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无法保证,真就能不擦|枪|不走|火的忍个两年。
太难了,最强的五条悟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五条悟感慨着人生的艰难,太宰治已经睁开了眼睛,鸢眸带着初醒的蒙蒙雾气:“……几点啦?”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在清晨略有沙哑,格外奇特的音质像羽毛一样不轻不重地摩擦着五条悟的耳膜。
……哦豁!一大早上就这么刺激的嘛?!
糟糕的大人听见自己猛然快了一拍的心跳声,眉梢的肌rou跳了跳:“嗯~是啊,几点了呢?”
回答太宰治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口勿。
就这在清晨的金色光线里,两人交换着深|深|浅|浅的呼吸。
太宰治直直地望进那抹苍蓝,仿佛看到了北极夜空的极光,耳边是极光来临时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在这一刻,大脑不听使唤的,自顾自替他回顾了曾经种种,眼前似有万千光影,又好似白茫茫一片令人不知所措,促使他抬起双臂回应了|亲口勿时的拥抱。
毕竟,两个人抱在一起那么暖……
这样的回应,让五条悟暗道糟心。
掌下是细密的伤痕,指尖轻轻划过,就像在浏览少年的曾经。
没有含糖的口|腔在那一瞬间布满了甜味,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无一不在叫嚣着对少年的|贪图。
含着燎原热火的苍蓝眸子半眯着,映着少年迷迷糊糊任他|亲|口勿的模样。
这不对。
不该如此。
他的喜欢可不是摧毁性|的占|有。
尽管他明知少年想要的便是一场摧毁性|的占|有,用当下的痛苦去缓解曾经的痛苦。也正因如此,少年才给予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绵长缱绻的口勿由五条悟主动停止。
以额抵额,白发交缠黑发,鼻尖划过鼻尖。
“你喜欢我吧。”五条悟蹭着少年,开口的热气喷洒在少年隐约发红的面容上。
太宰治有一瞬发怔,他不知这句话是五条悟的期待,还是五条悟在自以为是的陈述事实。
他保持缄默,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的不为所动。
“早餐,放桌上了。”五条悟轻轻呼出一口气,咧嘴笑得好像只大白鲨:“两校交流会嘛,今天有得忙呢,走了。”
说走就真的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地走了。
走前,五条悟不忘用被子把太宰治卷起来,也不知是生怕他着了凉,还是别的什么,还留下气势汹汹的一句:“你乖乖听话,不然办|了你!”
怎么听怎么有股子虚张声势的意味。
被裹在被子、只给露出脑袋的太宰治:“……”哇哦,这就是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嘛?爱了爱了[冷漠.jpg]
借由正式介绍新生吉野顺平,“假死”的虎杖悠仁被顺势引出。
东京咒高倒是一派喜气洋洋,以乐岩寺嘉伸为首的京都咒高的心情,大约是不怎么美妙的。
“哦呀?乐岩寺老先生的脸色看上去可不大好。”
漫不经心的话音由远及近而来,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就见黑发鸢眼的少年站在前方,似笑非笑地向他们望来。
准确的说是望向了京都咒高一方。
京都校的学生大多世家出身,前些天发生在“津岛家”的|血|案,个中内情如何,该清楚的不该清楚的,他们全都听了个遍。
看着黑发鸢眼的少年,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感想。
传说中的[反咒力术式]拥有者津岛修治竟还活着?
这样一位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竟制造了那般|惨|案?
又或者——四年前津岛本家被|灭|门,竟然是由高层一手主导……
心情之复杂,令他们纷纷移开了目光。
“日安,津岛监察官。”乐岩寺艰难地直了直背脊,假装没有听见那夹|枪|带棒的嘲讽:“看起来,津岛监察官倒是春风得意。”
此话一出,但凡有五条悟联络方式的人都尴尬的咳声连连,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事件中的另一位当事人身上飘。
“哼哼~”五条悟骄傲地挺|胸|抬头,笑得既嘚瑟又得意。
“这可真是……”太宰治以手抵唇笑颤了双肩,他提步上前走到乐岩寺面前,言笑晏晏:“我以为,乐岩寺老先生对我说话会更注意一些呢。”
闻言,乐岩寺艰难直起的背脊,再次弯了下去,片刻的沉默后,他似认命般的闭上眼:“有用吗?”
好似面临迟迟没有落下、但深知一定会落下的最后一只靴子。
“津岛修治”之前出口的“复仇宣言”,使他们这些咒术师高层,每时每刻都活在恐惧之中。
与之相比,“津岛修治”和五条悟交往、亦或是更深层的联手,都算不得什么了。
为了做一个了断、为了不再恐惧,他们将破绽尽数展露。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