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气宁远侯的。
原因一定是宁远侯让她不高兴了。
果然宁远侯听到阿青这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怒意在眼睛里慢慢聚集,但很快又都消散了。
或许是说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他冷笑一声:“应城主都没还没死,本侯又怎么会先死。”
论打嘴皮子这一点涂西奉最擅长,不等阿青开口,他抢先一步把宁远侯的话给他蹶了回去:
“不知道侯爷出门前是没照镜子还是昨晚上一晚没睡,今天才能说出这么糊涂的话,
侯爷人丑要有自知,服老方是正道。”
这话内涵明骂都有了,宁远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活,又蹿起来了,他磨磨后槽牙道:
“好厉害的嘴皮子,城主好福气。”
涂西奉谦虚地拱拱手,笑道:
“侯爷过奖了,过奖了。”
谁他娘的在夸他?
宁远侯气得七窍生烟险些没绷住,但他也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人物,而是老jian巨猾的枭雄。
利害轻重他心里有数,自然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涂西奉趁着这段时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象,对目前的形式大致有了数。
他总觉得宁远侯今日这出恐怕还有大招在等着他们。
特别是在来的的路上所遇到的不对劲,这加深了涂西奉心里的不安。
此时先撤方为上策。
想着他向阿青递了一个眼神,阿青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不仅没有要走的想法反而抬脚往前走了几步越发靠近宁远侯。
随着阿青的靠近,宁远侯身子一下子绷紧了,满眼的警惕。
周遭宁远侯的护卫见状连忙冲上来持刀挡住的阿青。
阿青见状一挑眉并未停下,依然踱步向前。
护卫被某种压迫感挟持着不由得往后退。
那模样颇有些手足无措。
她这举动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宁远侯的一心腹眉心一跳,立马厉声呵道:
“应城主还请止步!”
阿青扭动了一下脖子,咔嚓一声脆响,刺激得人心惊rou跳。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宁远侯等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看样子不仅是做了亏心事,还是做了大亏心事了。
涂西奉心里暗忖,但面上仍旧带笑,只是眼神锐利了些:
“侯爷的人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可是应侯爷的约来谈私盐一事的。”
在涂西奉这话出口间隙,阿青已经出手,砰砰几下,这些人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撂倒在一边,不知死活。
真真是弹指间,杀人于无形。
“放肆!”
宁远侯彻底忍不住了,一声怒吼声音大得出奇。
随着他话音一落,涂西奉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人影突然从四面闪出,霎时间就将阿青围在了中央,也阻拦了她走向宁远侯的路。
待看清那四人的长相以后,涂西奉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四人中,三男一女。
那女子相貌谈不上美丽,可装扮诡异带着股说不出的邪恶感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三男中,有一人长得尤为瞩目。
此人身材超出常人的高大,足足能有阿青两个人高,身上鼓鼓囊囊的肌rou将衣服撑得都快要破了。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立在那儿,手里还提着一把沉重的铁锤。
另外两人,一人体态轻盈,面貌端正,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优点。
而另外一人手持长剑,眉眼犀利带着浓厚的杀气。
涂西奉早年也是混迹过江湖的,再多瞧两眼便认出了这四人的身份。
“侯爷的待客之道好生奇特啊,在下真是叹为观止!”
涂西奉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几个字。
宁远侯此时脸色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了,这四人好像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也放松了下来。
他嗤笑一声道,指着四人一一说到:
“这位天下第一的剑客,这位轻功第一,这位有神力之称,常人能被他一铁锤砸成rou泥,还有这位乃是擅使暗器用毒第一的毒娘子。
这四位可是本侯费了好大的劲,专门找来伺候应城主的。”
宁远侯从来就没有放弃要杀了应青,当年一再败北,他便知道对付她,不能用常理来。所以花了多年时间找来了这四人。
也给足了四人时间让他们好好研究应青的功夫,为的就是今天。
阿青慢吞吞地扫了四人一眼,神情漫不经心,仍旧没把人放在眼里。
宁远侯见状,心里也拿不准应青到底是托大了,还是真没把人放进眼里。
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也不在乎了。
他脸颊的肌rou抽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