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脸上的红晕还未消下去,“没、没有……”
……
常安出来之后只感觉漫无目的,天上落下一层蒙蒙的秋雨,又细又密像雾气一样,挂在睫毛上凉凉的很舒服。
常安拦下一辆黄包车,拿出好几个大洋,让人家拉着她满城闲逛。
这件事中,褚家很明显是被拉出来当替罪羊的,借此来堵住悠悠众口,也防止继续追查下去。
常安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大网中,而肯定有人Cao控着一切。
她不期然地想到唐世南身上了,可能是只有唐世南一直针对她,而且这件事从始至终也没有把唐家牵扯进来,很明显是为他洗清嫌疑的。
逛了半天,黄包车师傅劝她:“小姐是不是跟家里人闹了矛盾?这天也不好,别再生病了,气消了就回去吧。”
“家人?”常安忽然笑了一声,她哪里有家人?
虽然确实没有,但不得不承认,说到家人的那一刻,她脑中想到的是陆崇的脸。
常安只觉得是天气的原因,让她心情有些不好,可一想到那个人,她心情却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很小,但她有察觉到。
常安随手指了一条路:“去陆公馆吧。”
“陆公馆?”那师傅有些讶异,反复确认了一遍:“好嘞!姑娘坐稳了!”
常安双腿并拢坐在车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她从来不会害怕什么的。
常安半路停下来买了几样吃的,她也不知道陆崇喜欢吃什么,就买了自己喜欢的。
她满心欢喜地拿了满满一袋花饼,却瞥见了车夫头上那顶破旧的灰色毡帽,她眨了眨shi润的眼睫,于是将剩下的钱全掏给了他。
门口的岗哨认识常安,见是她也没通报就让她进去了。
常安进去时,林逸跟阿齐正在花园的太阳伞下喝茶,看起来惬意极了。
阿齐瞥见雨中那个小小的身影赶紧站了起来,他去通报陆崇,林逸则是撑了把伞将常安接到大厅里。
“你们倒是好自在。”常安浑身shi漉漉的,活像一只落汤鸡。
她不知道自己是抽的什么风,竟然来找陆崇了。
林逸心情不错:“下雨天没客人来,会长也不用外出办公,我和阿齐当然自在!不过……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您竟然大驾光临了?”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常安理直气壮的,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想打退堂鼓了。
可事已至此容不得常安走了,陆崇从里面出来,大步朝她走来。
他没有穿平日的西装革履,而是穿了一身暗蓝色长袍。
“都淋shi了,没带伞?”陆崇摸了摸她shishi的头发,那卷卷的形状沾了水,显得直了不少。
陆崇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毛巾,自己将常安濡shi的外套脱下来,搓着她冰块一样的手:“冷不冷?”
常安也不说话,像个木偶一样任他动作,不顾林逸阿齐还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怎么也不松开。
陆崇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柔声道:“先去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
“不要,除非你帮我洗。”常安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甜腻又大胆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却挠在他的心里,让他一时间不知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阿齐和林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我就说是,你还不信”的表情,十分有眼色地撤了下人一起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他们终于铁树开花的会长。
常安见陆崇也不回答,还将其他人都撤走了,不再逗他,闷声笑出来:“你不会真的在思考吧?我在开玩笑呢。”
陆崇低头看着怀里又坏心又漂亮的小东西,还将下巴颏戳在他的胸膛上,抬手动作温柔地给她擦睫毛上的雨水,他才不会说自己真的认真思考来着。
陆崇接过下人端来的姜汤,逼她喝下去,常安要死要活,最终还是被他灌下去了,也不吃他递到自己嘴边的糖果,赌气似的带着满嘴的姜味儿去了浴室。
常安出来时发现陆崇坐在沙发上吃她带来的花饼,牛皮纸袋都被淋shi了,看起来十分上不了台面,但被陆崇拿在手中却显得价值不菲。
常安凑近去看,发现陆崇吃得是桂花味的,笑眯眯的:“你也喜欢吃桂花饼啊?”
“嗯,因为从某人身上闻到过。”
因为下雨光线不足,屋里开了灯,暖色的光线显得一切都那样温柔,连他冷峻的眉峰也变得舒展。
常安心里软绵绵的,弯下腰捧住他的脸:“瞧这漂亮话说的,让我尝尝嘴巴是不是甜的?”
常安尝到陆崇口中甜甜的桂花味,急切地在他口中乱窜,似乎想要尝到更多。
陆崇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只小手捏着,他放松了牙关,让那条灵活的小舌钻进他的口腔中。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一手护住她的后脑,一手握着她的细腰将她揽进怀中,大舌反客为主地与常安一起缠绵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