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进门后她便看到,小酒吧台上的一瓶威士忌已经开了封,旁边的酒杯还留有一点浅黄挂在杯底的边上。
坚果盒原封没动。
玻璃烟灰缸里,已经屯满了烟灰。
烟吸的,似乎有点凶。
早上一同跟他进屋的小明星已经不见没了影儿。沙发上放着几件衣服,冉月眼熟的一眼就认了出来,一套是早上过来入住时穿的那身白西装,一套是晚饭时间她过来看到的那身黑色运动服。
冉月进来后,秦时这边的电话就响了,一直在接,虽然聊得听上去挺愉快的,但是冉月能够感受到他偶尔飘过来的眼神里,是含着冰的,有刃。
但好似转瞬又化了,没了踪迹。
倒像是看错了。
冉月又想到了那个他随手扔进垃圾桶的蛋糕。
那自然流畅的动作,像个惯犯。
冉月将手里的柠檬草放到了一旁的桌角,Jing油也放到了那里,拉过一旁的垃圾桶,然后清理了一下已经满载的烟灰缸。
屋里整体还是维持的很干净。
秦时看到这边清理的冉月,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浴室那边的地也拖一下,把卧室阳台上你们放的那株玫瑰扔了。”
冉月是本着心虚的态度,想着给他清理一下烟灰缸,留个好印象。
打扫房间的事情,其实是有专人做的。
但是秦时此刻显然将她当成了保洁来使唤。
又正是饭点,还是算了,就让他使唤一次。
冉月应了声好,将这边收拾妥当后,进了淋浴间。
一阵沐浴露的香气还有冲澡后余留下的闷热感,席面而来。隐约还泛着一丝雄性荷尔蒙气息。
冉月伸手打开了旁边的风机。
浴缸里面放满了水,旁边的置物台上,还放着一本纸质资料,资料的边角处有些许压痕。冉月大概已经能够猜想出他刚刚在做什么。
泡澡还不忘看资料。
也不怕掉进水里。
刚想到这里冉月便看到了挂在旁边架子上的一张shi哒哒印满字的纸。
“……”
原来真掉进去了。
浴室并不难收拾,放了浴缸里的水,消毒ye清洗一遍,然后用干毛巾在各处将水渍擦干。
最后是将地面拖干。
一切整理完毕,味道也已经散的差不多。
冉月出了门,看到秦时依旧在观景阳台处讲电话,背对着两手肘支在边楞上,吐出的烟圈倒是已经飘到了他的身后。
冉月揉了揉有点酸涩的手腕,转身进了旁边的卧室。一路向阳台方向走去,找秦时嘴里说的那株需要扔掉的玫瑰。
因为VIP客房里摆放的盆栽都是很具体很固定的,除非顾客有特殊要求。
所以冉月很快便看到了那株玫瑰。
早晨她查房时候还水灵灵,漂亮到不行的水培株,此刻已经发了黄。
从花到枝叶,像是一棵被暴晒过的死株一样。叶子看上去甚至可以一碰就会脆掉。
正常来讲,这种水插花株,即使放一个星期,都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冉月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责任,难道是棵病株?
然后在她端起透明玻璃瓶,看到后面的那枚打火机的时候,猜到了原因。
他是对玫瑰有多恨?
看来明天的水插花,需要给他换个品种。
冉月将花株抽走,出来卧室,刚好看到已经打完电话的秦时手里拿着那瓶放在桌角的Jing油在看瓶身的说明。
“秦时先生,没别的事,我就先去忙别的了,先祝您晚安。”
冉月微侧了下身,提起垃圾向门口走。
“等等。”
接着一声低沉的嗓音叫住了她。
冉月停下脚步,此刻腰间的对讲机也响了起来。
“冉大经理,食堂饭都快没了你还不出来,是藏在哪里偷人吗?”
一个大嗓门直接吼得冉月头皮一麻,薛田田这个疯女人说话都没点把门的,可是在这里冉月同她的关系最好。时不时的,也就跟她还能敞开怀的开几句玩笑,肆意一下心情。
忙碌了一天,此刻眼看收尾要到点了,冉月听到对讲机传来的调侃声,心情一好,直接来了句:“是啊,怎么,你羡慕啊?”
结果嘴角刚勾起的笑,还没机会肆意放飞,在无意间抬头迎上的一道冷冽目光中就熄了气焰,落了下去。
冉月连忙按断了同薛田田的私人交谈。
“那个……”
“这个Jing油,你确定是让我用来安眠的?”
“???”
冉月听的有一丝费解。看了眼这个秦先生的神色,礼貌笑了笑走过去,拿过被他搁置在桌角的那瓶Jing油,看了眼瓶身,应用说明的一排字羞耻的让她周身都泛起了热。
[爱持久:本品具有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