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她平日的威严,青碧面色一时僵硬,很快调整过来,挺起胸脯道:“不错,人往高处走,老夫人,你说待我不薄,呵……我青碧为将军府Cao持家务,劳心劳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却轻而易举地将我舍弃,接受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外人!嘴上说视我如小辈,这么多年,你就是将我当做丫鬟使唤!”
她妒恨的目光射向姬明镜:“她这种乡野货色,哪里比得过我,凭什么可以做沈家的大夫人!”
姬明镜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哪里来的歪理,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本就是一个丫鬟,得了主人的爱重,就妄图什么东西都属于自己。
像沈剑那样的人,难道别人随随便便就能左右他的决定吗?就算是老夫人也办不到。
老夫人不过是接受了自己,就被青碧记恨上,这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纯粹是Yin暗的发泄。
她问凭什么?姬明镜眼中带着火气,与青碧对视,大声道:“就凭沈剑喜欢我!”
“你说你劳心劳力,将军府难道少了你的报酬?你说老夫人把你当丫鬟,你身上的绫罗绸缎,是丫鬟随随便便就穿得起吗?青碧,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沈剑才看不上你!”
“你!”青碧咬紧牙关,表情扭曲起来,“你当他有多在乎你,若他在乎你,怎会将你留下?落在北凉手中,你就等着做千人骑万人尝的婊-子吧!”
邦卓听完她的话,不觉得冒犯,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粗糙的大手抚着青碧的纤腰,表情邪佞:“美人,你倒是有几分狠毒的心肠,老子喜欢!那依你看,这沈剑的祖母,又该如何处置?”
姬明镜心中咯噔一下,喊道:“青碧!老夫人的确待你不薄,有什么不满,你大可冲着我来!”
青碧见她表情焦急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也没看老夫人,小鸟依人地将自己缩进邦卓怀里,嗲声道:“邦卓大人,既然你深恨沈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的家人,我听闻北凉士兵喜欢将俘虏牵在马后,不如,也让这老东西尝尝。”
“你这畜生!”姬明镜气得手指发抖。
老夫人年事已高,出门甚至需要人搀扶,北凉人的马快如闪电,被他们牵在后面,会被拖行至死。
“哈哈哈!好!就按她说的办!”刚涂连连鼓掌,表情越发邪肆,“邦卓,你这女人果然不同凡响,连我也有了几分兴趣,不如将她让给我!”
青碧闻言,身体不由瑟缩了几分,干笑道:“刚涂大人真会开玩笑。”
她可是听说了,刚涂有些特别的爱好,从他帐中出来的女子俱是半死不活,不然她也不会选择投靠身份比刚涂低了许多的邦卓。
“呵……”刚涂嗤笑一声,“怎么,美人这是不愿意跟着我?”
青碧陪着笑脸,小心翼翼道:“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我已经是邦卓大人的人了。”
刚涂:“邦卓,你怎么说?”
邦卓看了看怀中腰肢纤细的美人,颇有些不舍,但刚涂身份贵重,既然他开了口,邦卓也只好答道:“阿兄喜欢,就让给你,只是,那马车上的美人就归我了。”
“好!成交!”刚涂兴奋地挥了挥马刀,看向青碧的视线带上显而易见的yIn-虐之意,像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露出恐惧的表情时,应该会更加美味。
青碧的脸色顿时白了下去,她没想到,口口声声承诺给自己一个名分的邦卓竟然这么容易就松了口,要是落到刚涂手上,她恐怕没几日好活了。
想到此处,她刻毒的眼神如针尖般射向姬明镜,方才要不是被她激的,自己不会说出那番话,就不会引起刚涂的注意。
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自己便还是老夫人最看重的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选择投靠邦卓,是她,毁了自己……
青碧表情扭曲,心中像是被挖穿了一个巨大的孔洞,若自己活不了,便绝对不能叫姬明镜好过!
她很快调整表情,美目妖娆地看向刚涂,媚声道:“大人,您可知道,马车上这位姬姑娘不是普通人,就算用刀子割,在她的身上也难以留下伤痕呢。”
刚涂顿时来了兴致:“哦?还有这种特殊的体质?”
青碧娇笑道:“可不是嘛,前段时间她手腕受了伤,不过几日就恢复如初,连印子都没留下,大人您说,是不是很独特?”
“的确与众不同。”刚涂邪笑着舔了舔唇,目中满是跃跃欲试。
他在那事上素来粗狂,喜好见血,却厌恶不完美的身体,这体质,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值得多玩几日。
青碧见刚涂的注意力都被姬明镜吸引,心中暗喜,还想撺掇几句:“她是沈剑未过门的妻子,若是沈剑得知她做了死对头的女人,应该会很生气吧。”
刚涂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美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日我就先如你的愿,料理了她,等过几日,我再去找你。”
说罢,他一夹马腹,朝马车的方向行去,邪肆的目光紧紧锁在姬明镜身上,好像要将她吞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