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见着身穿银色盔甲,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青年将军,涂西奉捏着胡须叹道。
当年的魏侯爷乃是少见的将才,要不然庆平长公主也不会在众多诸侯中选中他。
只可惜,一步踏错,步步错。
要是魏侯爷不死,这天下又回是另外一番局势了。
阿青听得涂西奉这么一说,也抬眼看去。
自从她将魏宁书放走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再见。
此人如今与在京都之时的确是判若两人。
身上的文弱娇奢的贵公子之感顿消,只留下刀削斧凿的凌厉感,那是经了风霜过后才有的。
随着车队越走越近,到了跟前,魏宁书也看见了他们。
“应城主。”
他坐在马背上,抱拳唤道。
涂西奉挑开车帘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魏宁书后,似调侃般说道:
“多日不见,魏侯爷风姿不减,更胜往日啊。”
如今魏宁书已经掌权,当着他的面,也都换了称呼,称其为魏侯爷,而不是魏小侯爷了。
魏宁书嘴角珉出了一个笑,而后温润地说:
“涂先生客气了,涂先生与应城主才是风仪更胜从前。”
阿青环臂靠在车壁上,看着两人客套。
过了片刻,魏宁书说:
“辉州风沙大,还请城主,先生入城后,我们再详谈。”
涂西奉道:“那就请魏侯爷前方带路吧。”
魏宁书骑马在前,阿青他们的车队跟在后面一起入了城。
辉州城的百姓行事作风彪悍,男男女女的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这上头的天才换没多久,所以现下还算收敛。
只不过今日却是不同往日了。
关于应城城主入城的消息在前几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所以早有人还是没耐得住好奇心跑来看了。
但这份好奇心中,其不怀好意的占多数,要不是有魏宁书亲自带队将阿青迎了上来,恐怕他们今日入城也得起些波折。。
毕竟当初武昌侯治理辉州时,对当地百姓还算不错的,所以颇得民心。
而武昌侯之所以败逃丢了辉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应青头上,因此纵使这些人不能做些什么,可也想看清,应青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可惜,阿青这人一直没什么好奇心,从城门口一直到侯府期间一直没有撩过车窗帘子。也让一直抻长了脖子等着瞧的人,什么都没有看见。
魏宁书现在住的地方是原来的武昌侯府。
侯府位于辉州城最中心,占地面积广,只是内里修建的风格较为粗矿冷硬,少了几分Jing致感,比之阿青的城主府更是差的远了。
阿青扫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
入府后,魏宁书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去了书房。
书房幽静,等仆人上茶离开以后,书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魏宁书首先开了口:
“此次邀城主前去赴宴的,乃是匈奴最大部落的首领,盖屠。
此人老谋深算心狠手辣在草原上称霸一方少有敌手。”
“盖屠年纪不小了吧。”
盖屠此人涂西奉知道,只不过算起来他起码得是花甲之年了。
盖屠年轻时曾多次征伐中原大地,最狠的一次是直接攻破越州,险些就要一路往前走到京都了,后来由各方诸侯,朝廷齐心抗击匈奴,发兵越州才重伤盖屠,把他赶出了中原。
当初武昌侯的父亲就是死在盖屠手里,而大宁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由盛彻底走向衰败。
“是,当年盖屠身受重伤,他的部落也元气大伤,霸主地位险些不保。所以这么多年也一直蛰伏,养Jing蓄锐。
后来天下大乱,我预料到,他会出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不是出兵,而是找上了城主。”
阿青大约也听明白了关于盖屠此人的事了。
她说:“他找上我,是知道我手里的砝码最多。”
所以找上她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快捷的。只要能把她拿下,加上盖屠的大军,挥师中原,拿下天下指日可待。
至于盖屠是怎么会找上她的,那自然是武昌侯搅合在其中了。
阿青虽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家底子,但再怎么也传不到匈奴的耳朵里,那武昌侯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那定是居功至伟的。
武昌侯想借助匈奴之手起复,纵使那个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也在所不惜。
毕竟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能连接双方的只会是利益。
在场的三人都是聪明人,这些事,不用说透也都明白。
不过这其中的渊源,魏宁书还是开口解释了一番:
“武昌侯先找上的并不是盖屠,而是另外一个部落的首领,两人达成合作,只要能助他夺回封地,那应城中享不尽的财富。”
说道这,他看了一眼阿青顿了顿后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