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她抱住,一只手环着美琴的纤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
她的头颈。而美琴的双手都被锁在墙上的铁铐里,无法回应他。
他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待了一会。
「听麦野说,你是和她一样的超能力者,是吗?」过了一会,北川问道。
「嗯,是的。」
北川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胸口处感受到了美琴心脏的跳动,从耳边传来了美
琴的呼吸声。他道想,对于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女来说,每次呼吸和心跳也许都是
痛苦的延续。
「我是电气系的超能力者,我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掌握了能力之后,一
整夜都在被子里玩那小小的火花。」过了一会,美琴在滨面的怀里说,她的声音
带着气息奄奄之人特有的微弱与朦胧,但同时也有显而易见的轻柔语调。「我特
别喜欢的呱太,宿舍里到处都是与呱太有关的东西,从印着呱太图案的衣服,到
不同颜色的呱太指套。就在我被抓来这里之前不久,我有一次还在扭蛋机里转呱
太徽章,转出来的徽章堆了几大盒子,但呱太的徽章还是没有……」
这时,北川感到美琴冰凉的肌肤甚至恢复了一点温暖。他无言地听着美琴的
话,这些话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的妈妈现在还在大学里进修。小时候,在我来到学园都市之前,妈妈对
我特别温柔。有一次,我不小心弄破了一个呱太玩偶的手,她安慰我,哄我睡觉,
说圣诞老人会来帮我缝好,还说他是她的死党呢………第二天,我醒
来之后,看
见缝好的玩偶就在身边,澄澈的眼珠反射着晨光……」
说到这里,美琴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大概是想到了,今年她母亲来学园都市
看望她时,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北川想道。
「在这里死去的人的尸体,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美琴指的不是在这栋野
墅里死去的人,而是在暗部里死去的人。
「一般是让另外的下位组织来处理,但在这里除了我以外可以处理的没有别
人,所以应该是由我……为了销毁痕迹,一般都是用高温焚烧成灰烬之后,再找
地方处理掉。」
「相对被整个埋进土里而言,我更喜欢这种方式。比起死后在阴暗的地底里
遭受虫蚁的啃噬,一点点地腐烂,还是在火焰中被一举化为灰烬好些。在神话里,
凤凰就是浴火而涅槃的啊。」
本来这种话题常人不会提起,但现在在这间地下室里的,一个是即将面临死
亡的少女,一个是常年在死亡的漩涡中徘徊的刀头舔血之辈,这类话题丝毫也没
引起他们的讶异。也许在这几天里,美琴就经常想到与死亡有关的事情。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北川想到了芙兰达,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对她的感情称之为喜欢。「有。」
「你以前,也和别的人做过这种事吗?」
一时间北川感到有点疑惑,这类问题即使由男生出口恐怕也不大好意思,何
况对方是个女生。也许这三天的生活,已经将昔日的御坂美琴彻底打得粉碎。
「没有」
「你会记住你第一个在她体内射精的女人,对吧?」
北川一下子惊呆了,他顿悟了美琴此举的含义,原来,她想用这种方式让他
永远记住自己,并且为自己寻得一个绚丽的死法。不愿意这样离开人世,想要在
这世界上留下一点如同蛛丝那般微渺的痕迹。她希望借由自己的这件事,使得北
川在将来某个阴云绵郁的雨天,或是街道和一切都被染上金色夕晖的黄昏,使得
北川蓦然想起,那个在地下室里伤痕累累的少女。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知道……」
「我叫御坂美琴。好了,你走吧……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北川走了以后,黑暗的地下室就只剩下美琴一个人了。
她的双臂被钉在墙上的铁铐拽得直直的,几乎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只能这
么坐在地上。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渴望休息,但这个姿势使她很难睡着,长期保
持一个姿势也使得她很不舒服。被电流击伤的肺脏随着每次呼吸传来扩张的疼痛,
胸间总是隐隐作痛。自从受了电刑以后,美琴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跨了。
到了现在,美琴已经不再对得救抱有希望。对自己的回忆已经托付给了该托
付之人,而死法也已经选好,再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但不能与双亲与昔日的朋
友告别,还是觉得很遗憾,也许在行动之前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