那个玖兰家分支的小孩——已经是青年样貌的纯血幼崽实际的年龄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