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一是时间有所表示,只是嗯
了一声。
「我是个凡人,即便您给我的薪水不少,我也是请不到法师的,只能请到医
生。有了第一个孩子以后,后面也就心思淡了,没那么激动,习以为常。甚至有
一个孩子,因为难产和母亲双双投向了诸神的怀抱,我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
么悲痛,甚至我已经忘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也不记得给孩子预备的名字……时间
磨平了一切。」
对于这种悲情牌,杰里麦亚同样没有接话头,作为一个省的最高统治者,见
过的滑头多的去了,自己可不是那种成天埋在实验室里不懂人心的白痴。听到夫
人苦痛的叫喊,杰里麦亚更加的焦躁,身边的魔力甚至开始溢出。随着新年的钟
声敲响,整个城市由法师们布置下的魔法烟花开始释放,杰里麦亚挥了挥手,一
个阻挡杂音的防护罩就笼罩了整片建筑。当钟声敲完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传
出来,杰里麦亚激动的站起来,老幕僚向他道了声喜,然后默默的离开了,杰里
麦亚则抱着刚出生的女儿满心欢喜,就连黑着脸的夫人似乎也被杰里麦亚所感染,
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但是默默的接受着闺蜜的治疗法术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孩
子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魔法天赋不过杰里麦亚并不担心。没有哪个孩子会一生下
来就展现魔法的天赋,只要到八岁前能出现就行了,而且自己是大贤者,夫人
是
大魔导师,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魔法天赋。老幕僚向其他的幕僚通知了喜讯
后,就默默的离开了,有些幕僚留下自己的祝福然后选择离开,更多的人则留在
这里,期盼能见一见杰里麦亚,亲口送上两句祝福。
「克里夫!死哪里去你这条老狗,我今天都按时来处理政务你倒是自己给自
己放假了?」
另一名幕僚听到杰里麦亚的声音匆匆忙忙的打开门进来听候差遣,毕竟大贤
者这么叫自己的老仆人是表示一种亲昵和调侃,他现在心情其实不错,哪怕是克
里夫真的迟到也没什么。
「大人,克里夫先生的仆人今天早上过来说,他昨晚逝世了,走的很安详,
没什么需要挂念的。」
杰里麦亚一愣,虽然他知道按照凡人的年纪自己的老仆人的确有点大了,走
也是正常,只是他没想到昨天会是见到的最后一面,如果当时自己接了他的话头
会不会更好一些。
「他的孩子呢,给他的家里一个名额,可以来这里当我的幕僚。」
「克里夫先生没和您提过?他唯一的儿子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那个孩子想当
法师想疯了,听信了偏方去偷偷的从黑市买了几种不知道什么的魔法药材炖了一
锅然后自己毒死了自己。老先生的几个女儿都早就出嫁了,老先生的夫人前两年
也走了,他家里就他一个人和几个佣人。」
杰里麦亚沉默了一会,自以为对这个下属很好却又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叹
了一口气,默默的开始翻阅起应该看的文件。老克里夫不在,新来的人总是怎么
看怎么不顺眼,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圆润的滚出去别打扰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进来倒茶,也不知道自己处理文书的速度,好让自己的桌子
看起来干净整洁一点,让堆积如山的文件看起来没那么高,更不知道提前把文书
整理一下,一句话总结一下里面的内容,好让自己有个大概的预判。刚作为父亲
的喜悦,老仆人刚走的郁闷,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杰里麦亚知道今天自己大概
是没有心情来正儿八经的做事了,挥了挥手让新人滚去学学老克里夫怎么做事的,
然后杰里麦亚准备出去转转。
自己从来没来过克里夫的家,在他的想象中,自己的那些幕僚可都是吸血鬼,
个个借着他的名头家大业大,也就是因为办事还算得力,普通人么,只在乎什么
家族金钱享受这种低级趣味,不像魔法师,追求这个世界的真相,追求更强大,
追求真理。而事实上当他看到克里夫的家时,觉得还是寒酸了,毕竟克里夫顶着
自己头号幕僚的名头。
「老爷难得回来,很多时候都去服侍法师大人了,所以用不着太大的地方。
老爷人不错,从不拖欠薪水。老爷的几个女儿都出嫁了,老爷不想女儿嫁给别有
用心的人所以都找的普通人家,只是经常要补贴一下自己的女儿女婿。现在其他
人都去通知他的女儿了,我年纪大了就留我一个人看家。」
杰里麦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