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李公子家出事了!”知书知道李轲公子在他们家小姐心中分量不低,平日里对他关照得很,这会知道了他家出事,可把她自己都急得跳脚,匆匆赶来告知小姐。
梁乐没想到竟会是男主的事,她回想了一下剧情,此时自己这个原本的反派不搞事了,男主应该一切顺利地准备县试才对,不应遇上什么阻碍。既然书中没提,那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她放下心来:“何事?”
她冷静的态度影响了知书,这么看来小姐也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在意李轲公子。
“宋氏墨斋的人说他们买了李轲公子家的豆腐,吃中毒了呢!”知书不急了,此时说得绘声绘色,“那宋家的下人已经去衙门报官了,素娘听说也已经被衙役带走了,他们邻居刚找上门,说通知李轲公子一下呢。”
太突然了吧!
怎么豆腐还能把人吃中毒?
梁乐第一反应是,有人陷害男主。
但这原阳县内唯一一个在书中有名字的反派就是自己,还能有谁在干坏事呢?
而且还在食物上下手。
这事不小,也并非自己能做主之事。她让知书在外头等着,自己进去把事儿和男主重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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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那扇漆红色大门敞开着,两边各站着两名衙役,身着官服,衣裳红黑相间,正胸口处是一块圆形,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的“衙”字。前者持枪,后者持剑,好不威武,令人不敢前进。
梁乐跟在李轲身后,走进大堂。
衙堂正中坐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他面容白净,不留胡须,神色严肃,正看着一方讼状。
看来还未开堂,梁乐舒了口气。
素娘与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女人跪在堂中,等待审理。
她赶紧走上前:“素姨,你没事吧?究竟是怎么了?”
素娘神色茫然,也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事,怎得就惹上了官司。她看到自己儿子也来了,先是担忧,又关心道:“轲儿,你怎得也来了,你过阵子便要县试,还是安心念书才是。”
李轲听了,握住他娘亲的手:“娘,出了这事,儿子怎能不来。”
梁乐也安慰道:“是啊,素姨,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她其实不是太担心,书里这位胡县令铁面无私,原身当时拿了恁多钱财,都没能贿赂成功,胡县令还一心赏识男主。此事不过是无妄之灾,解决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为什么她会认为是无妄之灾?
笑话,科举文男主有一个会因为家里东西吃坏了人而出事的吗?
这是一个阅书无数的读者的最后一点底线。
旁边那个女人见这三人若无其事地聊起了天,怒气渐起:“怎么没事,我男人吃你们家豆腐都快不行了,你们这黑心户!迟早天打……”
她话未说完,便听到“啪”地一声,是胡县令拍惊堂木了。
周围站着的两排衙役听到了这一声响动,手中握着的大杖捶地,发出雄浑的嗡鸣声。
素娘与那女子都恭顺地跪着。
梁乐有心不跪,但形势逼人,到了县衙,除非有功名在身,没有例外,便只好跟着李轲一起跪在了素娘身侧。
“堂下何人,所讼何事?”胡县令虽然已经看过状纸,但升堂开始须得让原告将事情再次陈述一遍。
那妇人夫家姓宋,便称一句宋大娘。她听了这话,当即便哭哭啼啼:“大人!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奴家当家的这几日染了风寒,昨日,奴便去李家豆腐摊买了些豆腐,做些清淡的吃食。可谁知,今日不过刚吃完,当家的就上吐下泻,腹中绞痛啊!许大夫看过,说这是中毒了啊!
“大人,奴家说的都是真的啊!”
说完还磕了几个响头,求胡县令相信她。
胡县令听了这段话,问道:“你夫君只食用过豆腐?”
“是啊大人!我夫君今日半点荤腥未进,只喝了豆腐汤,刚吃下去,人就不好了啊!”
胡县令对此并不发表看法,转而问素娘:“你又有何说辞?”
素娘虽然害怕,但儿子在身边,给了她一些勇气。此时口齿清晰,仍能说清楚原委:“她确实来民妇家中买过豆腐,可昨日下雨,民妇并未出摊,且那豆腐不知哪儿出了问题,做出来品相不好,又被雨水打坏了大多,民妇并不准备卖出去。但宋大娘找上门来,说她夫君身体不适,恳求民妇卖她一些,民妇不忍,这才赠与她了,并未收取银钱。那豆腐还剩一点,仍放在院中。”
宋大娘接话道:“是啊!我哪能知道你这豆腐有毒,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买了!白送我也不要!”
“你……”
胡县令不想听两人争吵,又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这样说,倒是有些奇怪。梁乐记得,昨日雨势不小,男主本来只是来自己家中借本书,但被大雨困住,直到用过晚膳才回家。
这宋大娘如此关心自己夫君,以至于冒雨也要给他做豆腐吃?可豆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