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酒水不合城主的心意?”
盖屠看着阿青的模样,关切地问。
阿青嘴角翘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倒是什么也没说,只仰头将杯中酒都喝下了肚。
“应城主好酒量!”
盖屠见此,立马叫好。
阿青放下酒杯,又满上了酒,随后就捏着杯子把玩,时不时地送一口酒入肚,看起来好不惬意。
盖屠瞧着脸上的笑意一直就没下去,好似丝毫不介意刚才之事。
过了一会儿,他仍旧没有死心地问:
“应城主真不在本王这些儿子里挑挑,他们可都是我草原的好男儿,勇猛异常。
况且,你要是做了我的草原的媳妇,我盖屠看这天下谁还敢动你?”
阿青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懒散散地说:
“太丑了,我说过了。”
盖屠的脸僵了僵,只得又干巴巴地说:
“应城主果真是爱开玩笑。”
阿青嘴角噙着一丝笑说:“我从来不开玩笑。”
说完她抬眼看向盖屠,目光蓦地变得犀利极具攻击性,她似笑非笑地说:
“我的东西,谁要是敢动,我会一个一个全部撕碎他。”
阿青的眼神里带着嗜血的意味,隐于黑暗中的半张脸,染上了邪性的煞气。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盖屠一字一句地说,
“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来抢我的东西,我都会杀了他。”
盖屠被当众打脸,原本对于阿青还勉强有的好脸色彻底消失了。
他的脸彻底Yin了下去,满目Yin沉:“应城主是在威胁本王?”
刷地一下,他的几个儿子全部站起来,抽出腰间的佩刀,凶神恶煞地盯着阿青。
匈奴人个个骁勇善战,腰间佩刀都沾了血的,不然根本没资格佩刀。
他们气势惊人,只要盖屠一声令下,就会用手中的刀砍下这些嚣张跋扈的汉人的脑袋。
阿青慢吞吞地扫了一眼这些个人,嗤笑一声,说:“我从来不威胁人。”
她只会动手。
开头说一句,只是想让这些人不要到她面前来找死。
盖屠却是误会阿青的意思,只以为她是在服软:
“祸从口出,应城主下次说话,想清楚了再说。”
盖屠声音冷得像冰渣子,话里充满了杀气。
可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将涂西奉都给气笑了。
他冷哼一声,讥笑道:“盖屠王恐怕是理解错了我们城主的意思了。
我们城主的确没有威胁你,她只是在告诉你不要打应城的注意。”
盖屠恨极了汉人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这让他想起了,当年他从越州战败,离城时,那些汉人就是这幅模样。
从那时起,盖屠就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打进中原,将这些汉人踩在脚底下,碾碎他们的自尊,让他们再也无法对他做出这样的神态。
忆及当年的痛处,盖屠咬牙切齿等着涂西奉:“你们不要忘了,自己现在到底在谁的地盘上了。”
涂西奉冷笑:“这倒是不用你提醒,这里是哪儿,我们比都清楚。”
盖屠眼神更加冰冷,他脸颊肌rou狠狠抽搐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说:
“既然本王好声好气跟应城主说,你不听,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盖屠话一落,突然有大队的匈奴人的兵从黑暗中现身。
他们拔刀,将阿青连同魏宁书团团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涂西奉早知道有这么回事等着,所以整个人极为淡定,他理了理衣襟宽袖说:
“看来盖屠王这是打算要先礼后兵了?”
盖屠冷酷地说:“谁让诸位敬酒不吃吃罚酒。”
涂西奉临危不惧环视了一眼四周,说:“盖屠王的这些人,恐怕还没有本事能留下我们吧。”
涂西奉话一落,他们身边的护卫也纷纷拔刀,与匈奴兵对峙。
盖屠见此却丝毫不慌忙,他淡淡地说道:“本王的酒,好喝吧。诸位喝了酒就没什么感觉?”
涂西奉低低一笑,既然是来参加鸿门宴的,他能不做准备。
他将面前的酒壶往前挪了挪,使其暴露在火光中,他说:
“不巧了,在下出门在外向来只喜欢喝自己带的酒,大王这酒,在下还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
盖屠目光一凛,随即立刻转头看向魏宁书。
魏宁书的桌上只摆了一个酒壶,就是奴隶送来的那酒。
但见魏宁书太过淡定,盖屠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见魏宁书抽出一条早就shi透的帕子丢在桌上。
原来刚刚的酒,魏宁书一口没喝,连嘴皮都没沾,尽数都倒进了藏在衣袖里的帕子上了。
盖屠气得额上青筋直跳。
今日这些酒里都被下了药,盖屠想不废一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