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猝不及防,被亲了后赶紧扭脸看去,只见骆菲菲已经抱头鼠窜般的向内宅的方向跑去,身后丢下一句话:“殿下,我想和你在一起做这个。”
一句被逼问出来的心里话像浓稠的蜜糖一样砸中了男人的心,他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只手捂着刚才被亲过的一侧面颊,回味着那甜糯的一吻,脸上泛出灿灿的笑容,同时冲着逃跑中的人儿喊道:“菲菲,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下次把猫弟弟带过来陪你玩!”
骆菲菲未做任何回答,似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拼命地逃,那身飘逸的粉色衣裙如一朵飘浮游走的云彩,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幽静曲折的院中小路上。
此时,树上的喜鹊竟然也十分应景地叽叽喳喳地啼鸣了几声,声音欢快得一如二人的心情。
这一切被躲在远处的卓晴看得一清二楚,她虽听不见二人都说了些什么,但已将他们的亲昵举止尽收眼底,当看见骆菲菲偷偷地亲了严浔一口时,这个偷窥中的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容之下已是排山倒海、泥沙俱下,手中捏着的帕子被她当场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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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仙夫人卢芸正在自己的居室里品着茶,外面侍从通传说卓晴的丫鬟翠儿求见,于是便宣她进了来。
翠儿进门后给卢芸行了礼,语气有些湍急地说道:“夫人,二小姐把自己关在晴霄阁的制香房里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让我们端餐食给她送进去。奴婢生怕小姐出什么事,所以特意前来向夫人通禀一声。”
卢芸一听就猜到可能跟严浔有关,立刻从藤木椅子上站了起来,轻哼一声,道:“这丫头不知又犯了什么邪!走!去看看!”
当卢芸走进晴霄阁的制香房时,卓晴正坐在案几边,埋在一堆瓶瓶罐罐之中忙碌着。制香房里一排一排的博古架上,端放着大大小小的各式各样的陶瓷罐子。美其名曰的制香房内一点也不香,而是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儿。
卓晴因自幼就生得漂亮,便对涂脂抹粉、穿衣打扮之事十分上心,于是便也培养出了对制香的兴趣,很小就开始学习调制各种香料、香粉。晴霄阁里的一间居室便成了她的制香房。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仅制香还开始学着制毒,如今制香房已经变成了他的制毒房。此刻,她面前的青瓷碗中爬着几只硕大的毒蝎子,褐色的蝎子一身坚硬的绒毛十分的瘆人,这正是她要制毒的原料。
卢芸先命翠儿到制香房外候着,然后自己走近卓晴身侧,看到女儿眼睛周围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十分的难看,整个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中生出了些许心疼和责怨。
猜测她定是又在严浔的事情上受了什么刺激,于是低沉着声音问道:“晴儿,你这又是作甚?难道你想制毒毒死那个傻丫头吗?”
卓晴一张美艳的脸上透着狠戾,她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母亲,恶狠狠地说道:“毒死她太便宜她了!我要用这毒弄花她的脸!让这个狐狸Jing再也勾引不了男人!”
☆、狗洞
卢芸看着女儿一副恨入骨髓的愤怒表情,猜她定是受了什么刺激,问道:“晴儿,你这又是怎么了?昨日二皇子来我府上,可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
骆菲菲对严浔的亲昵之举已不知在卓晴脑海中浮现了多少遍,那画面挥之不去,挥去还来,每次闪现,都会把她刺激得心头一阵阵的恼羞成怒。
母亲的询问再次激起了她的怒不可遏,脸上漾出嫌恶的神色,眼中似有刻骨铭心的仇恨闪过,恨恨地说道:“那傻子就是个惯会勾引男人的狐狸Jing,她在勾引男人这事上可一点也不傻。严浔那个一根筋就快着了她的道了!”
卓晴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中攥着的装药粉的瓷瓶几乎快被她捏成了药粉。
卢芸见状伸手把她手中的药瓶夺了过来,然后又将她面前的一堆瓶瓶罐罐使劲拨弄到案几一旁,厉声说道:“晴儿,快把你这些毒玩意儿给我收起来,那傻子刚入府,而且是奉的仙后懿旨,切莫做出什么莽撞之事!若真要做也不是你这般做法。”
见女儿面上的怒色未有分毫消减,卢芸随即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晴儿,不必太往心里去。二皇子多年不近女色,这忽然冒出个他以为是卓玉儿的女子在身边晃悠,自然会有些乱了心性。男人嘛!这样才正常。”
卓晴稍微收敛了下脸上的怒容:“我已经看出来了,严浔昨日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特意来探视那个傻子的。几日不见就这般沉不住气了!”
说完这些话,面色稍稍舒缓的一张美艳的脸上又晕满了嗔色,眉头紧蹙地望着母亲。
卢芸拍拍女儿肩头,安慰道:“晴儿别急,只要想办法让他们没机会见面,自然就会淡了。”
卓晴早已依赖于母亲的出谋划策,听主心骨这样说,先是舒缓了下郁结愤懑的情绪,随后急切地问道:“母亲,那要如何做?”
在女儿面前,卢芸如一只锦囊,总是能掏出妙计,胸有成竹地淡然一笑:“晴儿放心,为娘自有办法。”
翌日,卢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