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我不跟着另外三个,别把我安排给他们。”罗泣连忙补充。
罗燃没有回答罗泣这个问题,只是垂下眼眸,手指在桌面依序敲击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沉默的时候有点久,久到罗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还有事没事,没事走了。”罗泣打着第二个哈欠说。
“就这么不想跟我呆着?”罗燃问。
罗泣紧盯着他,良久才回答:“你多无聊自己不知道吗?”
咣当——
保姆正好拿茶点进来,一开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吓得她差点儿把杯子扔了。这位少爷怎么从小到大到这么大胆呢?
保姆提着心把咖啡、可乐和一盘饼干放在桌面,动作快而小心,生怕罗泣再来一句劲爆的。距离这么近,她一不小心,事情可就有趣了。
罗燃拿走了咖啡,把剩下的东西往罗泣的方向推去,“你回房间也就是看书而已。”他淡淡地说。
“有书总比没书好。”罗泣不客气地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其实他想说他不止是看书,有时候还会弹琴,或者写万岁让他写的谱,不过最后还是没说。
罗燃端起的杯子迟迟没有送到嘴边,罗泣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坐直了身。
他放下了杯子,转身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扔到了罗泣面前,“呆着。”说着,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不苦吗?罗泣贬了贬眼睛,把桌上的书拿了起来。
The Secret Garden。
罗泣快速地贬着眼睛,来回扫视手上的书和罗燃的脸。
他看了看书角,被磨平的书角正在告诉他,这是一本经常翻开,或者至少翻阅过十多次的书;看了看书皮,上面写着Novel For Children。
“噗……”罗泣有尝试过憋着,可是没憋住,“哈哈哈哈哈你、你……哈咳咳咳!”他单手拿着那本儿童读物,在罗燃面前晃着。
“闭嘴。”罗燃快速扫了他一眼后,又把视线放回萤幕上,“爱看看。”
“看!当然看哈哈哈哈哈!”罗泣笑着换了个姿势,背靠扶手,一只脚踩地一只脚架在另一边扶手,横着半躺在小沙发上。
看着这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罗燃无奈地叹息,“你还真是不客气。”
罗泣没有把视线从书上移开,“一看就知道他们都不敢,我这是在为你无聊的人生增添一点波澜。”他不知羞耻地说。
这位仁兄好像是忘了自己在跟谁说话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了特别快,而不快乐的呢……在罗泣渡过了近乎两辈子后,书房门终于被敲响,有人来叫他们去吃饭了!
喔耶!
“我知道了。”罗燃平淡地应了一句,可是他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罗泣瞄了他一眼,把书放在桌上。你不吃我吃!他坐直了身,准备起来往门外走。
“不给你安排,你有什么打算?”罗燃在憋了好几个小时后,终于憋出了一个屁。
“啊?”罗泣愕然看着罗燃,没能反应过来。
“若是我不给你安排,毕业后你想做什么?”罗燃重新发问,“不用在意钱。”
原来还在聊这话题,“不用在意钱啊……”罗泣撇嘴,眼睛瞧向上方,“在大学附近开家普通琴行,主要是出租练琴房。偶尔租个场给人办那种音乐会,给乐队、给乐团。”
“主要是我长得又帅又酷,开家普通琴行也肯定有人来。”罗泣自信地说,“反正不用在意钱嘛,那就不是做生意了,怎么高兴怎么来。”
罗燃没有给罗泣的计划任何点评,“去吃饭吧。”
“哦。”罗泣以光速离开了书房。
因为不用再对着罗燃,罗泣一时忘了把他的笑容收敛收敛,于是他就这样笑着和罗飉碰了个脸。
罗飉看到他这满脸春风,脑补出一出豪门争权的戏,而且还入戏太深,以为罗泣已经拿到了罗家所有的财产,简直要气疯了。
他冷嗤一声,“趁着现在多笑会儿吧,你能笑的时间不多了。”罗飉自顾自地说着,越过罗泣时还往他的肩上一撞。
可惜罗泣早有准备,所以这一撞后,罗泣纹丝不动。硬碰硬容易两败俱伤,可是那又如何,罗泣是糙养的,和娇生惯养的罗飉不一样,他的肩膀现在应该青了。
哼!吓我?老子吓大的!
还撞我?老子是被打大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罗飉的话或多或少动摇了他,加上上次那句“希望你能笑到最后”,这是他第二次说了类似的话了。
见不到李歌的第一周,想他。
这样想着,罗泣拨通了放假到现在第一通给李歌的电话。
“喂……”李歌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醒。
“你睡啦?”罗泣有点讶异。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你要不把手机拿开看一看时间。”慵懒的声音加上电流声,李歌的声音显得有点低沉。