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织田家的家主, 也是要一统天下的人,她可以小气到压榨别人的价值,但绝对不能狭隘到这般地步。
她确实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 但织田家的家主行事却自有自己的方式和底线。
但谁叫上杉谦信运气也差了点, 织田信长也就是这样心血来chao来一次伊势神宫, 就恰好被她撞到了呢。
织田信长有些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又转向一旁的羽柴秀吉, “给上杉家的家主大人整理整理衣服吧。”到底是一家之主,这样衣衫不整也实在不像样。
其实织田信长对上杉谦信一直以来的观感不坏,毕竟也是常年通信的笔友(?)。好吧,真要论起来, 她几乎和日本大部分大名都通过信。不过在这些大名其中,上杉谦信绝对算得上织田信长相对而言较为喜欢的一个人,至少比武田信玄那老头得她喜欢。
更何况,织田信长本身也不是那种会以这种方式羞辱对手的人,当然更不会这样对待上杉歉信,只是实在是没有其他绳子可以用了啊,裤腰带也是权宜之计嘛,“绑着的绳子也解开。”
羽柴秀吉正有些怔愣,他原本也是机变万分的人物,虽然有些隐约猜到上杉谦信的身份,但真正得到证实之后,他还是有些觉得如坠梦中。
他家主公大人,到底是怎样一个逆天的运气啊?
随便去看个镜子,抓个男人,就抓到了上杉家的家主?
羽柴秀吉觉得哪怕自己已经看多了自家主公大人的神奇,比如武田信玄之死,但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该不会以后只要与主公大人为敌的人,都会自动送上门来吧?
现在听到织田信长叫他,羽柴秀吉猛地回过神来,暂时拯救了下自己滑向深渊的思维,“遵命。-”
他答应着上前,先解开绑着上杉谦信双手的腰带,然后给人整理好衣服。
上杉谦信也是被人服侍惯了的,虽然有些不太喜欢陌生人靠近,却皱着眉头没说什么。
片刻之后,出现在织田信长面前的男子,又恢复成了之前她在大殿上看到过的凛然。
织田信长扬了扬唇角,将手里的扇子递了过去,“谦信公,扇子我就物归原主了。”看来不管什么人,挺直了脊梁总比被压弯的时候好看多了。
上杉谦信嗯了声,接过扇子重新插回腰上,“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来谈谈刚才说的交易了吧。”
他说着,有些不适的皱眉,他不喜欢把自己形容成交易。但就算对方暂时解开了他的束缚,看起来也颇有些尊重的样子,可他也不会就此认为对方就会放了他。
织田信长好整以暇的抬头看人,她坐在石头上,对方站在她面前,明明看起来比她还高,却并没有给她多少压迫感,“你是想说,送你回越后的交易吗?”
谦信酱这家伙八成是有洁癖吧,看他那张脸色难看的脸哦,怎么看都觉得很有趣啊。
不近女色,笃信佛道,还有点小洁癖,啧啧,真是这个年代的珍惜保护动物啊。
上杉谦信看着织田信长笑脸盈盈,虽然这张脸怎么看都是极美的,但他却不知为何,不断有强烈的违和感涌上来,这种感觉,怎么都让他有些不舒服,“刚才,我们不是达成一致了吗?公主殿下?”
织田信长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微微点头,“好吧,那就来说说你能给我些什么吧?”她微微扫了一眼对方,“越后上杉家的家主大人。”
她也想听一听,对方到底能够拿出些什么东西来呢。
无他,就只是好奇。
上杉谦信再次皱眉,他很不喜欢织田信长刚刚的目光,看着他的样子,就像他是什么待价而沽的东西似的。
当然虽然心底不太舒服,在皱眉之后,上杉歉信还是侃侃而谈,说了自己能够给予的东西。
其实他在刚才已经有过思量,现在听到织田信长问,便将刚才考虑好的一一道来就好。
坦白说,这是一份不错的谢礼了。
还是可以看出上杉谦信并没有糊弄的意思,就像他自己曾说过的,上杉家的人从不失信,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也好。
然而在听完上杉谦信的话,织田信长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能噎得死人,“原来堂堂上杉家的当主,就只值这点东西啊。”
上杉谦信已经被她一次次出人意料的打击得有点抵抗力了,闻言并没有立刻发怒,只是语气也冷了下来,“那你还想要如何?”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有诚意了,没相当对方竟然贪心不足。
“越后之主嘛,”织田信长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要值整个越后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领地和越后还隔着武田家,她立刻就会把上杉谦信绑到两军阵前,看上杉家到底退兵不退兵。
不退兵的话,她完全不介意在战前杀了上杉谦信祭旗。
她可是织田信长,难道还会对自己未来的敌人心慈手软不成。
“你……”上杉谦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