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瑜眼见姜白茶与林玉行倒在床上嬉闹,脑子一空竟是说不上话来。
他见姜白茶面上未褪的粉意,只道心似被刀子戳了一般,搅得发疼,几要呼吸不过来。
林玉行一条腿跪在床上,往姜白茶粉白的面上毫无顾忌的又是亲了一口。见她嗔了自己一眼并不拒绝,只觉心间厚甜,越发得意起来。
他不慌不忙的从姜白茶身上起来。面上半分没有被抓jian在床的自觉。倒似在自己府里一般自在。连着门口的白容瑜竟也觉得有了些顺眼起来。
他倒是想再刺激一下对方,就怕姜白茶不愿,便也作罢。
只听林玉行说道:你来做甚?
此番光明正大的嚣张之势直教人大开眼界。
站在房门口的梅喜见了,都不得不佩服起这小侯爷的厚脸皮来。瞧这光景,可不是反客为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府里的主人哩!
姜白茶也下了床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她目露一丝伤感,纠结之余,似是放下了什么。
她瞧了一眼门口呆立的白容瑜,面有不忍道:表哥,你也见到了......
话还未说完,白容瑜便一脸悲痛难忍的开口说道:茶茶,你不必如此......
姜白茶:......
林玉行:......
这人定是脑补了一些不存在的,了不得的东西。故此看姜白茶这眼神也会这般情深痛苦。
白容瑜只以为姜白茶是故意在他面前演了这一出戏。想着让他死心,好迎娶了李清音且不必心有负担。
他脑补诸多,姜白茶在他心底的形象愈发痴情可怜起来。白容瑜一时难忍,恨恨的看着林玉行,似要将对方撕了七八瓣。
林玉行一个男子却只会去勉强,强迫一个弱女子,实在有违礼义廉耻。
白容瑜对林玉行道:你为难茶茶一个弱女子算的什么本事?
林玉行听了白容瑜这般话,已是眯了一双俊目,内有流光闪动。
他早就想打一顿白容瑜了,可惜一直未寻到机会。
加上他在前段时间两人的婚礼上闹了一场。与姜白茶的流言纷纷扰扰的。倘或再去将人打上一顿,旁人不敢对着他如何。定会将此缘由全推了姜白茶身上去。
到时那些造谣诽谤定会全落在姜白茶头上,红颜祸水,朝三暮四,yIn妇这些谣诼诟言想来一个都不会落下。
林玉行心底转了几转,打算蒙了袋子找上个机会将人打一顿再说。不然他心口这气如何都出不了。
他对着世界中李清音先前对姜白茶的恶意可是一清二楚。本就没甚教养,仗着一点小心机几次三番暗里在旁人跟前上眼药。
姜白茶也逐渐在白府一众人的眼里落了下乘。
至后来,只以为是姜白茶不愿白容瑜娶李清音入府。白容瑜顾及两人那点子总角情份才致陷了两难之地。
这心量狭小的锅可不就是姜白茶背着了。
林玉行可见不得姜白茶受这委屈。
白容瑜心中生有怒火,见林玉行那嚣张骄矜的模样越发看不惯起来。
他一向是个奉行动口不动手之人,如今却是一迳捏了拳,冷着张脸便朝林玉行那张扬的俊容上打了上去。
白容瑜虽也有些拳脚功夫,可哪比的林玉行。
不消说这人体内虽禁制未除,可那缕魂魄便不是常人。或多或少会带来些影响,这身体条件便异于常人许多。哪有白容瑜打他的份儿?
林玉行见对方朝他动起手来,唇角一弯,乐笑了。
这可不是他先找的麻烦。
正想寻个机会打对方一顿,这不他刚打瞌睡白容瑜就送了枕头过来。
姜白茶见林玉行出手打得重了,白容瑜却又死咬着牙偏不发出一点声儿来。也算是一点骨气了。
白容瑜也是想不到林玉行的拳脚功夫这般厉害。他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人是个绣花枕头,如今自己却是被对方打得如此狼狈不说,还是在姜白茶面前。
姜白茶在一旁站着为他求情,他心中如何受得住?
白容瑜只觉心中羞愤难当,强挨着身上的剧痛不则声。已在心上人面前丢了丑,再不能让自己在她跟前越发教她看不起。
姜白茶装模作样的劝了几声,林玉行也便装模作样的停了手。
等李夫人一行人赶来之时,见的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白容瑜。
额角眉尖都有伤口,右侧颧骨也有些微肿起。衣衫不整,连着发上玉冠都松松垮垮的半坠着。
李夫人一见,立马红了眼圈儿喊道:这是造了哪儿门子的孽啊!
她慌忙小跑来至白容瑜跟前,上下查看他的伤口,怎就被人打了?
李夫人一面哭,一面拿了手帕子去擦拭白容瑜面上的伤口。一时抽噎不住,拐弯抹角的骂起林玉行来。连带姜白茶都被骂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