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蓝衣大汉被横着砸飞的一刹,他们父子照了面,钟国栋忙问面道:“忠儿,你受伤啦。”
一洒剑身上的血水,钟家忠微喘着道:“不怎幺样,爹,皮肉之伤。”
接着他端详着钟国栋,反问道:“你没事吧,爹。”
钟国栋摇摇头道:“一点伤也没有,玉姑,你多照应点你丈夫。”
姚玉姑应声道:“媳妇知道。”
目光瞧向业已被屈元苍逼得团团打转的佟三泰,钟家忠笑道:“爹,锦带会这次可一败涂地啦,瞧屈叔像老子打儿一样在追着佟三泰狠撵。”
钟国栋吁了口气,说道:“这用不了多久,便可结束拼斗了。”
钟家忠说道:“我们就叫它加速结束吧,爹,你或我,哪一个过去帮屈叔。”
钟国栋抿抿唇,低声道:“你屈叔
不喜欢人家帮他上场,尤其是在他稳操胜算的时候。我们不必麻烦了,让他自己收拾佟三泰吧。”
说着,钟国栋又看了看游逸。游逸如今可以说已经完全又绝对的控制了整个局面,青衫游龙夫妇二人在他手里非但施展不开,甚至防守也变成不可能了。这位名列天马堂鲸手的好手,手中的金龙头狂挥狠击,黑皮绞索还远套近缠,交相运用,就像逗孩子一样打得任颜与华凝萼两个狼狈不堪。
剩下不足百名的带会大汉,正由陈玉卿率领着钟氏兄妹及身披红白肩带的天马堂弟兄杀得节节后退,溃不成军。
钟家忠朝乃父看了一眼,说道:“屈叔既不用帮忙,我去帮游逸他们去。”
钟国栋笑着点点头,家忠夫妇才转身自去。钟国栋也转到屈元苍与佟三泰交战之处,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元苍,你何必一直用双掌对敌,你们的家伙吊命竿呢。”
原来黄斑掌参合着巨杵真力的功劲头显示是惊人又浩荡的,屈元苍更是将这两样武技的融汇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一面以雷霆万钧之势压逼着佟三泰,边大笑道:“对付这种不成气候又眼高手低的下三滥毛贼,还用得着什幺兵器,老子单凭一双肉掌就能活拆了他。”
佟三泰汗水如注,气喘吁吁的跳蹦掠躲着,他大叫道:“诡计伤人,诈术取胜,算得了什幺英雄好汉。”
屈元苍九十九掌呼轰卷去,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拔人家后庭,打人家空虚,又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我呸。”
钟国栋不奈烦的说道:“快点解决这个夜郎自大的家伙算了,元苍,和他多罗嗦什幺。”
倏起倏落,运掌如飞的屈元苍大笑道:“放心,老哥哥,他撑不了多时了。”
牛角形的肘刀疾速偏扬,佟三泰挥掌暴起,屈元苍重重一哼,身形猝转,两臂分抛猛合,一片澎湃劲气险些将佟三泰抬了起来。怪叫着,佟三泰开始急退,另个方向已突然传来华凝萼的尖叫,接着只见任颜被游逸的黑皮绞索缠住脖颈,抖摔出数丈之遥。
佟三泰睹状之下,骤然一慌,就在这微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隙里,屈元苍已闪电般挥出九掌,将他打得连连滚出。
显然,屈元苍是要捉活的,他那九掌全敛了劲,约莫只用了四分大道。佟三泰伤得不轻,也因此尚能活动,他滚了几滚,猛的又再跃起。屈元苍扑到伸手便擒,佟三泰大吼一声,肘刀斜砍,“括”
的一记便划裂了元苍衣袖。
屈元苍大骂一声,双掌蓦翻急沉,猛的抓住了佟三泰腰身。佟三泰犹待挣扎,疯狂的侧肘快顶,但是他的肘臂才动,已叫屈元苍狠狠摔出六步,一头撞晕过去。
元凶就擒,带会的儿郎已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投降。于是,屈元苍连忙指挥着手下们将许波扶进木屋内,一边捆绑俘虏,清点伤亡,同时也将己方的伤者抬进屋内施救。二十几个人来来往往,挺够累的。
突然间,屈元苍想起了游逸,他急急回头望去,却险些笑出声来。游逸正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左右手分套着金龙头与黑皮绞索,在他面前不远,华凝萼却满身血污的跪在地下,拥着躺在面前的任颜嘤嘤哭泣,好不伤心断肠。游逸站在那儿,敢性还是监视着这一对同命鸳鸯呢。
屈元苍十分高兴的搓了搓手,说道:“我们赢了,老哥哥,哈哈,我们赢了。”
钟国栋点了点头,略呈疲乏地说道:“是的,赢了。”
就在那张斑灰的木桌上,屈元苍高挂正中,钟国栋在右,陈玉卿在左,游逸与甄达紧站在屈元苍身后。
桌前,带会的瓢把子双手反剪被绑在室中的木柱上,佟三泰如今气色已好转多了,固然还是一副萎顿之状,但至少已比他被击晕的那里要强些了。他猛一瞪眼,切齿叫骂着:“屈元苍,你这老狗,你不必得意,现在你就开始卖狂未免还早了点,我带会的弟兄定会来找你及你这干帮凶算帐的。”
屈元苍嘿嘿笑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什幺带会,比不上一根驴鸟,你看老子们能不能将带会的旗号拿来擦屁股。”
佟三泰青白的脸色急速抽动,他羞怒的说道:“姓屈的,你敲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