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近来很是喜欢。
吃了颗糖,玉笙又喝了口茶,才把手中的东西给她看:“做个香囊。”
素嬷嬷瞥了一眼,上面绣着云纹一看就是给男子的。
“主子给殿下做的?” 玉笙笑了一声,也没否认。昨日那剪下来的头发她偷偷带回来了,准备香囊做好了就放进去。
殿下这颗心硬得跟快冰似的,她靠近一点,融化一点。走远一些,只怕是又会硬起来。
她得时不时地准备这些,让殿下那颗心再也硬不下去。香囊看似是小,侧面一看又可以说是她的一番情。
喝了口茶,玉笙动了动脖子,一旁的三七瞧见了立马过来给她捏了捏脖子:“对殿下怎么好干吗?殿下如今都还没处置姜承徽呢。”
玉笙笑着看她闹别扭:“你不懂。”她该怎么解释,要想让男人在心中有你的位置,必须要男人以为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一片真心?
“可姜承徽……”三七单纯,太子如今还没处置姜承徽,她便是看姜承徽不顺眼。
玉笙刚要解释,小元子撑着伞从外跑了进来:“主子……” 小元子身上带着细雨,跪在地上磕着头,手指着门口道:
“姜承徽来了,冒着雨跪在门口,说是来求主子您饶命。”
玉笙放下针线,笑着站了起来,咬牙道:“很好。”
“她这哪里是求我,她是来逼我来了。”
第127章 苦rou计 你要为我做主
秋日里向来是多雨,早上的时候还是连绵细雨,一眨眼下的便又是越发的大了。
合欢殿门口,姜承徽跪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胡言乱语冒犯了妹妹,还请妹妹您原谅我吧。”
雨大,姜承徽哭得又是十分的楚楚可怜,一声一声哭喊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三七烦躁地放下窗户:“她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三七咬着牙,那模样恨不得冲出去,打上姜承徽一巴掌。
那日她被主子留在屋子里没去,回来之后听说了气的也是咬牙,姜承徽这么能说会道的,黑的能说成白的,怎么如今倒是用起苦rou计来了?
“着急有什么用?”反倒是玉笙,半点不慌。姜承徽这一遭还当真是厉害,跪在这儿装得一脸可怜相,博取同情。
时间一长,她不出来反倒是她的错了。
“主子您就任由她在门口哭?”三七坐不住,合欢殿这儿虽是偏,但靠近书房,来来往往的也有不少的奴才。
听了这些,一人一嘴,最后坏的还不是她们主子的名声?
“早去也是去,晚去也是去。”玉笙却是不急,坐在那儿绣着香囊,颇为悠闲地道:“你在这儿坐着,她在那儿跪着,你说哪个更着急?”
三七想了想也是,瞥过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暗自嘀咕着:“雨下得更大些才好,最好是淋死她才是。”
姜承徽跪在门口,哭得有些肝肠寸断。
太子妃不是说,她跪在合欢殿的门口,迫于压力玉承徽一定会出来见她的吗?从下午到现在,她都哭了一个半时辰了,玉承徽却是还不出来。
深秋里风大,如今又下着雨,姜承徽受了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雨水打进身子里,她只觉得疼得骨头都在发颤。
膝盖仿若都是要跪碎了。
“玉……玉承徽怎么还不来?”
陪着她的宫女也冻得脸色发白,姜承徽跪了多久,她也就跟着跪了多久,这么长时间了,合欢殿门口却至今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过。
“主子。”
宫女被雨淋的浑身shi透,牙齿上下都在颤:“要不我们回去吧。”再这样下去,玉承徽没出来,她们都要被冻死了。
“我……我不走。”
跪都跪了一个下午了,这个时候灰溜溜的走像什么话?姜承徽疼得心口都在颤,却是咬着牙不肯走。
她这个时候走,一切可都是白费了。
姜承徽继续哭,一声一声地喊几乎都要喊出血来。
玉笙派了人去前院看着,眼看着这个点殿下自然也是要回来了,她这放下手中的针线,揉了揉脖子。
“走吧。”
她单手撑在桌面上,站起来:“去瞧瞧这位姜承徽是怎么认错的。”
合欢殿的大门是开敞着的,之前玉笙下过命令不准姜承徽进来。两个小太监站在廊檐下堵着。姜承徽便只能跪在朱红色的门前。
她一张脸生的很是不错,是个标志的清秀佳人。跪在大雨之中,磕头行礼的样子也是十分地楚楚可怜。
看着玉承徽带着一群人走过来的时候,姜承徽足足半响没有回过神。她足足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赶紧继续磕头认错。
太子妃说的没错,如今只要玉承徽原谅了自己,殿下对自己的责也就不会太重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口无遮拦,误会了妹妹。”头磕在地上,浑身上下被雨水淋shi的都是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