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制|度|更迭是势在必行的,无论负责人七海建人先生是否得到支持。”太宰治眉眼弯弯:“请诸位前来,也不过是按照内务省的指示,例行通知你们一声罢了。”
想了想,太宰治又补充说:“至于现在的高层嘛,没有得到|官|方的认可,名不正言不顺,是完——全不重要的小角色哦。”
不重要的小角色·乐岩寺嘉伸听了尴尬的脚趾扣地。
“好啦~”太宰治灿笑:“夜蛾校长、乐岩寺校长,之前我要的材料,从今日开始,你们可以直接交接给负责人了。”
话落,太宰治递了个眼神给将心累写在脸上的负责人先生。
七海建人:“……”
感觉到对准自己的视线,七海建人半张脸都抽搐了好几下,他需要时光机,回去打死那个答应下来的自己。
……不愧是恋人,监察官也好、五条先生也罢,都难|搞|的一批!
“嘛,总之今后请多指教。”
与太宰治交换了座位,七海建人狂按着太阳xue说:“东京咒高上报的材料,津岛监察官已经交给了我。那么乐岩寺校长,您的需要上报的材料何时交于我?”
“……一星期后。”乐岩寺说着皱起了眉:“不过,可能并不会齐全。”
“好的,我了解了。”七海建人点了点头,看向被乐岩寺带来的几人身上:“请问他们是?”
太宰治满意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相信有夜蛾正道以及目前也站在了内务省这一边的乐岩寺,七海先生的处境不会太过艰难。
五条悟紧随其后。
新官上任的负责人白眼一翻,全当没看见。
道理上讲得通的事情,情感上却未必讲得通——
所以,当五条悟在酒店天台找见太宰治后,没有解释一句,不希望自己诚恳的解释,听在少年耳里化为无用的辩解。
此时的少年就坐在天台边缘,稍微挪一挪就会从天台坠落。
盛夏的晌午,阳光明耀。
五条悟望着被金芒笼罩的少年的背,心底却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真是糟糕,似乎将平等眷众生的阳光、也将摇摇欲坠的少年抛弃了。
果然,昨晚离去的太过匆忙了……
“你还要看我多久?”
少年回头望来。
五条悟没有说话,事实上他被少年那片独一无二的鸢色瞬间击中了头脑,使他开始不由自主地燃|烧了灵魂、沸腾了血ye。
五条悟迟钝机械地动了动唇,喉咙里含着属于少年的名字。
他的嘴里没有含糖,舌尖却仍旧因为少年而无端地有了点甜味。
甜得有些发齁了。
“呦,一晚上没见啦。”五条悟费力地从沸沸扬扬热热烈烈的心火中抽拖出来,翘起唇角,向少年靠近:“我的小男朋友~”
太宰治任由五条悟靠近自己,目光平静。
“夜不归宿可不好。”一步之遥时,五条悟停下了脚步,笑眯眯地推了下墨镜:“还有……你别是想跳下去吧?你跳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哦。”
白发男人说得认真,太宰治却只用仿佛看什么渺小之物般的眼神注视他。
见少年没回话,28岁的五条悟先生,孩子气的呲了呲牙,强调说:“我认真的,别小看你的男朋友我啊。”
太宰治僵硬地笑了下:“……没有小看。”
当五条悟注视他的时候,那双眼里映出的不是湛蓝天穹,也不是蔚蓝海面,而是皎洁清亮的明月。
这位最强的咒术师先生将锋芒一一收起,余下的只是并不算熟练的温柔和没有半分隐藏的热烈爱意。
……爱意?
太宰治垂下眉目,于心底咀嚼这一词汇,半晌,在苍蓝眸子心惊rou跳的注视中,站起身后跳下天台,站到白发青年对面:“说起来,昨天怎么样?那名学生救下了?”
五条悟在心里连连砸舌,这情报能力也是没谁了。
“当然啊,出手的可是最强。嘛,不过顶着“夏油杰”壳子的家伙虽然重伤,但还是跑掉了。”他这样说,他猜想少年对假|货“夏油杰”也是有了解的。
“除此之外呢?”太宰治心想再说点有用的啊。
沉默了一会,五条悟沉着话语,嗓音的质感森冷又锋利:“真正的“杰”可能还在。”
真正的夏油杰还在?太宰治蹙眉,别是五条悟太想念友人,终于疯了吧?毕竟若是正主还存活着,羂索没可能发现不了……
“行吧,我知道了。”
太宰治掠过白发青年,也躲开了白发青年伸来得手。
“……不回咒高吗?”
“我还有得忙呢。”太宰治偏过脸,疲倦地扬了唇角:“有时间的话,去薨星官找天元吧。”
不等五条悟消化完后一句话,太宰治已经离开了天台。
长廊上,是已经结束初次会议的七海建人:“这么快就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