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楚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完好无缺,甚至色泽度更加饱满的红宝石耳坠,满意的点点头。
“一会儿去我府上拿银子。”
他说着抬腿边走。谢毓忙追了上去,“你认识方才那个女子?”
齐云楚摇摇头,“不认识。”
谢毓,“……不认识就这么将近一千两的银子送出去,你倒真是大方。”
齐云楚不置可否。
谢毓道:“你方才是为了气她,还是为了叫她吃醋?”
“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谢毓面露惊讶,“你疯了吧,你不是已经想通要放手,打算与她划清界线了吗?”
“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齐云楚睨了他一眼。
要他放手,除非他死,否则决不可能!
“那你昨日?”
齐云楚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是告诉我,想要得到她这个人,就得先叫她失去?我想了一个月,觉得你说的极对,她只对失去的东西才那么在意。”
谢毓目瞪口呆,“你怕不是疯了,我就是随便说说。她那个人狠心至此,就是你赌上自己的命,到头来,说不定也是一无所有。”
“不到最后一刻,你又怎么知道结局?”
“你这个疯子!”
齐云楚看向皇宫的方向,眼里闪着偏执的光芒,“只要能得到她,疯就疯吧……”
……
秦姒回宫以后沐浴完又接着批阅奏疏。
一旁正在磨墨的红袖瞧见她自回来后一直都没说什么话,斟酌了一下用词:“也许是误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其实有些虚。下这么大的雨,一个男人陪着一个美貌的女子买首饰,怎么看都不像是误会。
而且,齐世子是什么人,她从前就没见过他正眼看过旁得女子。方才不但看了,语气还十分温柔,任谁看,都不像一般的关系。
一直未停笔的秦姒头也未抬的“嗯”了一声。
红袖瞧着子时都到了,又道:“明日还要早朝,不若陛下歇了吧。”
“朕还不困,姐姐先去睡吧。”
红袖见实在劝不动,只得叫人煮了宵夜,在一旁陪着。
那晚,秦姒一直批阅奏疏到天亮。
接下来秦姒好长时间没有出宫,也未见再过齐云楚,就连云溪也见得少了。除了上朝便是处理公务,日日忙碌到深夜
红袖劝不住她,只得叫御膳房变着法的做一些药膳给她补身子。
好在她从不拒绝,每次都吃的干净。
原本日子过的还算风平浪静。直到有一次下朝,也不知哪位大人下朝的时候起了头,不知怎么说起了齐云楚。
说是从前冷漠骄矜的齐世子成了风流多情的浪荡子,包了平康坊新来的一个名叫凝烟的清倌人,一高兴便送了一艘花坊给她诸如此类的等等。
“啧啧,如今的齐世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那日从平康坊路过,刚好遇见他。啧啧,如今那个容貌气度莫说女子瞧见了,就是男子……”
“谁能想到呢,原本还以为要做侍君……”
“要我说,这样也好,与他同朝为官,实在太吓人了……”
几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回头,便瞧见天子站在身后,当即腿都软了,忙跪下请罪。
秦姒却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从他们面前经过。
等回了紫宸殿,红袖小心翼翼地问:“不若奴婢叫花大人过来问问?他们平日里走得很近。”
秦姒头也未抬,神色淡淡,“齐世子风流多情与朕何干。若是时间久了,他知道了这世间旁得女子的好,主动解了朕的蛊毒最好不过。”
她说完又开始埋头于一堆公务里。
红袖偷偷看了一眼她在奏疏上的批注,只见今日写的字毫无章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心道:若是真的放下就好了,怕只怕,嘴上这么说,心里憋着劲儿难受。
这个齐世子也真是的,怎么好端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瞧着她近日面色不大好看,想着御膳房还炖着药膳,悄悄退出了殿,朝御膳房走去。
待红袖走后没多久,秦姒停了笔。
她在那儿坐了一会儿,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日她生辰时齐云楚送她的小乌gui。
她将里面那只刻的又憨又傻的乌gui托在掌心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大步走到窗口,用力将那只小乌gui丢进了不远处的荷花池里。
隔着几米的距离,她瞧着那只乌gui在平静的水面上溅起了一大片水花,随后陷入了沉寂。
她扔完了玉制的乌gui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将目光投向了矮几上那座正在自己三进三出的小宅子花园里惬意的晒着太阳的小乌gui。
那只小乌gui似乎注意到她可怕的目光,慢悠悠的将头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