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回神,鸢色的眸里还带有几分未来得及褪去的惊疑不定。
快速调整自己,他疑惑地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又抬起头看了看,表情一秒比一秒疑惑。
“咦~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好奇怪,是错觉吧?”
“?!”中原中也再也忍不了了,飞速上前提住太宰治的衣领,钴蓝眸子里的怒意如有实质般:“我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的!赶紧给我快、点、走!”
被提住衣领的太宰治眨巴着眼睛,一脸恍悟的道:“哦呀哦呀!原来是蛞蝓在说话呀。”
太宰治眯眼微笑,比比划划说:“抱歉抱歉,都怪蛞蝓太小只啦,不仔细看的话,完——全发现不了嘛~”
“你这自|杀|狂真不怕死啊……”中原中也狞笑着举起了拳头,眼看着就要一拳揍上去了,立刻被人拦住。
迪诺眨着茶色的眸子,笑着挡在他们中间:“吵架可以,不要动手啦。”
“就是就是!”太宰治偏偏要添油加醋。
迪诺扶额:“少说几句吧太宰。”
整理了下拽松的绷带,不经意一瞥,他看见中原中也周身泛起了红光,飞石沙土滚滚而来。
太宰治没有躲,鸢色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完全怔在了原地。
中原中也和荒霸吐。
虎杖悠仁和……宿傩!
“……悠仁?”伏黑惠看着缓步走来,最终矗立于Yin影中的人,不明所以的和前辈狗卷棘对视了一眼:“怎么来这?你不是和顺平守东南方的结界吗?”
没有得到回应,伏黑惠皱了皱眉,迈开了步子打算上前,却猛地被狗卷棘拉住:“明太子!”
……危险?
伏黑惠迷茫的半虚起眼,再次望去时,虎杖悠仁已现身于光源里,半虚着的双眼瞬间惊悚起来。
“……宿!傩!”
“啊~多久没见了?啊?伏黑惠君——”宿傩扬着漫不经心而又傲慢的笑,迈着步子上前。
电光石火之间,狗卷棘一把扯过伏黑惠,将遮挡唇齿的衣领拉下:“别动!”
音波扩散,却没有给宿傩造成丝毫影响……
“呕——”与之相反的是,狗卷棘遭到了咒言的反噬,口中溢出|鲜|血来,抚着心口瘫倒在地。
剧烈颤抖的身体、短促急切的|喘|息声,无一不在显示青年正承受着他人无法感知的痛苦。
宿傩傲视万物冷眼看他的痛苦与挣扎,就如千年前,他也以相同的姿态看尽了人类悲苦。
“狗卷前辈!”
“快跑!”拼着最后一点气力,狗卷棘对伏黑惠使用咒言。
任凭伏黑惠如何挣扎,身|体|都违背了他的意愿,依照咒言行事。
——必须抓住狗卷前辈创造的时间寻找增援!
看着以是青年的伏黑惠快速远去,宿傩不带情绪的笑了声,抬脚踩上狗卷棘的背:“你们啊,人类这种地方是最有趣的。”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名鼎鼎的魔人费奥多尔·D终于现身,加茂宪lun又或者该说是羂索,就站在他近旁。
“我已经屏蔽了周边的信号,希望你能玩得开心,诅咒之王——”费奥多尔得体的微笑着,深紫色的眼眸深处流淌着极致的漠然:“两面宿傩。”
“伊地知先生,车再开快些。”
“是,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并不理会另外三人“怎么回事?”的问话,在指尖即将点上屏幕中联系人“五条悟”时,手机先行响了起来,来电人——夜斗。
“夜斗?”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夜斗的语调有些急:[你知道吗?我刚在神社附近捡到了以前咒高的学生,像|血|葫芦一样!]
神社附近?
太宰治眉心一皱:“知道名字吗?”
[忘了忘了!]夜斗烦躁道:[就是以前我救过的那个,黑头发的!]
吉野顺平……没记错的话,是和虎杖悠仁一组的吧?
太宰治垂眸,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死灭回游只是计划当中的饵,根本目的是放出宿傩削弱咒术师整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以费奥多尔对能力者的态度去看,身为宿傩容器的虎杖悠仁也活不了。
……这是一场互相牵制。
他利用侦探社与组合的转移,牵制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利用他计划中“离开东京,使停滞的战|斗打响”这一环,来牵制他。
太宰治扒拉着凌乱的黑发,道:“夜斗,你的神社附近应该还有以前咒高的学生,拜托你去看看。”
[……啧!]夜斗狠狠一咂舌:[我是欠了你的嘛?!]
通讯被切断,太宰治直接拨通五条悟的电话,他不担心夜斗“是否会帮忙”这个问题。
毕竟,那可是四年前为着将狱门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