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小莲怎么劝,于清婉最终还是没去看于清和,她吃过饭休息片刻之后,翻/墙离去。
如今她只需要等候礼部侍郎被扳倒之后,静观七皇子究竟会不会安排自己的人上去便好,暂时不宜做太多手脚。
回去的路上,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晋承安。
他坐在宁王府的马车内疾行,要不是风恰好吹起了帘幕,她也不会想到宁王府女眷的马车上竟然会坐着晋承安。
她寻思半响,偷偷摸摸跟上了马车。
她要看看晋承安去做什么。
马车一路穿过市井,到大皇子府邸的后门停下。
马夫跳下车来敲响门,不一会儿后门打开,马夫驾着马车驶了进去,大皇子府邸的后门快速关上。
于清婉站在不远处的柳树后,掀开遮掩的柳条盯着后门。
晋承安到大皇子的府邸来做什么?
上辈子的时候,她便没有听晋承安说过他与大皇子有过来往。
据她所知,老宁王一直是忠贞不渝的保皇党,难道晋承安背着老凝望投靠了大皇子?
这倒是有意思了。
等了片刻也不见晋承安出来,于清婉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四下看了看,悄悄离去。
她回到家中取了弓箭,埋伏到大皇子府邸到宁王府必经之路上,等到夜幕降临,宁王府的马车终于出现时,一箭射杀了马夫。
失控的马车朝前歪歪曲曲奔去,颠簸得厉害。
晋承安在马车上顿时察觉不妙,掀开帘幕一看,马夫已不见踪影。
眼看马车就要撞到无辜路人,他坐出来牵住缰绳控制马车,不一会儿他肩膀处被暗红色的ye体浸shi,脸色又白了起来。
停下马车,他露出凶狠的目光四下看,但于清婉早在一击得手之后便离去,根本不给他发现的机会。
本来晋承安就该在王府里养伤,于清婉倒要看看,本该在府邸里养伤的人,突然在街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宫里那位怎么看。
很快街上的事情就被秘密报到了宫里。
成帝看完安慰呈上来的密函,将密函一巴掌拍到案几上。
“真是荒唐!”
德公公站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恭敬说道:“陛下息怒,在要紧的事也不及您的身子。”
成帝一甩手:“真是岂有此理,前些日子宁王才呈上来折子,承安病重,需要推迟婚事养伤,今天该养伤的人就出现在了正华街上,朕看宁王一家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德公公垂着眼,不慌不忙说:“陛下想想,人年轻的时候哪在家里关得住。”
“你倒是会说话。”
但不论怎么说,今日晋承安此举就是把巴掌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正想让人去宣宁王进宫,候在殿外的小太监匆忙进来禀报:“启禀圣上,宁王求见。”
成帝一顿,同德公公说道:“你瞧瞧你瞧瞧,求情的人来了。”
德公公笑了笑:“陛下的家人都中重情的人。”
这话成功捋顺了成帝心中的暴起的毛,成帝终于露出点笑来:“行吧,朕到要看看,宁王想要跟朕说些什么。”
第37章
宁王进来后,什么都还没说,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三个响头磕完后,他才痛哭着道:“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哦?”成帝并不追问,端坐于龙椅之上,还是那样看着他。
宁王又是几个响头,他才说:“承安顽劣,在养伤期间还出门玩耍,有负陛下圣恩。”
“是吗?”成帝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既然承安还能出门,那说明伤势并不严重,不如早日完婚。”
“这……”
宁王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心里甚是焦急。
出门前晋承安哭着喊着求他一定不能提前婚期,他只能一巴掌扇到这孽畜脸上,焦急出门。
果不其然,到了宫中圣上开始旧事重提。
“陛下!”宁王说:“承安虽然逞强出门,但到底身上带着伤,若是草率成婚,恐有怠慢于将军之女的嫌疑……”
“你还要瞒朕!”
成帝将手中的折子一把摔到案几上,发起火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晋承安之所以一拖再拖,就是为了和人私会。
没下圣旨前,晋承安是和人私相授受也好,和人暗定终身也罢,不过一介臣子,他也不管臣子私底下的生活。
可如今圣旨已下,晋承安还无视自己,经常和人私相授受,若不是暗卫将这些呈上来,放到成帝的案几上,成帝怕是要被蒙蔽过去。
“飞扬,你那好儿子一天到晚在做什么你真当朕不知晓吗?”
宁王的额头上开始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朕念旧情,想着承安乃是朕的侄儿,他做的这些出格的事情,只要于家的女儿还没嫁入宁王府,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们念了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