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你说话啊!你快跟爸爸说,说妈妈错了,你
不想让爸爸妈妈离婚,乖哦,快跟爸爸说。」
钟岐吓坏了,被推得肩膀发疼,「怎么了?」
「你问什么!别问了啊,快告诉爸爸。」她几乎循循善诱,见吓傻的钟岐毫
无反应,气得狠扇他的脸,「你快说啊!」
她神色癫狂,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叫出来。
都知道她嫁到了钟家,她给钟霈生了唯一的儿子。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嫁入别
人想也不敢想的高门,嫁给仕途最好的钟霈,理所当然的成为钟家的少nainai,所
有的门都向她敞开。
她在生意场上仗着钟家得罪了多少人,一朝失势,有多少人要来踩她一脚,
她在云端待过,就再也不想被人踩在脚下。
「杨沁如!别动孩子!」他伸手要把钟岐牵到自己这边来,钟岐却被杨沁如
一把拽走。
杨沁如已经被折磨得发疯了,巨大的心理煎熬叫她理智全无。她一把捡起混
落在地上的水果刀,钟岭平时很爱拿它削苹果皮,长长的一条不断。
她把刀抵在钟岐的脸侧,一步步地往后退。
钟岐被拖得脸上苍白,他不知道忽然怎么了,最爱他的妈妈拿刀对着他。他
人小,又单纯得很,对发生的一切都难以消化,眼泪无声在涌,「妈妈,妈妈
……」
「钟霈,你看看他,钟岐是你儿子啊,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她一
步步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和他周旋。
躲在厨房的佣工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捂着嘴尖叫出声,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他知道怎样一脚把杨沁如手里的刀踹飞,或者冲上去把刀夺过来,但是刀口
离钟岐的脸太近了,他害怕把孩子伤到。
杨沁如很忌惮他的动作,「你别过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钟岐……」
他略一迟疑决定还是先稳定她的情绪,冒险把刀夺过来,结果就看见去而复
返的闻擎,拿着一根院里园丁砍下来的桃木棍,贴着墙,慢慢往杨沁如背后走。
他朝闻擎点点头,转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对已经完全没有神志的妻子
说,「沁如你听我……」
她咧着嘴,牙龈都露出来一些,目龇欲裂,朝他喊叫,「我不要听,我告诉
你,死也不会离婚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是故意的,都是你……」闻擎一棍
打在她后颈,将她击晕过去。
钟岐吓得直倒下去,被闻擎托住,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细微蠕动着,不知
在说些什么。
妻子和钟岐一起被送进医院,钟岐惊吓过度,杨沁如又迟迟不醒,他又支使
律师要尽早离婚,还有和闻应声商量换届的事。这个当口事情太多了,所以当钟
岭和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回那边的时候,他同意了,但是还是不放心,所以安排了
人送她过去。
但是她到那两天,他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他怕是山里信号差,收讯不好,
也没多放在心上。
直到去了快一星期,他刚把离婚手续办下来,还是没回讯,急得冒火,叫人
去查,发现她根本没回去,她舅舅也说她没回来过。
钟岭不见了。第十二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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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接到电话几乎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开水溢出来,流了他满手,瓷片也
扎进他rou里,他像毫无知觉,连语气都很冷静,只叫人去找,把地翻过来都得把
人找到。
她没用身份证也没拿卡取钱,估计坐的是汽车,人都跑了一周了,哪里还查
得到。前几个月都毫无头绪,那种焦躁的情绪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反而愈
烧愈烈,松懈下来的每一秒都叫他如坐针毡。
被背叛的怒火将他席卷的同时,被抛弃的失落接踵而至,他明明告诉自己要
把钟岭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分明也做到了。虽然摸不清钟岭是否对他保存有男女
情爱,或许只是父爱的投影,但不管这样,她对他依赖已经无法根除。
她完全被养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露的娇小姐,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什么都
要最好的,脾气大,又凶得很,还有谁受得了她。
她跑什么呢?她把他当作一个jian污自己女儿恶心至极的老男人吗?还是囚住
她自由、玷污她童真的高坚壁垒?她有没有一秒钟把他对她的感情归咎到爱呢?
快四个月的时候,才找到她,或者应该说他们,还有一个男人,是当初那个
酒吧驻唱摇滚歌手。
他们是一起不见的,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卡有消费记录,才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