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干颤摇,狭叶纷飞,如织如梭,簌簌飒飒。
咫尺之距的脸庞神色晦暗,一片树叶悬落于眼眉,立被灰雾淬炼,散发锋锐之气。
“你想说什么?”辛涣却暂时没有进一步动作。
“你记不记得山庙那幅画像?”凌恪连声道,“它或许……”
他突然住口,因为发现辛涣根本没有在听。
扣住双肩的力道不断收紧,辛涣目中并无焦距,与其说是问他,不如说是问自己,到后来甚至闭上眼,面上浮现出挣扎。
凌恪感到些不妙,脚下之地还在下陷,四面拔高形如井壁,密密匝匝的叶片笼在上空,遮云蔽天,无一不说明对方剧烈动荡的心绪。
“你想摆脱我吗?”
“我不是。”凌恪立即否认,但似乎并无用处,辛涣好像听不进他说话。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后悔,其实辛涣除却某些方面行径古怪,多数时候算得上冷静,也不难商量,此刻却迥异平常,几近狂态——在做出决定前,他的确没料到会对辛涣产生这么大的刺激。
这会否给画像可趁之机?凌恪忧虑想到,又担心对辛涣自身也有不可逆转的损害。
四周骤然一寂,树叶大蓬大蓬落下,转瞬就在地面积了厚厚一层。辛涣又靠近一分,定定地看他,眼中似有失望、痛苦、怨恨种种情绪翻涌。
凌恪屏息回望,若是辛涣因此要杀他,那就只有拼命了。一旦走到这步,固然他逃得出遗府,这场交锋也是败了,甚至可能救不下辛涣。
就在他忐忑思虑之时,身上忽有劲风掠过,他低头一望,顿然一呆,衣衫被划破两半,却没有分毫伤到皮rou。
头顶Yin影笼罩,辛涣压迫过来,手掌伸进他两腿之间,指腹按在后xue周围。
到了这时,凌恪已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图。
但、但是……他脑子还是转不过来,为什么、为什么辛涣恨他,也要做这种事?
这不合常理!
而且光天化日之下……
一根手指戳入后xue,没有前戏,谷道紧涩难开,辛涣面上却殊无动容,手指坚定地向里推进碾开xuerou,脑海中恶念成狱,每一念都在鞭笞、凌虐这副rou体。
凌恪蓦地惊醒,立时伸手推挡,抬肘横击,但本来干脆利落的动作,用出却感到阻滞艰涩,仿佛空气凝滞一般。辛涣倒是无所阻碍地捉住他右手,手臂相缠沿腕摩挲往上,扣入指缝按在头顶的树干。
他愣了愣,登时意识到周身环境都被辛涣掌控,不拼命的话恐怕很难反抗,但……
辛涣已放进第二根手指,凌恪犹豫再三,还是不准备动手。
本来、也是他理亏在先。事有承负,他承辛涣为他来孟教之情,也就负守对方平安之任,若要独善其身,他一开始就不会踏进遗府。
而且这回与上次不同,只是疼痛,他倒是不怕的。
抗拒的意念弱了下来,凌恪微微皱眉忍耐,眸光宁和铿然,似山峰顶上的积雪,反照灿灿日辉,清透莹洁,灼亮迫人。
辛涣眼睛一痛,那似是凡人不可直视的明光,照穿他所有不堪、龌龊的念想。
他陡然被激怒。
他抽出手指,捉着凌恪的手腕拉扯向自己,抱人一起滚倒在地,又提起腰胯让人伏面跪膝,偃压在他背上。
凌恪稍稍撑起上身,仓促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tun腿间的衣料便被强行撕破,火热硬物猝然楔进身体,xue口霎时撕裂流血。
“唔、”凌恪痛哼出声,受这冲撞向前一移,又被抓着髋骨拖回,按死在阳物上。
辛涣眼中Yin沉几乎凝成实质,怒火与欲火同时盛腾,烈烈燃烧,他憎恨欺骗,更憎恨那种看穿他的目光,纵使他身处渊狱,也要把凌恪拉下来一起。
后xue没有打开,阳物几乎动弹不得,他吸了口气,不管不顾地抽出送入,势重力沉,如杵捣臼,囊袋拍击tunrou溢出一股股血沫。
阳物快要被夹断的疼,冷汗滴落在脊背上,肩颈到后腰的线条顿如弓弦震颤,肩胛微微凸起,如破茧中欲要展翅的蝶。
谁都不要快活,辛涣伏身贴在他背上,伸臂从他腋下穿过抱紧。
“痛不痛?”辛涣明知故问。
没有回应,他便伸手在前胸胡乱摸索,试图引起关注,凌恪似乎不堪其扰,沉下身用手肘将之压住。
辛涣继续挣动手掌,忽地一顿——他摸到肘部与地面摩擦的破皮。
目光下视,下身交合处的狼藉收入眼底,鲜红刺目。
一丝神智忽焉归拢,昏沉压抑的心绪中多了一缕茫然,他在做什么?
冲撞似乎轻缓了许多,闭目承受的凌恪睁了睁眼,他没注意手肘处伤口在愈合,毕竟这比起下身被劈凿的疼痛太轻微,他甚至没发现受伤。
茫然很快就被思流冲走,隐没洪chao之中,辛涣仍在践行鞭挞之举,只不过换了一种节奏。Yinjing在谷道中左右磨蹭,感到松动后抽出,又缓耸迟推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