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轩松开她,阮薇坚持要陪摩尔一起去。方晟往外看看,提醒她:“薇姐,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是留在三哥身边吧。”
叶靖轩止住了方晟的话,摆手示意他去安排人,全程护送阮薇出去。
叶靖轩自己没有走,他看手下送他们上车才回来,又叫方晟:“去,多跟几个人,市里人多眼杂,谁敢给我出半点闪失,扒了他的皮!”
“是,三哥放心。”
叶靖轩刚往院子里走了两步,外边就有人来请,隔着一道门往里传。
方晟过来告诉他:“还是会长,不过这次只说请大堂主过去。”
叶靖轩毫不意外,直接用三个字解决掉外边的人:“没时间。”
到晚饭之前,会长那边一共来了三拨人,每次都是一句话,请大堂主过去。
第三次,叶靖轩刚刚打完电话,听下人说摩尔那边做完手术没事,阮薇一直陪着,在等它麻醉过去好抱回来,于是他这才有空出来,只带方晟一个人去见陈屿。
敬兰会是岛上历史最长的组织,因而一直是讲究传统的地方,原本是由陈家人一代一代往下经营,只是到了过去老会长那一代,老会长无儿无女,只有两个亲侄子,年纪小又特别不成器,就是陈峰和弟弟陈屿。老会长临终无奈,将敬兰会传给了养子,那个传说中的男人华先生,也就因此注定了日后敬兰会里一番内斗。
那几年大家闹来闹去,最后华先生因为宿疾去得早,而陈峰也死在内斗里,华先生最后还是将敬兰会还给陈家人,交给陈屿。
说到底,谁都明白,陈屿要不是姓陈,怎么也轮不到他做会长。
如今会长所在的院子还是陈家几代人一直住的地方,大而宽敞,门槛就更多了。这院子过去一直没有名字,只是门上有副敬兰会创建人的题字。多少年过去,匾额的木头都朽了,看不出原本上边的字迹,可几代陈家人都没去动,反而得了趣,成了一道景致,都叫这里“朽院”。
叶靖轩一层一层往里走,最终才到垂花门,有人拦下他说要进去问一声,叶靖轩直接推开人就说:“不用。”
他带着方晟往里闯,而陈屿当时正在侧厅里看合同,抬头看见是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叶靖轩知道他成心拿架子,字里行间都不让:“会长想学华先生摆谱?学了半天只学了排场,他的本事半点没学到。”
陈屿猛地把手上的东西拍在桌上,正对着他:“我让你三分是看在过去叶叔的面子上。叶靖轩,你别太过分!”
他这一句话说完,左右立刻有人上来。方晟也直接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挡在叶靖轩面前。
两边的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陈屿打量他一眼说:“你胆子也够大的,来我这里就带一个人。”
叶靖轩笑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直截了当地说:“那是因为你只配我带一个人。”
陈屿一下就急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叶靖轩还坐着不理他,他们这个地位上的人真要斗,斗得无非是谁先坐不住。
叶家这几年不断扩张,如今叶靖轩已经从南省入驻兰坊,他既然敢这么猖狂,手里就握了嚣张的资本。
陈屿心里明白,硬生生把一肚子火压回去,又厉声让自己的人都下去了。
叶靖轩斜靠着檀木椅,懒得和陈屿废话:“直接说吧,你叫我来就为了芯片的事,可它原本是我的东西,丢了也是我负责,不劳会长过问。”
陈屿从桌子上找出一个文件夹,直接扔给他:“这就是那女人的过去,她接近你到底什么目的……你比我清楚!敬兰会在南省那么多人,就算你豁得出去让他们陪葬,我是会长,在我这儿也没这个规矩!”
叶靖轩看都不看,也不弯腰捡,他自然比陈屿清楚太多:“我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她过去干了什么那是她和我的事,她愿意把东西还回来就还,不愿意就算了。至于会长……”他站起来转身要走,“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阮薇是我叶靖轩的女人,谁也别想动她!”
他的话说完了半分钟都不留,方晟紧随其后。
陈屿再也忍不住,抬手就让人把他们俩拦住。
叶靖轩一脚把挡路的人踹开,瞬间对方就要动手,方晟连想都不想,果断拿枪回身直指陈屿,沉声开口:“谁敢碰三哥,我今天就崩了会长!”
再也没人轻举妄动。
“叶靖轩!”陈屿的手狠狠拍在桌上站起来,“你想造反?”
叶靖轩连头也不回,口气有些不耐烦:“我要真在乎那把椅子,你能坐到现在?”
方晟和他背对背,枪口就对着陈屿一步不让,而会长这边的人完全没想到这个大堂主嚣张至此,一时也不敢乱动,两边人硬是对拼,全都沉默下来。
这么紧张的时候,叶靖轩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好像一直在等电话,旁若无人地接起来,那边是阮薇,她和他说:“没事了,我现在就带摩尔回去,医生说只要它肺上的病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