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正说着话,邵元拓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挤了进来。
“王爷,公主,微臣还有公务要与温大人相商,既然公主已无大碍,那微臣就先行一步。”
李秉文扬了扬手,温声道:“好,辛苦侯爷了。”
看着邵元拓离去的背影,沈妙妙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他怎么也不和自己说说话,就这么走了?
冷不防的,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坐在床上咯咯咯的傻笑。
李秉文在旁坐着,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她。
“你不会是摔傻了吧?一个人在那里痴笑什么?”
“四哥,你难道看不出么?”
“什么?”
“侯爷这是……”沈妙妙一挑眉,笑的更加意味深长,“是吃醋了!”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邵元拓定然是吃醋她和楚恒共处一夜,醒来时又急急询问他的情况。
“既然是吃醋,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你应该着急,应该上火才是啊。”
“哎呦,说了你也不懂。”沈妙妙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着李秉文,“没有家室的人是不会懂的。”
被这一说,李秉文倒是有些不高兴了。
“你们还没成亲呢,说话注意点,胆子肥了,敢笑话你四哥了。”
“现在虽然没有成亲,但这也是早晚的事,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四哥就要改口唤侯爷妹夫了。”
“好了好了,四哥你先去忙吧,我睡了三天了,身上都臭了。”说罢,她扬声吩咐翠萍,“去准备热水,记得放些花瓣进去。”
就这样,李秉文被赶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李秉文越想越觉得憋屈,回去也该和母后说说,赶紧娶个王妃回来。
净室内,沈妙妙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桶里,舒服的软了身子,忍不住哼起了曲儿。
这时翠萍拿着干净衣裳走了进来。
“翠萍,筱筱呢?我醒了有些时候了,她怎么不来看我?”
“郡主来过,但之后和世子一道去了西北。”说起这个,翠萍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沈妙妙疑惑问道。
“殿下,您是不知道。当时您骑马离开后,我们这边也经历了一番苦战呢。世子为了保护郡主肩膀上挨了一刀,郡主心疼坏了,之后亲自为世子包扎伤口。咱们这些人都看的明白,郡主是喜欢世子的。”
听到这个消息,沈妙妙并不觉得意外。上辈子李筱和王景言的事楚恒都同她说过,他们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啊。
不过,这辈子因为她重生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个时间,李筱不在京城,而是偷偷跟着他们,一路跟着王景言去了西北。
或许是天意,只要李筱不回祁王府,不回京城,齐彬也是鞭长莫及。
不过李筱那爱玩的性子若是觉得西北无趣了,定会吵着要回京城,得找个人看着她。
沈妙妙也洗得差不多了,她出了浴盆,换好衣服擦干头发后便去了桌案前,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信。
“把这封信送去西北,交到世子手中。”
翠萍接过信,应了一声,随后便出了屋子。
想起适才邵元拓冷脸的模样,沈妙妙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现在心中惦记着他,便想也没想地出了屋子,去了邵元拓所住的客房。
“侯爷不在么?”
“侯爷去练武场了。”高升回答道。
“这刺史府还有练武场?”沈妙妙有些疑惑了,温子骁不过是一书生,这刺史府中怎会有练武场呢?
“微臣虽是一介书生,但家中次子喜武,故而在府上修了一个练武场。”
沈妙妙闻声回头,便见一身着素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长得眉清目秀,虽然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却保持的很好,又高又瘦,倒是有几分英俊。
“温大人。”沈妙妙微微颔首,端的一副谦逊的模样。
温子骁拱手行礼,恭敬道:“微臣通州刺史温子骁,见过奉阳公主。”
“适才听侯爷说要与温大人商量通州剿匪一事,可是事情都商议好了?”
“哦?”温子骁有些疑惑,“适才微臣并未和侯爷在一处,现下过来也是想请侯爷去书房一叙。许是走岔了,既然侯爷在练武场,那么殿下不如同微臣一同前去,可好?”
这正合了沈妙妙的心意。
“好,温大人,请。”
不多时,两人去了练武场,刚走进去,便瞧见邵元拓正在打拳。
“起来!没吃饭啊!都是因为你们平时缺乏训练,才会被那些杀手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侯爷,求您放过我们吧,您想撒气,可别那我们当靶子啊!”那些侍卫们都累趴在地,连连求饶。
沈妙妙在旁瞧着直眨眼睛,疑惑的看向一同跟来的高升。
“你家主子经常这样么?”
高升挠了挠头,也是一头雾水。
“奴也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