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特、殊、四个字还没出口,一道清冽的嗓音便传入了冉月耳内,直接让她充血上头。
“谁让你刚刚叫的,叫的让人心乱。”
语速很慢,嗓子里还带着笑。
“……”
冉月憋红了一张脸,愣是话被堵在了嘴边,一个字再没说出来。
半晌了,憋出几个字,“没人不让你叫!”
然后手下撑着就要起身。
秦时将滑雪镜拉到头顶,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掐着冉月的腰,便将人带进了怀里。
顺手一并将冉月的滑雪镜往上推,冉月抬眼便看到了秦时的下巴,接着自己的下巴被一股称不上温柔的力道固定,蜻蜓点水般,秦时勾起头与她唇瓣相贴了一下。接着喘着粗气,又平躺在了那里。
冉月伏在秦时的胸口处,指尖扣着秦时的肩膀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动作一紧一松,下巴处没了禁锢,她心跳如鼓的将头往下埋了埋。脑袋里噼哩叭啦。像是在过电。
他!亲!了!
真、真、切、切、
他很正常,而自己也没喝醉不清不楚。
半晌,冉月闷闷出口:“你这么一直占我便宜,合适吗?”
秦时胸腔震动,应该是笑了,“你说呢?”
要她说?她能说什么?
秦时盯着天空愣了两秒,冉月都还没回过神,接着就被拉过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圈上脖子,翻身凑过贴上了唇瓣,加深了刚刚的那个吻。
冉月不懂得怎么回应,只能配合。两手没地方放的抓着秦时衣服。
陌生的触感让她有所畏惧的心里发慌,却也真的是禁不住诱惑。
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
心跳跟着血ye一起如滚沸的开水一样,波澜起伏。
直到两人分开的几分钟后,冉月的舌根还是麻的,还有点疼。
怎么可以那么用力。一点都不温柔。
秦时刚刚酒喝的不少,虽然没什么度数,但是目光氤氲,看人的眼神都变得沉沉的。
两人都静默着不说话,冉月头抵在秦时的肩头,始终没抬。呼吸都不敢深喘。
但她无法左右心跳。
如果她可以左右心跳,那她宁愿此刻心跳也是停止的。
因为那一下一下在胸腔间撞的,实在太难受了。
-
冉月一直很想问秦时,他是怎么想的。关于接吻这件事,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个说法才对。
不清不楚的,是不是不好?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对方主动说的吗?出于什么企图,出于什么心情。
她根本不信这只是在特定的场景中诱发的。
她以为秦时可能比较含蓄,所以选择等等。
但是自从那天滑雪场回去,一连几天的,都没见到人。
也没等来她想要的。
他是走了?
冉月想到这里就不敢再想,觉得自己想的可能太多。
但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去查了退房记录。
并没有。
这个结果令她莫名的心安了不少。
其实她是可以打个电话过去的,问他在哪儿,在忙什么,怎么最近都没回来住,等等等等。
但是她没打,自己也想不清楚在胆怯什么。
甚至晚上冉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日来模糊的东西回旋往复的在脑中一遍一遍的过着,像是倒放的录影带。
他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不好接触,但不是坏人。
而且还挺好。
冉月坚信他很好。
她照常的查房,开会,处理纠纷。
似乎没什么改变。
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可能人在想企及的东西太虚幻的时候,就容易想的多。乱七八糟的想。
那种没着没落的强烈感觉让她想到了一年多前的自己。
卫城。
明明是两种不相干的境遇,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胡乱混杂。
那时候她还在上学,没错,是真的在上学。
从学校回来的冉月开始做饭,她已经好久没回来家了,上学一般是住校。放假了,也都是出去打工,因为还要交学费。对于和哥哥相依为命的她,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需要一点一点的去积攒。
那时候她也真的觉得哥哥是唯一的亲人,是真的这么想。
她也很努力的在维系。
因为年纪不够,起初很多商家根本就不用她。
碰壁次数多了,冉月机缘巧合捡了一张宣传页,然后花了点小钱,办了张假的身份证。
年纪看上去小,冉月就学着开始化妆。
而且当时给冉东初放高利贷的那些人,时不时的总找茬,冉月觉得这样,可以显得强硬,有气势。可以吓着人。
不过她当时是不怎么会弄,所以也没怎么特别上心的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