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霍夹在两人中间,看出了点门道,“可以麻烦黄小姐帮忙去挑一挑吗?白桥没买过这种东西,我怕他挑的不好。”
秦霍这话撮合的意思太明显了,那两人互相看一眼,不好意思地撇开了脑袋。
“好了,药换好了。”黄祯祯低着头收拾东西,一股脑丢进托盘后,逃一样往门口跑去,手放门把上的时候,她小声对白桥说:“你什么时候去买,来护士站喊我就好。”
“嘿嘿,好。”白桥高兴地说。
“队长,你可真够意思!”黄祯祯走后,白桥狗腿地向秦霍表示感谢。
“行了,趁着这个时间,去理个发买几身新衣服,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人家小姑娘配你绰绰有余,对人家好点,别舍不得花钱。”秦霍自己单身,教育起别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白桥低头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觉得队长说的对,“那我去啦?要不要把邵哥喊来看着你点?”
“不用,去吧。”
白桥哼着歌走后,秦霍孤零零躺在病床上,因为心情不好,硬生生给他躺出了孤寡老人的阵势。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秦霍说。
律医生惨白着一张脸推门进来,他已经换上了常服,估计是下了手术打算回去休息。
“律医生!”秦霍吓了一跳,他以为至少得明天才能见到这个人。
“哎,你别动,小心扯到伤口。”律屿清的声音有些虚弱,他实在是又累又困,“抱歉,昨天说过要来给你换药的,我食言了。”
秦霍张张嘴,半晌浅笑出声:“你对自己的要求到底有多高?”
“哈?秦队长多虑了,”许是真的累惨了,律屿清此时笑的有些懒散,“我的原则和道德是分人,比如像秦队长这样的,我的标准就会高一些,对自己高,也对别人高。”
秦霍觉得此话自己需得细细思量,故而没立即作答,而是说:“律医生快回去休息吧。”
“嗯,”律屿清点头,“明天,明天我一定亲自来给秦队长换药。”
“好。”
律屿清出了病房,立马就被等在门外的师鸿钊扶住了。
鸿钊是被主任派来送律医生回宿舍的,现在律屿清是医院最值钱的宝贝,下了大型手术的话,医院会强制安排他休息,不准别人瞎使唤他,也不准他自己瞎跑。
用院长的话说,律医生现在是胸外的头牌,头牌可是得用在刀刃上。律屿清听到这个不知是褒是贬的评价时哭笑不得,一再担心会惹吴主任不高兴。结果听吴主任却私下跟人说,怎么能喊律医生头牌呢,好好的第一医院搞得跟窑子似的,要夸也该夸律医生是门面。
第二天中午,律屿清准时带着师鸿钊、黄祯祯等乌泱泱一大群人进来给秦霍换药。
“秦队长,今天感觉怎么样?”
秦霍瘫着脸,眼里却闪着亮光,“还行,”他说。
律屿清点头,“麻烦秦队长暂时充当一下教学模型了。”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律医生随意。”秦霍说。
“随意可不敢,”律屿清显然心情正好,“你可是我遇见过最珍贵的……额。”
律屿清得意忘形,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最珍贵的什么?”众人起哄。
秦霍也跟着笑了。
“好啦好啦,干正事。”律屿清强制转移话题,“小白,把你们队长的被子掀开。”
白桥这个憨憨,一掀就把秦霍的被子掀到了小腹下面,被子下的人没穿上衣,刀刻斧凿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让在场的小姑娘们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律屿清就奇怪了,他们这种天天呆实验室搞研究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材。
他走近秦霍,不动声色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解绷带的时候,护士的手要托住患者的头和肩背,尽量不要让患者上半身使劲,同时也可以减轻疼痛感。”
律屿清一边讲解,一边将手伸到秦霍肩下,将人轻轻托起。
因为绷带在胸口缠了好几圈,律屿清为了方便,半跪在床上,当绷带从秦霍右肋穿过时,他几乎是伏在秦霍身上的。
秦霍只要低头,就能碰到律医生的耳朵。
“你上身别绷着,放轻松,小心扯到伤口。”察觉到左手掌心里的肌rou一下子绷得很紧,律屿清低头提醒道,不想对上秦霍直勾勾的目光,那目光里不带丝毫旖旎,有的全是柔情。
律屿清手上的动作一顿,心像是也跟着顿了一下,没由来地漏跳了一拍。
他又继续解了一圈绷带,强自镇定地师鸿钊说:“鸿钊,拉上床帘。”
师鸿钊不明所以,都是男的为什么要拉上窗帘?不过这几天他养成了“无论如何律医生绝对不会出错”的盲目崇拜,二话不说就把帘子拉上了。
隔绝外面的目光后,律屿清挑眉定定地回看秦霍,“秦队长?”
秦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