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在能力范围之内是很注重享受的,会把看好的料子做了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带着。当时她正在和他冷战闹别扭,那次请裁缝上门量尺寸都没叫他的,没想到衣裳却还是做了他的份儿。
沈砚心头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个干干净净,也懒得和她计较那些鸡毛蒜皮了,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那些衣裳是年后做的,当时天气正在逐渐回暖,做的是几身中衣中裤和一些料子厚薄不等的圆领袍,颜色都是他常穿的素色。
沈砚随手挑了身料子爽滑轻薄的衣袍换上,桑珠那边也送了饭菜过来。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崔书宁这才随口问他:“你昨晚不是说还有正事要跟我吗?什么事啊?”
如果说沈砚就单是最近得空专为了跑过来见她一面,崔书宁也是信的。
但他既说了还有事情要说,那就应该是顺带着还有别的事。
沈砚饿了几顿没好好吃饭,一边埋头扒饭一边才漫不经心道:“北边开战了,正好这段时间在南边,那就继续远着点儿那里,避开了,短期内不要再北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262章 金屋藏夫
北边的战事会爆发,是年前在北境那会儿崔书宁也就预料到的。
所以,沈砚提起,她也并不惊讶,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又沉默着吃了几口饭,她才又一次聊做不经意的问沈砚:“你准备呆几天?”
沈砚干完一碗饭,心安理得的把饭碗递给她。
崔书宁不想伺候他,瞥了他一眼,却到底还是接过饭碗给他盛饭。
沈砚眸中的光芒顿时又亮了一个度。
他在崔书宁面前似乎格外容易满足,偶尔她不经意的一点小作为就能引得他心花怒放,像个孩子似的,特别好哄。
他说:“本来是想见个面就走的,但是现在又想多留一晚了,好不好?”
说是商量,看那神情语气却又分明是耍赖,根本就不是在征询崔书宁的意见。
崔书宁正在盛饭的手微不可察的微微一顿,她面上却没什么情绪显露,一直又过了一会儿把饭碗递还给他的时候才轻道了句:“随你。”
他俩之间毕竟是太过了解又太过熟悉了,其实沈砚是有注意到她那微妙的一点情绪的变化的,他也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像数月之前一样,两人彼此维持着默契,他也不曾点破她。
吃完饭,沈砚就又回床上补觉去了,本来耍赖想拉着崔书宁一起,奈何崔书宁是真睡够了躺不住,她不肯,他就只能作罢。
沈砚睡了,崔书宁拿了账本出来翻了两页就有点翻不下去了,想了想,就还是扔了账本去前院叫了庄头陪同去外面附近的田埂上晃了一圈。
沈砚最近也许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既然都抽出时间千里迢迢的来见她了,总不会呆个三五七天的工夫都腾不出来,他这么急着走,说到底还是配合她的打算的。她不想叫人知道他俩还藕断丝连的继续在一起,那么他呆在她身边多一日就会多一分露馅的风险。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沈砚还考虑了另一方面的原因……
她现在暂时觉得俩人的处境不好,不合适要孩子,事后总是喝药,虽说已经叫人给调了个相对温和的方子,但是那药也经不起经年累月的服用。头几个月他之所以下定决心陪她演好了那场决裂的戏,除了是痛定思痛,觉得崔书宁所做的打算才是为了两人的长远和未来考量的,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两人情在浓时只要待在一起就难免会有冲动,总不能叫她一直喝药那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崔书宁其实就是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的,她兴致不高,也没说两句话,只象征性的晃了一圈就回来了。因为她确实面露疲态又情绪不高,反倒是在外人面前坐实了她身体不适的说法。
而她从院里离开之后,小青沫就从厢房窜出来,好奇的暗戳戳想要去扒她房门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桑珠关了院门在洗衣服,见她那样儿就喊她帮手:“别探头探脑的,过来帮忙。”
小青沫走过去,挽了袖子拿了个小板凳坐下帮忙,一边还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崔书宁那屋子:“珠姐姐,小公子方才没跟着出去啊,那他现在还在咱们主子屋里?”
桑珠拧眉瞪她:“不是跟你说了这事儿不能乱说,除了你我就不能再叫第三个人知道了。”
“你嘱咐的事情我记得呢,我又不傻。咱们主子和小公子再好,他俩也毕竟还没成亲呢,事关咱们主子的名声,我当然不会跟旁人乱说的。”青沫道,她其实不太弄的清楚崔书宁和沈砚之间到底搞什么鬼,就是总觉得崔书宁人不在,她那两扇紧闭的房门怪怪的,“以前常先生带我和小元去听书,听过一个说书先生讲到一个故事叫金屋藏娇,你说咱们主子现在这是不是该叫做金屋藏夫?她把小公子藏屋里去了,自己还出去瞎晃悠忽悠人。”
桑珠:“噗……你又浑说。咱们主子是好说话,担心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